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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章 要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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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在被男人的氣勢嚇懵了,光張著嘴發不出聲。

陸斯衡伸手拉過一張椅子,解了白大褂的扣子,坐在她身前。

犀利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臉。

上麵還殘留著未完全擦拭乾淨的血痂。

許在的視線落在他的胸牌上,職務一欄寫著——

【行政院長,陸斯衡。】

陸斯衡的父親陸丙杭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心外科專家,他的心臟移植手術從未失過手。

但在陸伯伯過世後,劉阿姨死活不同意陸斯衡學醫繼承陸伯伯的衣缽。

陸斯衡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了米國的沃頓商學院學習金融,回國後成為陸氏集團下私人高端醫療機構的負責人。

至於他為什麼會來公立醫院,許在不知道,或許是劉阿姨的意思。

有了公立醫院的履曆,能讓他更快地步入仕途。

而行政院長不需要有醫學背景,他的職責是醫院運行管理,招攬優秀人才,打響醫院名氣。

所以他生自己氣理所應當。

許在低著頭,認錯道:“對不起院長,我知道今天是我衝動了,沒有考慮到病人感染的問題。

若是因此造成醫療事故,家屬要追究責任,我願意一力承擔,絕不給院長和醫院添麻煩。”

“你叫我什麼?”陸斯衡皺眉。

許在不確定他問這話的意思,小聲囁嚅:“院、院長?”

像是不滿她的話,陸斯衡扣住她的下巴抬起,順勢拿起治療車上的紗布,擦拭她乾涸的血漬。

許在吃痛地眯起眼,聽見他怒氣衝衝道:“救人你也該在確保自己安全的情況下,血就這麼濺臉上。

你的院感防護知識被狗吃了嗎?”

陸斯衡很少這麼凶她,許在有點委屈:“我有戴口罩和護目鏡。”

“那臉上怎麼還會有血!”

陸斯衡把手上的紗布拿給她看。

粉粉的一灘,不算多,但足夠感染致命的病毒。

她抿了抿唇解釋道:“手術室已經為那病人抽血送檢化驗,結果很快出來。”

陸斯衡沒說話,她心虛地又補了句,“應該沒問題。”

“空窗期呢?”陸斯衡被她氣的眉心直跳,“他要是處在空窗期呢?你應該知道hiv空窗期也具有傳染性。”

她是學醫的,怎麼可能不知道。

說不害怕是假的。

小時候她隻要害怕緊張就講不出話,在她母親去世父親生死不明的那一年,她成了“失語者”。

意識到自己語氣太重,陸斯衡用拇指緩緩摩挲她緊繃發白的嘴唇,緩解她情緒。

兩人視線交錯。

許在卻看不透眼鏡片後的人。

其實陸斯衡的視力很好,讀到博士畢業也隻有五十度的近視。

可他一直戴著眼鏡,與人保持著絕對的距離感。

就像此刻,明明兩人的狀態很親密,卻有一層無形的隔閡。

或許因為他們是醫生和病人,債主和債務人的關係。

就算自己年少無知時喜歡過他,現在也應該明白,夢該醒了。

他們永遠不可能。

“斯衡哥你放心,不管驗血結果怎麼樣,我都會先吃阻斷藥。”

頓了下,推開他的手,“我們最近還是不要接觸的好。”

陸斯衡冷不丁地問她:“你說的是哪種接觸?”

許在一愣,等反應過來,小臉通紅,結巴道:“雖、雖說唾液不具傳染性,但我的技……技術真的很差,萬、萬一傷了……。”

眼鏡片遮住了男人眼底的情緒,唯有他的嗓音又冷又低:“老爺子這些年催婚催得緊,在在你不願幫哥哥,是想讓哥哥被人笑話是‘廢物’嗎?”

許在被他的話噎住。

他第一次向她提要求,就是用這句話。

而後就堵的她啞口無言。

“黃教授說該換一個。”

收起的目光無意落在她挽起袖口的左手手腕上。

那有一道淺淺的傷痕。

時間長了,曾經的猙獰變成了粉色的凸起。

她無所謂自己和誰。

陸斯衡突然站起身,低沉冷冽的聲音帶著不容反駁的強勢:“我說兩件事,一,你不準亂吃藥,我會把那傷者的血標本送到陸氏旗下的醫藥研發中心,那裡有最先進的檢測儀器,不用檢測抗體可以直接檢測病毒載量。

第二,你少想其他的事,我又不是做鴨的,隨便什麼女人都可以。”

頓了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我隻要你。”

說完轉身離開。

來開門的時候,他的助理等在門口。

“院長,劉市長的車馬上到。”

陸斯衡吩咐道:“一定要確保那個斷肢再植病人手術的成功。並且安撫好病人家屬。”

頓了下,“去把那個真正開顱的人找到。萬一出了什麼事,絕不能讓我院的醫生擔責,就是見習醫生也不行。”

聽見他這麼說,許在知道陸斯衡是為了保護她。

但也不應該由那個人承擔責任。

要是沒有他,傷者連上手術台的機會都沒有。

治療室裡枯坐了一會,許在起身在醫院內隨意走走。

icu前。

有人掩麵痛哭。

有人念誦佛經。

有人跪地雙手合十。

醫院的牆壁比教堂的懺悔室聽過更多虔誠的祈禱。

手術專用電梯打開,一名醫生兩名護士推著才手術完的傷員進入icu。

老婦人牽著小女孩,看見許在,激動地迎了上來。

“寶寶,快謝謝你爸爸的救命恩人。”

“謝謝醫生。”

小女孩要跪,許在急忙扶住她,蹲下身與她平視:“不是我救了你爸爸。該謝的不是我。”

小女孩奶聲奶氣地問:“那該謝誰?”

謝誰?

正當許在不知該如何向小女孩說,一道深灰色人影在走廊儘頭掠過。

她趕緊站起身追了過去。

那人手裡拎著杯珍珠奶茶。

步子很快,許在怎麼也追不上。

“先生請等一下。先生——”

她明明叫的很大聲,周圍也沒其他人,他就是不回頭。

一轉眼,便消失在拐角處。

許在望著空蕩蕩的走廊。

會是他嗎?

所有檢驗結果在行政院長的過問下,以最快的速度交到許在手上。

確認沒有問題後,她再次投入到車禍傷員的救治當中。

在急診沒日沒夜待了三天,情勢終於趨於平穩。

醫院讓見習生放假回去休息。

到這時候許在才想起同一見習小組的程晨,這三天都沒有出現。

電話也聯係不上。

由於這幾天醫院因為救治車禍傷員,醫政處顧不上他們這些見習生。

倒也沒有發現她不在。

可若是她再不出現,被記上曠工,可能會取消她本博連讀的資格。

想到這麼多年學醫的辛苦,許在脫了白大褂,趕緊趕回學校宿舍。

原以為她是病了,到了宿舍,依舊是漆黑一片。

程晨的老家離a市隔了一千多公裡,難道回家了?

可回家也不至於不接電話吧。

許在左思右想,目光掃過程晨乾淨的床鋪,發現有張名片落在角落。

伸手撿起,簡潔的樣式背麵印著三個字——新東泰和電話號碼。

許在撥過去。

對麵女人嬌柔的聲音。

“喂?”

“請問程晨在您那嗎?”

對麵像是在思考,過了一會才回答:“是她的小姐妹吧,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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