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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屠宰場……
石國鈞的措辭很少這麼粗俗直接。
但此時此刻,這個形容卻顯得非常地形象且到位。
那個家夥,能如同判定家豬是否具備出欄標準一般,相隔萬裡判定一份美味“口糧”的誕生,並且驅動比遠比人類強大許多的變異獸群來幫她“取餐”。
這不僅僅可以讓她壯大自身,更是可以有效控製大夏的實力增長,維持在一個既能讓她受益、又能避免威脅到她的微妙平衡點。
雖然蕭晨已經想象過一些很可怕的可能性,但當事實真相展露,還是不免讓他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太弱了。
大夏太弱了。
或者說……整個人類,太弱了。
即便是變異獸,也是人類始終無法解決的恐怖大敵。
更彆說是那些神秘存在了。
雄霸當世,堪稱世界第一人的鐘翰曉,此時在他的眼中,竟是頗顯有幾分可憐。
沉默片刻後,蕭晨才緩緩道:
“那一戰,看來既不算贏,也不算輸?”
“可以這麼說。”
石國鈞點點頭:
“就像我剛剛說的,那位本質雖然恐怖,但因為狀態原因,遠不能發揮匹配其本質的力量。”
“所以當初在付出了一定的犧牲與代價之後,大夏強者們消耗了其多年積攢的能量,讓其進入到了更深層的沉眠狀態。”
“但……”
“這終究不過隻是一時之計。”
“儘管這些年控製了高級覺醒者的產出。但一些擁有特彆強天賦的覺醒者,大夏也不可能選擇壓製。”
“但更重要的是……”
“她的蘇醒,仍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
“經過常年的原力吸收,哪怕我們儘量壓低對其的刺激,到這個時間,幾乎也已經抑製不住了。”
“如果讓她正常蘇醒,她會比二十年前,更加強大。”
到這裡,蕭晨終於是大致清楚了,鐘翰曉開展的,是什麼計劃。
可以說,他和大夏的前輩們,為了大夏的未來,當真是孤注一擲,賭上了一切。
有這個生命的存在,大夏……不,可以說,整個人類,都不會有未來。
蕭晨現在終於也是確定了,那些異國覺醒者,到底在害怕和忌憚什麼。
雖然其他國度整體受變異獸威脅沒有那麼巨大,但很大概率,也是麵對著相似的操縱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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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鐘翰曉實在太強,大夏頂層強者多,神器也強。
所以那位本能地將更多的“兵力”,布置在了大夏周圍。
而其他國度的強者,也是因為顧忌那位的存在,並不敢輕易靠近大夏。直到現在,才開始各種試探。
“你說的她,到底是指……”
蕭晨皺起眉頭,問出自己所剩不多的疑惑。
石國鈞露出一絲奇特的表情:
“原則上來說……她是超出我們理解的一個生命。”
“直麵過她的鐘司令和眾多前輩,給她確定了一個名稱:”
“雪國……女王。”
…………
“人族的王……我一直記得你。”
“真正能傷害到我的人類,隻有你一個。”
“如果不是你兩度主動送上門,或許……真的可以對我產生一點真正的威脅。”
茫茫雪原,風雪之中聚攏出的那個半身女性形體,以一種居高臨下的俯瞰姿態,漠然注視著跪倒在坑洞中間的鐘翰曉。
韓少鋒隻覺得周身止不住地在打冷戰:
他是較為年輕一代的大夏強者,僅僅是破境之後,才知道有這位的存在。
然而知道和麵對,完全是兩個概念。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世間居然還存在如此恐怖的生命。
雪國女王。
大夏“禁忌級”檔案記載的生命體。
人類在這顆星球上最大的敵人之一。
他非常清楚,自己此時此刻,但凡有一點兒異動乃至異動的傾向,下一刻就會斃命。
這樣強大的生命,要殺自己,幾乎就是一個念頭的事情,甚至比他殺死低級覺醒者,還要來得輕鬆。
現在他和其他昏迷不醒的七級覺醒者,還活著的唯一理由,也隻有那個此刻跪在場地中間的男人了。
“……你在怕我。”
似乎很久都沒有開過口的鐘翰曉,此時此刻,終於微微抬起了頭。
“……你說什麼?”
雪國女王的聲音之中,染上了一抹寒意。
“你在怕我,不是嗎?”
鐘翰曉的聲音中,帶有一抹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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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你的境界超出我許多,比我強大很多。”
“實際上呢?從最初接觸之後,你就一直對我避而不見,隻是維持對我的壓製和消耗。”
“直到現在,你自覺已經將我消耗殆儘,這才敢於現身收拾殘局……”
此時此刻,鐘翰曉半跪在地,氣勢和原力波動,已經遠遠不如巔峰時期。
然而此刻的他,看起來,似乎比起對手,來得更加自信。
“這就是你們人類最愚蠢的地方……”
雪國女王並沒有被鐘翰曉的言語激怒,語氣之中多出了一絲譏諷:
“你們有太多難以理解且不具備的情緒了。而比這更愚蠢的,是所謂的‘羞恥觀’。”
“似乎在你們看來,我需要正大光明,直接碾壓你們這些螻蟻,才是符合我的做法。”
“但這沒有任何意義。”
“生命的成長和延續,是沒有所謂的手段、榮辱可言的。”
“無論是‘捕食’你們也好,還是現在消耗你也罷,都是最符合我生存利益的選擇。”
雪國女王的聲音和話語,直讓韓少鋒心底發涼:
這個女人,比起野獸更加智慧,卻又沒有人類的感情與價值觀。
她冷靜到近乎冷酷,有情緒但不會為情緒所左右。
即便麵對著比自己弱小很多的人族強者們,她也不會給出任何的機會和破綻。
這樣的對手,如何戰勝?
“你說的沒錯。生存利益,是生命最重要的利益,沒有榮辱可言。”
鐘翰曉點了點頭:
“這一點,我們都有所覺悟。”
“所以……我自然會不惜任何代價與手段,將你解決。”
“是嗎?”
雪國女王並不為鐘翰曉所動:
“你達到所謂‘入化’級彆的同伴,已經都將生命獻祭給了你。”、
“不然,你根本不可能支撐這麼久。”
“現在孑然一身的你,又能做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