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揮起,秦安宇頓感心中敞亮,一切儘在掌握中。
拙劍出擊,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左側的胡洓隻看到一道光閃現,接著右臂一輕,頸脖有什麼劃過,下一瞬,隻看到自己的脖子往上空噴血,軀體在往前跑,握刀的右臂自行出走。
“我這是被殺了?”
這個念頭出現時,黑暗降臨。
右側的練氣中期伸斧一擋。
“叮”的一聲響,斧麵回彈,砸到臉上,然後斷裂。
驚愕中,他借力橫移而去,一步十多丈,進入叢林中。
說來囉嗦,其實過程隻是一刹那。
這一劍,殺了一個練氣中期,還嚇跑一個,而秦安宇隻是後退了五步。
看到如此效果,秦安宇很是滿意,“儘管本仙帝曾經創造過不少招式,但不可否認,這一招最厲害。”
“取個什麼名字呢?本仙帝最煩取名字了。藏劍如在鞘,出劍即殺敵,就叫拔劍術。嗯,這個名字好像不錯,比以前取的好太多。”
他對這一劍很滿意,卻讓其他人驚懼。
那些養氣期全都下意識停止前進,但也沒跑,全都看著前方五個練氣初期。
五個練氣初期也下意識停頓一下,有三個隨即繼續向前,另兩個猶豫瞬間後也繼續前行。
秦安宇雙手持拙劍,小步快跑而去。
就要和三個練氣初期接觸的時候,他的姿勢已經形成:身體成弓步,右腿在前,劍尖指向左下角,肘關節收屈,兩手都握著劍柄。
待三人同時發出攻擊,他揮劍。
拔劍術!
這樣的時候,是溫習新招式最好的時候。
一道黑光閃現,一陣聲音響起。
第一個人的長劍斷裂,上半身離體。
第二個的大刀成斷刀,首級飛上天。
第三個的鉤墜落,帶著手臂。
第三個練氣初期發出慘叫,也是橫向跨動,一步來到叢林邊緣,下一步就鑽進叢林,逃了。
他逃,後麵那兩個也跟著逃,都是躍起離開。
他們兩個逃走,後麵那些養氣期也馬上鳥獸散,四散逃走。
又一記“拔劍術”,秦安宇感覺自己的力氣被抽走了一半,臉色變得蒼白。
麵對那個練氣初期的逃走,他有心無力,其後兩個跟著逃走,他就無所謂了,拿出酒壇猛灌兩口。
這個時候,如果他們不逃,而是來攻擊自己,那麼自己隻能退了,除非使用保命手段……那是不可能的。
收起酒壇,隨之出現在手中的是弓箭。
他搭箭張弓,喝道:“你們的相貌,本少爺都記住了。記住本少爺的話,並傳回去,免得為你們家族招災。”
說話中,箭離弦而去,一個腦袋中箭,半道慘叫響起。
是那個虎記鏢行的齊讚,一開始就掛了號的,自當第一個踐諾。
一個當初叫囂得很厲害得練氣初期一步跨出,跨向懸崖上。
一支箭飛來,進入他的身體。
慘叫著,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滿眼絕望。
一個當初叫囂得不輕的養氣九境躲在一棵樹後,檢查後覺得周圍安全,便竄向另外一棵樹,這時一支箭飛來,撞入他的身體,把他釘在要去的那棵樹上。
……
一刻鐘後,秦安宇再次從叢林來到柳樹前,背著拙劍,提著那個練氣中期。
把他扔到地上,拿出酒壇連喝兩口,然後重重地拍他的臉,“彆睡了,起來說話。”
中期睜開眼,露出痛苦而又迷茫的眼睛,看到是秦安宇,他張嘴就要咆哮。
秦安宇一記嘴巴子拍去,“看清情況再嚎!”
他的頭被打偏,恰好看到自己握著一截槍杆的手臂,頓時又陷入茫然。
秦安宇取下拙劍,伸劍一挑,其食指上的納戒來到手上,“你要不要試試,看有沒有能力操控這個納戒?”
他真的試了,結果就是飛不出秦安宇的手掌心。
“知道和本少爺之間的差距了吧?”
“你不要得意。有人會幫我報仇的。”
“你看到沒,山頂上站著你一個同伴,他在那裡看著我們,就是不來救你。”
“挑撥離間在我這裡行不通。”
“那就講講你的組織,講講我的爹娘。”
“講也是死,不講也是一死,本大人為何要講?”
“之前,本少爺遇到兩個九境和兩個初期,他們也是這麼堅持的,你知道結果怎樣?告訴你,在求死都很困難的情況下,他們把豆子都倒出來了。”
“你是魔鬼嗎?”
“魔鬼才對付彆人的親屬。如果你們願意,本少爺也可以變成魔鬼。”
“我們的目標不是你,是戴玲瓏。”
“她是我娘。”
“他們是練氣期,你隻是養氣期,你才是親屬。”
“他們是我爹娘。”
這人終於崩潰了,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講出來……
離火宗外,一架大型馬車駛來,走到山門五十丈外停下。
斷臂的張綺麗從車上下來,步行走到山門前,對前來問話的山門守衛畢恭畢敬地說:“這位大人,我是秦慧通的娘,還請通傳一聲,說家中有事,要他出來一見。”
麵對養氣五境的守衛,她的態度很誠懇,位置擺得很低,儘管知道秦慧通在宗門的地位不會低,但還是不著痕跡地拿出一張銀票,塞到守衛的手裡。
銀票的額度不大,隻有二十兩,還是賣秦府的家具得到的。
守衛看了銀票幾眼,然後冷漠地說:“等著。”
轉身就走進山門,很快跟在一個少年後麵走出來。
看到那少年,張綺麗淚流滿麵,悲傷大哭,“慧通,你可要為你娘報仇啊。”
這少年是秦慧通,比秦安宇大五歲。
秦慧通快速來到她身前,抓著她的手怒聲問道:“娘,誰乾的?”
張綺麗抽泣著說:“秦安宇那個畜生。”
秦慧通鬆開她的手,皺著眉頭說:“那個傻子?秦瑑他們兩口子不是被抓走了嗎,還敢……不對,我記得娘是八境,怎麼能被那個傻子弄成這樣?”
張綺麗拉著他往馬車走,“不止是為娘這樣,你舅也被廢了,你哥重傷到現在還沒痊愈。”
他掀開布簾看清裡麵的情況,眼底閃過深深厭惡,扭頭問張綺麗:“娘,我爹呢?”
再問張綺麗時,眼色已經恢複正常,一副滿懷情義的樣子。
待張綺麗把秦府這段時間的變故講完後,他問道:“所以,如果我繼續在這裡修煉,家裡就沒法提供修煉資源了?”
張綺麗點頭,“所以我們必須去大理國,你們兄弟要改姓張。”
秦慧通有些猶豫,“娘,那裡的一切都是未知的,而我在這裡,隻要晉階中期,就可以留在宗門當執事,也可以報仇。”
“慧通,我堂哥說,大理國的修煉資源比秦國豐富,他們家的實力很強。”
“娘,我去大理國,我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