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親受傷,秦安宇成了服侍者,抱她進入石槽,給她提水,給她熬藥,讓她再次煉血肉骨。
養氣期九境的修煉,每境都要進行三次,每次的藥材稍有不同,劑量一次比一次大。
按正常時間,她這次煉骨是不適合的,兩次之間的時間太短,但由於經曆過一場這麼激烈的戰鬥,且受傷,所以時機很對。
給她熬好湯藥並給處理好後,他背著拙劍,進入練氣期峽穀。
上次剛進去就被獸類聯合打了出來,這次煉了血肉骨,還想進去戰鬥,試試自己的戰力,還要挖取一些藥材。
在絕壁上弄得筋疲力儘,沒有完全發揮出自己的潛力;和張元的戰鬥,沒有展現出肌體的實力。
現在他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把五臟和骨骼的優勢全部發揮出來,把其它器官、組織的潛力激發出來。
隻有激發出來,再配伍合適的藥材,才是最好的提升方式。
這也是靈橋位麵與仙界修煉方式上的差異所在,也是靈橋位麵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之所在。
走進第一個峽穀,他背著拙劍在裡麵走一圈,把來騷擾的禽獸都趕跑,找到外麵沒有的十七種藥材,然後進入第二個峽穀。
剛剛穿過陣法,馬上就有一頭野豬朝他衝來。
他掄劍劈下。
野豬減速衝擊,頭頂一條血槽。
他感受到巨力傳來,控製不住地退出這峽穀。
“力量還是差大了。”
退回到第一峽穀,他嘟囔一聲,接著又穿過陣法,進入第二峽穀。
野豬還在對著他消失的地方哼哼唧唧,看到他又回返,後退一步又再次衝來。
他這回不想檢驗自己的力量了,一個側步閃開它的攻擊,抬手一拳擊打在它身側。
野豬橫著飄去,落地後踉踉蹌蹌繼續橫移,最後以前腿為軸,身體掉轉,再次麵向他。
它再次竄起,向他撞來。
他揮劍撩出,然後再走側步,然後又是一拳擊去。
“叮當”一聲,野豬右側獠牙開裂,又是橫著飛向遠方。
踉踉蹌蹌落地後,野豬看著他哼哼唧唧一會,然後倒退,倒退幾步後,掉頭跑開。
野豬也是很聰明的,怕他去偷襲。
他沒有去追,開始尋找藥材。
來這裡的目的是戰鬥,是找藥材,不是殺戮。
這樣的機會要留給丫頭她們,無我仙帝不需要這樣的機會。
這樣的對手已經喪失戰鬥的勇氣,也不值得再戰。
煉血肉骨後,接下來是對膽、胃、小腸、大腸、膀胱、三焦等六腑進行淬煉,也該準備藥材了。
這些藥材,他之前缺五種,剛才在第一個峽穀裡挖到三種,還缺龍骨和石斛兩種,兩次去府城的藥鋪購買,龍骨的年份不符合要求,石斛根本沒有。
如果買不到這兩種,那淬煉的效果就會下降,隻比靈橋位麵的稍好。
“專門用來培養低階弟子的地方,就應該有這樣的藥材。”
打跑幾個騷擾的禽獸後,他來到一處懸崖下,看到前方絕壁十丈高的岩縫裡,長著一長溜的樹蕨,最矮的四尺,最高的八尺;再往上六丈,長著大量的石斛,密密麻麻的石斛。
“這麼大的樹蕨,可以供很多人使用。”
沿著裂縫爬上去,來到最高那棵樹蕨下,“三百年的藥材沒能晉升人品級,人造環境還是不行。”
龍骨是樹蕨沒了皮的樹乾,所以要把樹砍倒。
