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明的話,第一次與同齡異性有著這樣接觸的獨孤雁才想起來自己的狀況。
在生死的壓迫下,獨孤雁一秒就刪掉了腦子裡的黃色廢料,開始配合起陳明的動作。
陳明的魂力隻是接近二十四級,而獨孤雁已經接近三十級,等級上本身就有差距。在以獨孤雁的身體和經脈為主戰場的情況下,本身陳明能夠注入到獨孤雁身體裡的魂力就更不如獨孤雁本身的魂力。
陳明緩緩的利用自己的魂力,帶動獨孤雁的魂力,讓原本雜亂無章四處衝擊的魂力減速,並且緩緩的凝聚成一束束的狀態,但是效果卻並不顯著。
獨孤雁的體內有一種深入骨髓的毒素,平日裡引而不發,隻有在陰氣過於旺盛的時候才會發作。而今天不僅陰氣旺盛,而且獨孤雁的魂力還徹底失調,這骨髓裡的毒素算是被徹底的激活,隨著獨孤雁的魂力四處流淌。
就是獨孤雁狀態正好之時,麵對著這樣與體內毒素混合在一起肆意奔流的魂力,也沒有任何好辦法,更何況現在還身受重傷。
眼看著常規療法沒什麼太好的效果,陳明索性一咬牙,決定來點非常規的。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那冥冥的感覺,主動將自身的靈性激發。
陳明的精神力與魂力結合,形成了一種奧妙的性質。這股魂力在獨孤雁的體內流淌的過程,如同虎入羊群,但凡是與其相碰撞的魂力,都會被陳明用精神力壓下暫時的融合,強行的按照陳明的想法流動。
不自覺之間,獨孤雁的武魂悄然附體,與陳明的翡翠蠍王武魂之間產生了些許的共鳴。而伴隨著武魂上的共鳴,原本隻是被陳明強行統禦的那份屬於獨孤雁的魂力對於陳明也多了幾分親切感,對於陳明的控製行為也多了幾分天然的順從。
第一個周天的魂力是在陳明的控製下勉強的運行的。而到了第二個周天的時候,獨孤雁體內的魂力已經自然的隨著陳明的魂力流轉。當第三個周天的時候,獨孤雁體內的魂力則徹底的屈服和融入陳明的魂力之中,隻要陳明一個念頭,便能輕易的控製。
伴隨著魂力緩緩的回歸丹田,獨孤雁身上最主要的問題算是勉強的得到了解決。陳明睜開眼睛,將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獨孤雁推到一邊,整個人癱在石壁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陳明的魂力沒有絲毫的減少,甚至因為從獨孤雁的那裡拐帶了一小部分原本屬於獨孤雁的魂力的緣故,魂力等級甚至在不知不覺之前突破到了二十四級。
但是陳明在精神上的消耗,卻十分的嚴重。整個人就像是一口氣熬了三天三夜一樣的疲憊。
魂力與精神力相結合本身對於魂師來說就是一種相當高的境界,負擔本就不小。更何況陳明不隻是自己融合,在自己的體內運轉。甚至還用自己融合後的魂力去帶動獨孤雁體內的魂力,那消耗更是倍增。
為了防止自己睡過去,陳明強忍著精神上的虛弱從儲物魂導器裡拿出了碧磷蛇肉乾,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伴隨著那刺鼻的藥味充入腦海,陳明整個人一秒就精神了起來,整個人的臉直接就糾結的扭曲了起來。
看著躺在地上雙目無神,好像是被玩壞了一樣的獨孤雁,陳明不由得有些生氣,從肉乾上撕下一塊,便塞進了獨孤雁的口中。
在肉乾與舌頭接觸的瞬間,獨孤雁的身體就不由得抽搐了起來,整個人不自覺的翻起了白眼,不僅沒有精神,好像還變得更糟糕了。
看著這一幕,陳明差點被嚇死,趕緊打起精神用魂力去感知獨孤雁的狀況,結果卻發現她的狀況並沒有任何的惡化,隻是一時不慎,被肉乾那個驚世駭俗的味道給刺激到了。
為了防止再出什麼意外,陳明趕緊從儲物魂導器裡拿出家裡人給自己準備的治療內傷的丹藥強行的塞到獨孤雁的口中。隨著藥力的湧入,獨孤雁也終於恢複了思考。
看著一旁渾身大汗的陳明,獨孤雁知道是對方救了自己,心裡滿是對於陳明的感激,還有幾分說不明的情愫。
她本想坐起身子,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無法動彈,對於自己的魂力也完全失去了控製。整個人不由得唰的一下,臉色一白,差點就這麼昏過去。
“你身體沒事,我剛才怕你失控給你麻醉了一下而已。”
陳明伸出手,抵在獨孤雁的丹田之上,經過調配的魂力迅速的湧入獨孤雁的體內。
隨著這一股魂力的湧入,獨孤雁終於稍微感受到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嘴巴也勉強恢複了控製。
“多謝,如果不是你,我大概會直接死在這裡吧。”
“你是該多謝。”陳明歎了口氣,將獨孤雁扶起,靠在旁邊的石壁上。
“我要是不救你,這擬態修煉場裡就咱倆人。雖然你是自己不知道怎麼出了毛病,但是在彆人眼裡,我就成了謀害你的那個人了。”
“我有幾個腦袋,我家裡人有幾個腦袋,能受得了封號鬥羅的報複啊。”
“你這一走火入魔,你以為你失去的是自己的生命?不,你差點帶走我和我的全家啊!”
聽到陳明的話,獨孤雁有些尷尬的轉過了頭。
雖然她相信,哪怕自己死了,自己爺爺獨孤博也一定能夠看出自己是怎麼死的。但是她也相信,要是自己這麼死了,爺爺肯定也會發了瘋一樣的遷怒周圍的所有人。
“咱倆稍微緩口氣,一會我帶著你去找治療係的老師治療一下。你的魂力我都給平複了,體內那不知道哪來的毒素我也暫時給壓製了一下。現在就剩下經脈和內臟被魂力衝擊的損傷還算一碼事了。不過按照天鬥皇家學院這個資源來看,大概短則天,長則一周就能徹底治好。”
說到這裡,陳明拿出了一杯果汁,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聽著陳明喝水的聲音,原本準備閉上眼的獨孤雁突然僵在了那裡。
此時此刻,她在思考一個十分嚴肅,甚至事關於她社會意義生死的重要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