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丹峰內殿,傳出雲蘭蘭一陣驚呼。
“嶽哥哥,你沒看錯吧?你是說,那個顧青嵐,半個月就從築基一品升到結丹了?”
雲蘭蘭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一再拉著衛嶽的手追問。
“這也太不尋常了!她必定是用了什麼下作手段……說不定,是用了什麼禁書上的法子……”
半個月就能升一階,這也太逆天了。雲蘭蘭總以為自己才是整個昆侖宗最出色的女修,現在乍聽這事,哪裡接受得了。
旁邊的二師兄虞伊拎著一壺酒,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其實這事兒,倒也不稀奇。人家有先天靈骨,天生就是修道的。之前不讓她修煉,她都能因為昆侖山靈氣充足而到了築基……”
雲蘭蘭愕然:“她不曾修煉,就到了築基嗎……”
衛嶽點點頭,安慰般撫了撫她的小腦袋:“嗯……這先天靈骨,千百年難得一遇,是修煉的絕佳根骨。本來,我們這幾年養著她,就是為了等你回來,把她的骨給你換上,好讓你快些修煉的。”
雲蘭蘭聽到這裡,眸光才變得亮晶晶的:“我就知道師兄們最疼我啦!回來前聽說師兄們很寵新來的小師妹,蘭蘭還以為,師兄們不要我了呢~”
“怎麼會……”虞伊搭腔,一轉頭,帶著酒氣的柔軟唇瓣便與雲蘭蘭近在咫尺。
虞伊是昆侖宗上出了名的美男子,此刻他劍眉星目,眼神灼灼盯住自己的唇,饒是雲蘭蘭也不禁被撩得心砰砰直跳。
虞伊看著數據麵板上【女主好感度+5%】的提示,輕輕一笑。
是的,他天生自帶萬人迷係統,隻要女修對自己的好感度增加,自己的修為也會同步增加。而他的任務,就是攻略女主,最後回到自己的世界。
“可是,她現在開始修煉了……半個月就從築基到結丹,雖然我現在是結丹九品,可是離收徒大典還有個把月,萬一她到時候超過我怎麼辦呀……”雲蘭蘭一彆嘴,滿臉憂慮,快要掉小珍珠的樣子。
這可把旁邊的三師兄項鈞天惹急了。
三師兄本就是個暴躁的急性子,雲蘭蘭這一哭,那還得了?直接就是衝冠一怒為紅顏。
“小十,你彆哭。大不了,我找幾個人,偷偷在大典比武前,將顧青嵐打一頓。到時候她半死不活,又怎能敵得過你?”項鈞天緊緊握拳,大塊頭的身體青筋暴起。
“太暴力了吧,三弟。”虞伊笑著搖搖頭,“她現在可是住在師尊的寒山殿療傷。再說,要是再被抓到傷害同門,可有你好受的。”
“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像你這樣,什麼都不乾隻會喝酒吧。”項鈞天滿臉不爽,瞪著虞伊。
“簡單。我這個月多與她親近,阻礙她修煉就行了。再不濟,我用丹峰密室困她半個月,看她到時候如何修行。到時候,結丹一品和蘭蘭的結丹九品,還是很有差距的。”虞伊不置可否。
衛嶽點點頭:“蘭蘭趁著這段時間好好修煉,爭取升上元丹期。到時候我們九個一力作保,師尊必會收你為親傳弟子。”
“真的嗎!師兄們對我真是太好啦~”雲蘭蘭喜出望外,熱情地抱了抱幾位師兄。
五師兄冷秋抱著臂膀站在一邊,看不清楚表情:“演武場上,生死不論。到時候我們安排些小意外……若她死在收徒大典,我們再安排她與蘭蘭換骨,豈不是一舉兩得?”
項鈞天對著冷秋比了個大拇指:“還是你小子夠狠!”
衛嶽頷首:“也可以。她現在不信任我,早點處置先天靈骨,省得夜長夢多。”
虞伊璨然一笑:“對付女孩子,還是我最拿手。要不是顧青嵐當時心悅你,還不如我去穩住她。”
衛嶽睨他一眼:“你現在去也不遲。”
虞伊收了酒壺,折扇一展,端的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諸君,拭目以待。”
……
丹峰。
山巒環繞著湖泊,亭宇樓閣都嵌落在山峰之中。其間瀑布高懸,湍急水流如青絲般飄逸。
丹峰一向是風景絕好之處。
顧青嵐帶著王姝,來丹峰選一些趁手的丹藥。
丹峰弟子非常熟悉顧青嵐的臉。
丹峰修煉最為耗材,所以需要大量靈石購買丹鼎和藥材。
顧青嵐生為王朝後裔,又與虞伊交好,每次來丹峰,都會上趕著貢獻大量靈石,是整個丹峰的財神爺。
這廂顧青嵐剛剛踏入丹峰,就有一個弟子,邊嗑瓜子,邊對著她的方向指了指,又對著募捐箱的方向指了指:“放這就行。”
王姝:?
顧青嵐:?
顧青嵐沒理他,自顧自帶著王姝走進丹峰。
看門弟子急了:“放這啊!你還沒放靈石呢!”
顧青嵐被他頤指氣使的模樣整笑了:“我為什麼要白白將我的靈石放在這?怎麼,你們丹峰窮成這樣了,普通弟子進來都得買門票?”
那看門弟子理直氣壯:“你從前每回進門都捐一千靈石,今天沒帶?沒帶就回去拿啊,在這扯什麼。”
顧青嵐快要笑死,同時也深深覺得自己重生前真的是人傻錢多太好欺負。
王姝忍不住了,直接上前就給了那看門弟子一巴掌。
“啪!”
看門弟子實實在在挨了一巴掌,手中的瓜子都飛了,還有隻瓜子皮嵌在牙縫裡。
王姝雙手叉腰,拿出師姐的氣勢:“你一個煉氣弟子,對師姐們頤指氣使,你們丹峰有沒有教你什麼叫禮節?”
顧青嵐從前便知道王姝率性潑辣,如今為她拍手叫好:“王師姐真威風!”
“你也說了,這靈石我從前是捐給你們的。我捐靈石,你們不給我畢恭畢敬送個錦旗也就算了,竟然還吃著瓜子來命令我捐錢?”
“我告訴你,今天姑奶奶我就是不捐。不僅是今天,從今往後,我一分錢都不會再捐給丹峰。若你們峰主問起,就是因為你這個看門狗過於跋扈,我才不想捐,記住了嗎?”
看門弟子剛被打暈,又被扣了這麼大一頂帽子,心裡的後悔像雨後春筍一般,密密麻麻的。
他心道這小師妹人傻錢多,從前好欺負得很,自己還總是能從募捐款裡麵撈點油水呢。
怎麼今天她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