樹乾很堅韌,他站在絕壁上也不好全力施為,一劍下去,隻砍出一道半寸深的缺口。
正準備砍去第三劍時,餘光看到有獸類到來,扭頭看去,是三隻豺狗,不由得心中暗喜,“可以痛快打一場了。”
五境的時候對付不了三頭養氣境獸類,六境可以比較輕鬆對付一頭練氣境野豬,現在有三頭豺狗,可以練習一下這具身體的反應協調能力。
豺狗是群居動物,對肉食有強大的需求,它們看到了自己,必定不會就此離開,所以沒有管它們,而是繼續劈砍。
樹蕨被砍斷後,順著絕壁往下墜落。
他沒有馬上下岩壁,而是抓著壁上的凸起、凹坑繼續往上爬,去挖石斛。
在距離石斛還有一丈的時候,一條翠綠的蛇從石斛叢中彈射而來。
他一拳砸去,砸中其七寸將其砸飛,繼續攀爬。
剛爬兩步,他看看底下的豺狗,“為什麼不給它們找點事做呢?讓它們先熱熱身。”
此後,不斷有綠蛇飛來,不斷被他砸飛,都砸向豺狗,讓它們先玩一會。
在來到石斛生長處,他經過篩選,摳出三簇二百年的。
淬六腑的藥材,齊活。
下了岩壁並背靠著,在三頭豺狗的注釋下,砍下三截樹乾收入納戒,“可以和你們一戰了。”
豺狗雖然境界高、數量多,但生性謹慎的性格,讓它們沒有馬上發動攻擊,而是此起彼伏的低聲交流。
秦安宇見狀靈機一動,抓著地上的樹蕨樹冠就走。
樹蕨的樹冠雖然不大,但樹枝極其堅硬,拖著在後麵可以作為阻擋,不讓自己四麵皆敵。雖然很自信可以離開,但沒狂妄到想能輕而易舉的離開。
看到他拖著樹冠走來,三頭豺狗不再交流,而是迅速散開,一頭飛起躍來,兩頭踏著地麵竄來。
秦安宇抓著樹冠往前一扔,擋住了兩頭衝來的豺狗,掄劍抽向飛來的。
原本要降落的豺狗繼續飛,撞在石壁上,發出一聲悶響。
一頭豺狗拔開樹冠,站起朝他撲來。
他撂出一劍,在它脖子上留下一道深槽,然後一腳,它往後飛去。
豺狗在空中大撒狗血,如暴雨般落下。
雖然落地的時候還穩穩站立,但那無力的哀嚎聲,說明它離死不遠。
三頭豺狗傷了兩頭,他終於不再依賴樹乾,將樹冠扔向後方,罩在躺在石壁下的豺狗身上,掄劍殺向第三頭。
它撲來,他硬抗,一劍劈去。
他退它也退,隻不過他退的稍遠一些。
它再次撲來,他一劍過後身體側移,一拳將其砸向那頭被劃開頸脖的豺狗,兩狗重重地撞在一起,受傷豺狗被撞飛在地,再也沒爬起來。
石壁下那豺狗從暈暈乎乎中醒轉,看到同伴的狀態不妙,掀飛樹冠衝出來。
秦安宇見狀,掄著拙劍迎過去,一劍掃開它拍來的狗腿,那血盆大口也沒有作用。
“呼……”
腥風刮來。
那頭被砸退的豺狗從背後撲來,秦安宇抽身而閃,拙劍順手抽在狗肚子上,將其抽退。
而這時,另一頭豺狗撲了過來。
豺狗開始打配合了。
秦安宇輕笑一聲:“這樣最好。養氣期最需要打磨的基礎就是身體。”
把拙劍背到背上,赤手空拳和兩頭有傷的豺狗糾纏。
峽穀中,一人兩狗纏鬥,人飛狗退,人飛狗橫移……
不知過去多久,兩頭豺狗站在秦安宇前方,同時衝著他叫一聲,然後轉身離開。
打不過,吃不到人肉,它們不再消耗自己。
他呼呼地喘著粗氣,對它們嗬嗬一笑:“今天這一戰雖然很低端,但還真算痛快淋漓。”
走過去抓著樹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