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耀,你好生無恥!”
孫耀一擊未得逞,心中暗叫不好,卻仍強撐著麵皮,冷哼道:“兵不厭詐,能贏就行,少在那兒假惺惺指責我!”
說著,他再次欺身而上,手中不知何時又多了幾塊靈力礦石,雙手舞動,礦石如暗器一般,呈扇形朝著趙長生周身要害射去。
趙長生冷哼一聲,身形一閃,化作一道殘影,在那漫天礦石間左衝右突。
他施展出精妙身法,間或以掌風拍飛襲來的礦石,竟將這波攻勢化解得滴水不漏。
孫耀心中不好的預感加重!
緊接著,趙長生不再留手,腳掌重重一踏地麵借助反彈之力射向孫耀,以指做劍,誓要給這卑鄙小人一個狠狠的教訓。
修長食指指尖靈力噴薄而出,化作一道淩厲劍氣,在空氣中劃過“嘶嘶”聲響直逼孫耀咽喉。
孫耀大驚失色,慌亂之下急速側身閃避,手中靈力礦石胡亂朝趙長生擲去,他想要阻擋這來勢洶洶的一擊。
可趙長生怎會給他喘息之機,輕鬆避開那些零散礦石,指尖劍氣順勢一轉,在空中劃出一道劍氣,直斬孫耀右臂。
孫耀躲避不及,隻聽“呲啦”一聲脆響,右臂衣袖瞬間被劍氣齊刷刷削去,露出黝黑精壯的臂膀,肌膚之上還殘留著幾道被劍氣擦過的血痕。
孫耀又驚又怒,瞪大雙眼,嘶吼道:“趙長生,你敢!”
趙長生卻仿若未聞,唇角勾起一抹冷峻弧度。
“我為何不敢!”
他腳下輕點,整個人騰空而起,居高臨下雙手快速變幻指法,一時間,指尖劍氣縱橫交錯,密如蛛網鋪天蓋地朝孫耀罩去。
孫耀驚恐萬分,雙手胡亂揮舞,拚命凝聚靈力抵擋,周身撐起一層搖搖欲墜的靈力護盾。
可在趙長生這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下,護盾瞬間支離破碎,發出“哢嚓”聲響,恰似玻璃破碎。
緊接著,那漫天劍氣毫無阻礙地傾瀉而下。
“嗤嗤嗤……”
一陣布料撕裂聲不絕於耳,孫耀身上衣物在劍氣肆虐下不堪一擊,瞬間化作片片碎布漫天飛舞。
眨眼間,他上身袒露,隻剩一條短褲遮羞。
這於他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什麼時候被人如此羞辱過!
台下眾人見狀,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哈哈,這孫耀也太丟人了,光著膀子打擂台,靈礦峰的臉都被他丟儘嘍!”
“平日裡瞧著挺威風,沒想到碰上趙長生就現了原形,這下可好,成了全場笑柄!”
各峰弟子笑得前仰後合,指指點點,肆意嘲諷。
靈礦峰陣營裡,一眾弟子麵紅耳赤,羞憤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靈礦峰主更是臉色鐵青,死盯著台上丟人現眼的孫耀,心中怒火熊熊燃燒,卻又礙於大比規則無法上台乾涉。
他沒想到自己精心挑選去比賽的弟子,竟然還打不過一個通天峰的!
孫耀滿臉漲得通紅又羞又惱,雙手下意識捂住關鍵部位,身體蜷縮起來,哪還有半分先前囂張模樣。
他眼神中滿是恨意卻又不敢再貿然進攻,隻能哆哆嗦嗦地往後退,嘴裡還嘟囔著:“你……你使詐,怎可如此羞辱我!”
趙長生懸於半空緩緩落地,負手而立,目光中滿是鄙夷:“孫耀,這是你自找的!戰場上玩偷襲耍陰招,就該料到有如此下場。你既無武者廉恥,我便教教你何為規矩!”
說罷,他指尖劍氣再次一閃,在孫耀腳下地麵劃出一道深深溝壑,濺起土石紛飛,嚇得孫耀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台下的西門飛雪振臂高呼:“師兄威武!打得好!這般卑鄙小人,就該狠狠教訓!”
葉星河亦是麵露欣慰之色,微微點頭,眼中滿是讚許。
不錯不錯!
以後看誰還敢小瞧通天峰!
趙長生剛走下擂台,人群中便突兀地響起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喲,這趙長生可真是威風啊!雖說贏了比試,手段卻未免太狠辣了些,大家同為聖地弟子,何苦把人逼到這般狼狽境地,一點同門情誼都不顧及。”
靈礦峰那些弟子本就因孫耀落敗當眾出醜憋了一肚子火,此刻聽到這番鳴不平”的說辭,更是氣血上湧。
“就是!不就是贏了一場比試嘛,用得著這般羞辱人?把孫耀衣服都毀了,往後讓他怎麼在聖地立足?”
“哼,我看這趙長生根本沒把我們當同門,眼裡隻有輸贏,太自私自利了!”
靈礦峰弟子們義憤填膺,甚至有幾個衝動的家夥,擼起袖子就想往趙長生這邊衝,若不是身旁同門死死拉住怕是要當場動起手來。
台上的靈礦峰主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雙手抱胸冷哼一聲:“我靈礦峰雖說技不如人,可也輪不到外人這般折辱!趙長生,你今日此舉,實在有失風度,往後彆指望我靈礦峰能與你通天峰交好。”
趙長生聞言,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怒色剛要開口反駁,葉星河卻搶先一步,上前兩步,袍袖一揮,周身氣勢陡然攀升掃視眾人朗聲道:“諸位且慢口出惡言!”
“這大比賽場,本就是憑實力說話之地,生死相搏都不為過,何來手段狠辣一說?”
“孫耀先是多次卑鄙偷襲,妄圖投機取勝,長生不過是正當防衛予以懲戒,何錯之有?”
“再者,比試之時,何時講起過同門情誼?若都因這虛無縹緲的情誼放水手下留情,那這大比還有何意義?”
葉星河字字鏗鏘,說得有理有據,一時間那些跟風指責的人紛紛閉嘴,麵露尷尬之色。
可仍有那冥頑不靈者,梗著脖子道:“即便如此,也不該把人弄得那般難堪,趙長生此舉終究不妥。”
西門飛雪見狀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人好不講理!孫耀偷襲在先,師兄反擊在後,難不成要任他偷襲得逞打傷師兄,才合你們心意?”
“真論起來,若不是師兄手下留情,孫耀這會兒怕是性命不保,你們不指責卑鄙小人,反倒怪罪受害者,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