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雲昭昭笑了。
她真的有被威脅道。
“那就打斷手後再帶到母親院裡去處理吧。”
“不要，不要……啊！”
一聲慘叫，讓曠園裡的下人全都繃緊了皮。
傳言說得沒錯。
六夫人果然心狠手辣。
得罪誰，都千萬不能得罪六夫人。
等雲昭昭帶著人趕到梁氏院中時，屋裡正一片祥和。
“祖母，這個力道合適嗎？”
盛紅菲一邊給梁氏捏肩，一邊輕柔地問道。
梁氏親切地拍了拍她的手，“合適，菲兒有心了。”
“菲兒平日裡就最是關心母親的身體，連我這個當娘的都得靠邊站。”
黎氏笑說道。
梁氏聽聞這話，臉上的笑意加深，滿臉慈愛道：“菲兒確實是個孝順孩子，都是你平時教得好。”
“小姐，六夫人來了。”
聽到夏嬤嬤的稟報，梁氏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她這時候來乾什麼？”
對於梁氏的滿臉不待見，雲昭昭隻當沒看見，反正她無所謂。
“母親。”
雲昭昭打完招呼便對小刀道：“把人帶上來。”
“夫人，求求你讓六夫人放了奴婢的女兒，六夫人讓人打斷了她的手，還說……還說要把她發賣到醃臢地方去，嗚嗚嗚……”
雲昭昭聞言失笑，淡淡道：“小刀，記得按她的訴求辦。”
本來隻是想拿人立威，並未打算過多為難。
但她們既然要自己作死，那就送佛送到西，讓她得償所願。
盛紅菲看到丫鬟的慘狀，攥了攥手心道：“六嬸，咱們國公府一向與人為善，對府中下人從不苛責，更不要說肆意虐打。你這樣做，實在是太殘忍了。”
“嘖，才一天不見，大侄女就又生龍活虎了。看來，是我下手輕了。”
“六嬸，你彆太過分！”
盛紅菲滿眼憤恨道。
“好啊，你終於承認了，昨兒個就是你打的我家菲兒。”
黎氏滿臉激動，“娘，你聽到了，她自己親口承認的，這事兒必須給我們大房一個交代！”
“好了！”
梁氏適時出聲，看向雲昭昭的目光滿是厭惡，“菲兒說得沒錯，我國公府從來沒有無故打殺下人一說，雲氏，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小刀上前，“回夫人，這丫鬟偷摸進我家小姐的房間並實施偷盜，被我家小姐當場拿獲。”
“既然是當場被抓，那就說明她根本沒偷到，六弟妹又何必做得這麼絕，正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斷人雙手這種……”
黎氏話還沒說完，雲昭昭抬手一揮。
一把鋒利的匕首擦著黎氏的鬢角斜插進她身後的屏風上。
“啊！”
黎氏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端莊貴氣全無。
“雲氏，你放肆！”
梁氏猛拍了下桌案，勃然大怒。
“母親，她，她要殺我！我要報官，把她抓起來……”
“瞧大嫂說的，我剛隻是手抖了一下，並未傷到大嫂分毫，大嫂又何必這般咄咄逼人。你剛剛不還說了，要得饒人處且饒人。”
“你！”
“大嫂放心，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會認真聽認真學的。”
特意咬重的“學”字，聽得黎氏直打哆嗦。
“母親，現在可以處理正事了嗎？”
梁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想如何？”
“剛已經說了，就按她自己的訴求辦。另外，為避免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叨擾母親，麻煩母親把我院中人的身契都交給我保管。”
黎氏頓時就急了。
“雲氏，你想乾什麼？剛進門就想奪管家權？輪得到你嗎？”
“你想多了，我對管家權沒興趣，隻管我曠園那一畝三分地。”
“若是我不給呢？”
梁氏冷聲道。
“母親不給也沒關係，如今我是曠園的主母，不是我的人，自然就不能再留在我曠園。”
“好，雲氏你好的很！”
“夏嬤嬤，去把身契給她，以後曠園的事，都不用管了！”
黎氏心有不忿，“娘，你也太不公平了，你把曠園的身契都給了她，那我院中……”
“怎麼，你也想學她忤逆我這個婆母？”
見梁氏厲眼掃來，黎氏忙垂下頭，“兒媳不敢。”
“祖母彆生氣，母親也是氣六嬸不敬婆母，忤逆不孝。也就是祖母大度，這要換彆家，早就上家法了。”
見梁氏沉默不說話，盛紅菲心裡恨得要死。
又失敗了。
怎麼辦？
時間不多了。
偷不了，搶就更不用想。
看來，還得迂回。
盛星野在書房就聽到了丫鬟的慘叫聲，長勝更是嚇得渾身發抖。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那瘋女人再瘋，也不會無緣無故地打人，你怕什麼？不惹她就是了。”
“奴才倒不是怕自己惹到夫人，奴才是怕你做錯事，到時候六夫人把氣撒在奴才身上怎麼辦？”
盛星野頓時黑臉。
“滾出去。”
“是。”
“等等，長贏這兩天該回了吧？”
長勝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被敲門聲打斷。
“六叔，六叔你在嗎？”
聽到盛紅菲的聲音，盛星野頗為稀奇。
這個侄女不是一直看不上自己嗎？
“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了？六叔，這是菲兒特意給你買的核桃酥，你嘗嘗。”
喲，準備得還挺齊全。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到底什麼事？”
“六叔，是這樣的，六嬸身上的那個雲朵香囊，菲兒真的非常喜歡，可是六嬸不願割愛。不知道六叔你能不能幫忙說和說和，讓六嬸把香囊借我看看。”
盛星野狐疑地看向她，“一個香囊而已，她不願意就算了，你為何這麼執著？”
“哎呀，不是有句話叫千金難買心頭好嘛。六叔你就幫幫我吧，等事成了，我給你這個數。”
盛紅菲伸出一個巴掌。
“5000兩？”
盛紅菲差點沒一口唾沫噴過去。
5000兩！
他怎麼開得了口？
“六叔說笑了，是500兩。”
原本她想說50兩的。
六叔這個廢物，手中沒有私產還喜歡花天酒地，沒錢就知道磨祖父祖母打秋風。
就不信他聽到500兩能不動心。
“嘖，500兩可不值爺兩隻手。”
“什麼？”
“剛那個斷手的丫鬟是你指使的吧？膽子可真大！可彆怪六叔沒提醒你啊，那個瘋女人你最好少招惹，不然，吃虧的肯定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