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娥簡單介紹了一句,就直接走到陸凡身邊的空位坐下。
白露在後麵感覺有些委屈,因為柳總坐了自己的位子。
她隻好重新抱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陸凡的另一邊。
菜上齊了,陸凡站起來端著酒杯說道:“今天抱歉了,因為下午和晚上還有活動,沒法喝酒,咱們就以水代酒,祝賀公司的這場活動順利進行,也期待在以後的日子裡,能與各位緊密合作,一起掙大錢!”
“乾杯!”
“乾杯!”
雖然沒有酒,但是包間裡的氣氛非常到位。
大家都不是斯文人,吃飯也沒有個講究,剛上桌的大肘子,有人就開始下手了。
陸凡看到這個場景,趕緊拿了個空盤子,選了幾個菜,放在自己麵前,這樣柳月娥和白露都能夾到。
柳月娥低聲嘀咕道:“這些都是生意人麼?”
陸凡笑道:“對,生意人都這個樣,比較隨性,不用在乎一些條條框框。等你有錢後,也不用在乎其他人的看法。”
柳月娥點點頭。
陸凡又拿著白露麵前的空盤子,把還沒有被霍霍的菜,倒了一半進去。
“白露,你多吃點,晚上可能沒時間吃飯,你還要出大力呢。”
白露使勁地嗯了一聲。
柳月娥小聲道:“出什麼大力,我要不要幫忙?”
陸凡笑道:“你不用幫忙,在一邊看著就行,畢竟柳總是來檢查指導工作的。”
“哦!”
陸凡坐的這一桌,彆人顧忌他的臉麵,吃相上還相對好一點,隔壁那桌直接沒眼看。
薛剛和伊一就坐在隔壁,也在瘋狂搶食。
不搶不行!
實在是這些小商販太能搶了,上了餐桌也沒有多少規矩。
一人一隻的大蝦,都有人多吃多占。
四喜丸子一共四個,拳頭大小,沒等桌麵轉一圈,就直接消失了,在第一個人用筷子插了一個之後,後麵三個丸子也被人有樣學樣地插走。
薛剛盯著剛上桌的羊肋排,在服務員放在桌上的刹那,他就眼疾手快地下手抓了幾根,放在伊一的盤子裡,然後又把目前還沒有人碰的一盤青菜,從旋轉桌麵上端了下來。
重新坐好後,他疲憊地歎了口氣,“早知道坐那桌了。”
伊一抓著一根羊肋排在撕咬,又把羊肋排分給了薛剛兩根,“師父,你也吃點肉。”
薛剛看她隻顧吃的樣子,有心提點道:“看到那個柳總了麼?我覺得她應該才是那條大魚。”
伊一抬頭看了眼,搖頭道:“我不覺得啊,我覺得她跟白露有點像。”
“嗯,還真是,或許是親戚也說不準。你看看她進來後,姓陸的主動迎接不說,現在坐下後,兩人交頭接耳講話,姓陸的姿態比她還低。”
“這一切都符合主犯的特征,這個陸總應該隻是她推出來做事的人,而白露或許是她派出來監視姓陸的,對了,錢不就是白露收的麼?”
伊一也點點頭,覺得師父分析的很對,大有可能是這樣。
隻是這樣的話,白露牽扯的就深了,唉,她性格是真的好。
陸凡本來還想趁著吃飯的功夫多說幾句,但看到現場這麼亂也就沒有再開口。
吃完飯,他便帶著白露和柳月娥來到了休息室。
這個休息室,就包含在會議室的套餐中,是專門提供給主辦方休息的。
齊雪送上來一盤果盤,“陸總,下午的會場還是按照上午的布置麼?”
“哦,下午的不用重新布置,你趕緊去吃飯吧,本來想著讓你也一起上桌吃的,但是”陸凡搖頭笑笑,接下來的話也沒有說出口。
“沒關係,我們員工都有員工餐的,那我就不打擾了,您先好好休息,下午見。”
“好!”
齊雪目光掃過屋裡的另外兩人,然後轉身離開。
柳月娥和白露坐在一張沙發上,前者摟著後者的腰,小聲問道:“這是誰啊?”
“哦,酒店的服務員。”
“穿的衣服怎麼跟下麵的服務員不一樣?”
“可能是專門負責會議室的吧。”
“我給你說,你可長長心”柳月娥咬起白露的耳朵來。
陸凡回頭看到這一幕,笑道:“姨,你們兩個說什麼呢,還不能讓我聽?”
白露一臉通紅,趕緊抖摟開自己親媽。
“陸凡,你上午講了一上午課挺累的,下午還要講,你快來沙發上眯一會。”
“沒事,這算什麼,我的精力好著呢,你們吃水果吧!”
陸凡把果盤放在沙發中間,自己坐在了另一邊。
“姨,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做生意的人,素質都很差?”
“也還好吧,其實跟農村吃席都差不多,有些時候菜一上桌,還沒動筷子,就沒了。你還沒見過直接成盤往塑料袋裡裝的,那些才膈應人呢!”
“嗬嗬嗬,現在是初級階段,等以後我們的生意慢慢做大了,就能接觸到一些高層次的人,隻不過那些人大多數都是人麵獸心的,麵上是謙謙君子,背後也分不清是人是鬼,跟他們說起話來都要十分小心,還不如這樣的人相處起來省心。”
“哦。”
“對了,給我叔送飯了麼?”
“送了,剛才來的時候,我給他帶了點雞湯。”
“隻吃雞湯能飽麼?”
“他不能吃太飽,要不然就會管閒事,我穿這樣的衣服,他都嫌我給他丟人。”柳月娥有些委屈地說道。
陸凡:“”
“媽,我就想不明白了,你為啥老瞞著我爸,我和陸凡的事情。今天早上我去送飯的時候,你還不讓我說。”
陸凡拍拍白露的手,“你彆這麼說,姨也是有難處的。”
白露還小,或許想不太明白,但是陸凡卻知道,當一個男人知道因為自己生病,老婆為了籌錢,直接把自己女兒賣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但凡有點良知的人,也會自責到爆炸。
換位思考一下,還治個屁,不如從天台上跳下來,一了百了!
不過,白父對自己的家庭現狀應該是了解的,他整天住在醫院裡,難道就不知道這錢是哪來的?
這一點,陸凡倒是有些想不明白!
他也不好意思多問,見過白父兩次,對方都是那種斯斯文文的人,說話挺客氣的,但是這個人具體是怎麼樣的一個秉性,前世的時候,他從來也沒有聽白露講起過。
白霜又太小,當時屁事也不懂!
甚至連白父的名字,自己都是上次在醫院裡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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