在陣營戰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五日,也就是說,她在虛空中,僅僅隻存在了兩日。
“不是的宿主,事實上你被拉走的時候,已經是第六日,而你失蹤了一日!”
蘇禾說不出這一刻的心情,那種意料之外中,又多了意料之中。
“我知道了!”
“明日我會去辦公室那裡具體說明,已經很晚了,各位領導早日回去休息吧!”
畢竟這裡已經臨近淩晨,就是再著急,也沒有讓人連夜彙報的,而且人已經回來了,這一晚上還是等得起的。
於是,一群人急匆匆地來,又急匆匆離開。
最終,房間裡,剩下了蘇禾,和已經準備離開的徐野。
隻見他走至房門口,停下,望著蘇禾,眸中滿是探究。
“你,不同了!”
蘇禾一愣,點了點頭,確實不同了。
將所有人全部送走,她才關上門,洗了個澡,水順著淋浴,將她整個人覆蓋,期間,她閉著眼睛,可當眼睛睜開的時候,就連係統這個隱藏在宿主腦海中的光球,都不敢與之對視。
那一刻,她的眼神犀利充滿殺氣。
斂眸,望著雙手。
隨後,將手放在眼前的水幕上,隻是一個念頭,便看到手覆蓋的地方,有什麼東西消失了。
果然如此!
蘇禾放下手,快速擦乾身子,來到床上坐下。
“係統,發生了什麼!”
“嗚嗚嗚,對不起宿主,都是我的錯!”
係統哭慘了,若不是沒有眼淚,隻怕她的腦海要被淹了。
而從係統斷斷續續的話語中,蘇禾得知了她被困的真相。
自打發現那邊世界的係統在想方設法抹殺宿主後,係統便開始時不時地偷襲,找到漏洞便死咬著不放,對於係統來說,那邊的係統很強大,畢竟能夠獨立創造一個世界,不是一個新生係統可以比的。
也就是說,雙方拉扯中,無意間將蘇禾給牽扯到了,這也是之後她直接換了地方的原因。
係統不停地懺悔,說實話,剛剛宿主消失的時候,它還沒意識到問題,可直到最後自己被從那個世界踢回來,而宿主卻不在,徹底慌了。
“真的宿主,我沒想到會連累到你!”
“行了,彆哭了!”
蘇禾揉了揉被哭疼的眉心,倒是沒想到,原本高冷的係統,卻是這樣子的。
“我沒事,以後小心點!”
她沒有說原不原諒這話,自始至終,她都當係統是個虛擬的玩意兒,覆蓋上人類的情況,實在是有些詭異。
這一夜,係統反思,蘇禾好眠。
天亮後,不等那邊通知,她自覺的前往實驗樓報道。
先去將撿到的那些戰利品放置在倉庫裡,隨後又被喬博士拉著檢查了好一通,得知所有數據都正常後,她的眸子閃了閃。
之後,又被叫到了領導辦公室。
關於那邊戰場的情況,肯定是要彙報的,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是夏國古老傳統,她的那些話語,還會被後方智囊團們逐字解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當前局勢不容有任何閃失。
最後一站,她來到了訓練場。
一圈又一圈不知疲倦地奔跑,蘇禾知道自己的心理出了問題,自回來後,短短隻是一夜,她那種想要毀天滅地的情緒,翻湧起又被她壓下。
她需要發泄!
可明顯知道,現在這裡,除了徐野,再沒有彆人頂得住她的一擊。
於是乾脆申請了虛擬戰場,端著武器,在裡麵好一通廝殺,這才勉強將那些負麵情緒壓下。
這次,係統給了她三天的調整時間。
掐著點,在對麵世界怪物刷新的時候,她跨越空間,拿著大刀在裡麵不停地戰鬥,即便是遍體鱗傷,還絲毫不想停下,仿佛這樣,才能讓自己變回正常人。
最後,還是係統看不過去,幾番勸導,才把人給勸了回來,隻留下滿地的怪物屍體。
在她離開後一分鐘,一道身影警惕地來到此處,摸了摸還處於溫熱的血跡,滿目嚴肅,警惕地望了望四周後,快速離去。
新的一天,蘇禾總算是恢複到了之前的狀態。
隻是連係統都不知道她身上的那些變化,隻以為是在戰場上被影響到了。
現實中的訓練場,對她來說作用不大了,於是將目光放在了那邊世界,知曉自己還要與那邊接觸許久,不能每次都通過道具保證自身安全。
越是惡劣的環境,越能激發人類的潛能。
那些原住民,是經年累月的侵蝕,才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蘇禾可不覺得,以後門外的世界都是如此,事實上,在這裡,她不需要接觸過多的人類或者生物,僅僅隻是送餐,保證好自己的安全便足夠。
可理智告訴她,不能如此。
未來的世界會是怎樣,無法判斷,若不提前強大自己,隻怕是真的遇到了危機,她連求救的資格都沒有。
整整一日,都耗在冰上世界裡。
起初,她隻是在適應那邊的溫度和飽腹值,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開始強迫自己以這邊人的生存方式,來麵對這個世界。
當然很難!
可放棄,她又做不到。
咬牙堅持,身體內的力量在湧動,似乎想要破體而出。
她不能過分依賴這神秘的力量,隻有自身強大,才能夠活到最後。
死死壓製著想要發動異能的想法,在冰天雪地中,頂著凜冽寒風,一點點的適應這個世界。
一直到月色升起,對麵傳來敲門聲,才帶著滿身的霜雪,回到家中。
幾乎是到家的那一瞬間,那些凝結在眉心鼻尖的冰霜全部融化。
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果然是徐野。
“你”
徐野今日不在基地,因此不知道她做了多少訓練,不過想到自己第一次執行任務的情形,多少有些擔心。
可到了之後,隻看到大汗淋漓的蘇禾。
“沒事,就是做個熱身運動!”
蘇禾不在意地將臉上的那些水珠抹掉。
“還好吧?”
沉默了半晌後,她才點了點頭。
徐野沒有多言,隻是側了側身,對她說道:“走吧,帶你去個地方!”
蘇禾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但還是換了衣服跟著一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