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他們三個手腳麻利的把火篝給滅了,拉著草爬犁就往三馬架屯走。
虎頭換成趙鳴抱著,唐大虎和劉曉華一個負責幫忙拉草爬犁,一個負責斷後。
不曉得是因為瞅著虎頭救了趙鳴,還是曉得自己的不足,花妞領著幾人走了最近的路。
這路除了顛簸些,那草爬犁差點兒沒拉住,一路往坡底下滑溜。
要不是唐大虎死死地拉住了一個角,還抱著路邊一顆粗壯的大樹,這草爬犁怕是就得丟了。
好在也就過了這一個陡峭的山坡,花妞就發覺不對,走了彆的路。
趙鳴他們望著熟悉的大榕樹,沒看著邊上有狼,遍加快了步伐,直奔村口。
“鳴子,村口那站著的人好像是我們隊長,手裡頭握著的還是歪把子!”
高遠看著不遠處的王慶魁,興奮的揮手,這次跟著去了林子裡頭,真是長了見識。
“看著村口的那些血,怕是昨晚上又有狼來偷襲了。”
趙鳴一眼就看到了重點,那村口的血村民們沒用水給衝了。
血腥味容易吸引來猛獸,也就三馬架屯沒有什麼大猛獸,除了狼還是狼。
換成是彆的地方,怕是花豹子都敢來闖一闖。
“我們不是剛打了這群狼嗎?”
這給高遠整蒙了,他們不是才去林子裡頭,差點兒就把這狼王都給弄死了,咋還有多的狼能來村子裡頭。
“三馬架屯的林子這麼大,昨晚上俺們還沒把外圍摸索完呐,咋可能就一個狼群。”
唐大虎聽了兩人的聊天,跟著說了起來。
彆說三馬架屯了,就連牙窪子村的狼群,都分為好幾個狼王管著。
一句話讓高遠閉了嘴,他還是進林子進少了,沒什麼經驗。
村口站著的王慶魁,守著村民們把狼肉給弄乾淨,想著就在這兒等著趙鳴他們回來了,反正天都亮了也睡不成了。
等著人走近了,一眼就看到趙鳴懷裡頭抱著的虎頭,情況不大好。
“王隊長,俺們要趕緊回牙窪子村一趟,麻煩你開車送俺們回去。”
趙鳴臉上的焦急不是騙人的,他是真怕虎頭死在三馬架屯。
“行,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去把車開出來。”
王慶魁清楚虎頭對趙鳴的重要性,把歪把子的事情簡單給高遠交代了幾句,讓他彆輕易拿給村民們使用。
歪把子的威力很大,使用不當容易傷著自己。
這地方還沒什麼醫院,受了傷都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治病。
隨後把車開出來,趙鳴一個人坐上了車,他讓唐大虎和劉曉華留了下來。
目前看來,三馬架屯的狼災嚴重,要是跟著他走了,留下高遠一個人,怕這屯子的人忽悠高遠。
“鳴子,你們到底是咋弄的?”
一上車,王慶魁就猛踩油門,這會兒剛天亮,沒多少人趕路,儘量在沒人的時候開快些。
“說起來也是俺疏忽了,俺們跟上那群狼,碰著幾頭大泡卵子,狼和大泡卵子打起來了。”
“俺們就想著坐山觀虎鬥,趁著它們打的功夫,偷摸放了黑槍,跑了幾頭狼和狼王,剩下的都給拿下了。”
“本來是要回屯子的,俺看著大家夥兒都累了,就想找個山洞歇腳得了,天亮再回來。”
“不曾想,對山洞裡頭的長蟲窩沒防備,俺守夜的時候,就發現那長蟲了,差點兒死在長蟲手裡頭,虎頭為了救俺,才成了這樣。”
趙鳴把他們從追著那狼群到林子裡頭,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說了一遍。
要是再來一次,他肯定不在林子裡頭過夜。
就算大家夥兒再累,也要回屯子。
“鳴子,這事兒也不全是你的責任,你想想看,虎頭為了救你說明它忠心。”
“光是聽你這麼說,我都能感覺到危險。”
王慶魁看了眼反光鏡,發現趙鳴一直低著頭,連忙出聲安慰。
腳下的油門踩得更用力了,要是虎頭真死了,他哪兒還有臉叫趙鳴跟他回三馬架屯啊。
本來要開一天的車程,硬生生被他縮短成了半天。
趕著在晌午之前,就把車開進了牙窪子村。
趙鳴一下車就抱著虎頭往屋裡頭跑,看著藥匣子坐在院子裡頭,趕緊喊了一聲。
“爺爺,虎頭為了救俺受傷了,你快看看!”
藥匣子一聽獵犬受傷了,連忙起身把人帶進了屋子。
屋子裡頭專門有一張大的木桌,是藥匣子專門請村子裡頭的木匠打的。
把虎頭放在木桌上,趙鳴才發現它有氣無力的了。
這還是藥匣子頭次見著獵犬身上沒有什麼傷疤,卻進氣少出氣多的。
“爺爺,虎頭這情況是不是不成了?”
趙鳴擔心的手都在發抖,之前花妞那次,他就怕得不行,生怕真被狼給弄死了。
現在換成了虎頭,說不自責肯定是假的。
“鳴子,你先去外頭等著,俺肯定給它救回來。”
藥匣子能看出來趙鳴情緒不太好,連忙把人給攆走了。
擱這兒礙事不說,還不如去外頭等著。
趙鳴就這麼去了屋外頭站著,李犀香聽說他回來了,從張彩妮那兒一路跑回來的。
一進門就看到王慶魁站在院子裡,而趙鳴都不理睬那人。
連忙上前幾步,招呼王慶魁。
“王隊長,你先進屋喝口水,俺給你們弄點吃的,這個時候過來,怕是啥也沒吃吧。”
“那我就去屋裡頭坐坐。”
王慶魁心虛的很,虎頭受傷的事兒跟他沒啥關係,可三馬架屯是他硬要趙鳴去的。
這會兒說不擔心是假的,可麵對李犀香他自然是不能表現出來,隻能是點了點頭,跟在人後頭進了屋子。
安頓好了王慶魁,李犀香才來到趙鳴的邊上。
“鳴子,你們咋突然回來了?”
趙鳴這時候不想說話,他真後悔為啥要去那麼遠的地方,耽誤了那麼長時間,也不曉得對虎頭的傷勢有什麼影響。
他真是恨不得像麻雀兒一樣長出翅膀,一路飛回來。
“鳴子,不然你就先去屋裡頭坐著,在這兒乾站著也沒啥用,還給爺爺施加壓力了。”
“去屋裡頭坐著,等著吃晌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