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退下來,他就可以遠離紛爭。
很快,一年一度的中秋節馬上到了,繁似錦跟高鼎忠的感情也越來越穩定,期間繁建國給高大貴改了個名字叫高鼎忠,以前的大貴有些土氣,這會兒換了這麼個名字,跟他那身氣質倒是很搭。
因為之前高鼎忠一直沒信心,畢竟繁似錦氣質樣貌太出眾,兩人站一起,他就跟個保鏢似的,彆提多不搭了。
經過一段時間相處倒是好了很多,繁似錦本就對藝術很有天賦,自然品味也不會差,高鼎忠的衣食住行基本上全是她說了算。
脫下軍裝換上西裝,又戴了一副用來裝x的金絲框眼鏡,總算讓高大壯同誌看起來沒那麼可怕,還透出點淡淡的溫雅氣——隻不過非常非常之淡。
不過高鼎忠一直沒跟家裡說自己有了女朋友的事兒,一是怕兩人相處時間太短,還不穩定,二也是怕要是有一天小姑娘後悔了,不樂意跟他在一起了,他要是現在急吼吼就把關係捅出去了,對繁似錦以後的名聲不好。
繁似錦得知後十分無語,高鼎忠麵兒上看著挺精明,其實就是個呆子。
中秋節佳節至,家家戶戶都準備著相聚團圓,但今年不同,繁建國想著自家女兒和高鼎忠的關係也算是定下來了,怎麼也得去男方家一趟,於是攆高鼎忠帶著繁似錦回他老家看看。
剛好繁似錦也放了假,跟高鼎忠回家再好不過了。
高鼎忠哪能不願意啊,他高興都來不及呢!
他的想法還是比較傳統的,這要是把小姑娘帶回家了,那就是真真正正確立了兩人的關係,以後他們就是兩口子了,這媳婦兒還怕跑了嗎?
所以他興奮得很,對誰都咧著一張大嘴笑哈哈,蠢得不忍直視。
之前繁似錦沒打算跟高鼎忠來真的,她向來是好小鮮肉那口,高鼎忠實在是不符合她的口味,但跟高鼎忠相處了這一年以來,她真的很欣賞他,他的確很好。
尤其是他那顆心——這世上,繁似錦經曆了不少,她最看重、最珍惜的,那就是真心,任何對她真心相待的人,她決不會辜負。
而高鼎忠能遇上繁似錦,也算是碰上了對的人。
在他遇到繁似錦之前,他一直為家裡強扯紅線的事煩躁,他對之前的未婚妻陳楚楚並沒什麼感情,隻不過算是村裡認識的人,可他卻被她當眾羞辱退婚,他也是個男人,也是有自尊的,為了這破事兒,他難受了很久,雖然白天在隊裡正常,晚上夜裡卻是經常堵得慌。
他不懂啊,要是陳楚楚不想他結婚,為啥不早點說,他已經提前明確表示不樂意就不勉強,非要挑在婚事都好了,她自己也回來了,所有客人都在,她就明晃晃打他的臉?
這跟男女情愛無關,純粹是高鼎忠的自尊心在作怪。
但他的難受也就維持在見到繁似錦之前。
在繁似錦摔倒之前,他緊張得低著頭沒敢看她,她摔倒後,他才敢瞄她一眼。
就是那一眼,讓他知道什麼叫心動,心臟“咚咚咚”劇烈的跳動仿佛要衝出胸腔。
感覺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他們就認識了,愛情來得太奇妙,高鼎忠這個大老粗不懂。他甚至在心底感謝陳楚楚,謝謝她真的謝謝她!
要不是她當天悔婚,這會兒要是見了繁似錦他卻是個已婚人士的身份,高鼎忠覺得自己一定會選擇投江而死。
幸好啊幸好,於是那一點點的心塞和受傷,瞬間煙消雲散。現在他要帶自己媳婦兒回家了呢!
公司裡的員工都很恐懼地望著老大,不知道這位平時不苟言笑的老大怎麼天降紅雨破天荒的傻笑起來——而且這笑容並沒有冰山融化的溫暖感覺,有的隻是放大的恐怖……太恐怖了!恐怖到汗毛都豎了起來!
高鼎忠的老家在京城下麵的縣級市,一個隸屬於該縣級市的鄉鎮,一個位於鄉下的小村莊。
村子裡道路坑坑窪窪,都是漫天的黃土路。生活條件艱苦,很多人家連電視電話都沒有,甚至舍不得開電燈。
村子裡麵不大,條件好的也就隻有屈指可數的幾家住著翻新的樓房。
高鼎忠知道這邊的路不好走,特意挑了輛吉普車開回來,但是在崎嶇的道路上還是顛簸不已,就算在出發前就鋪了厚厚的軟毯子在後座,繁似錦還是被顛得齜牙咧嘴,她感覺自己的屁股都快裂成三瓣了。
經過一個小時的顛簸,高鼎忠終於將車開進村裡。
許多好奇的孩子圍著車看,橋頭上聊天的村民們也十分感興趣,因為這樣的氣派車子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高鼎忠把車停在自家門前,迅速下車為繁似錦打開車門。
繁似錦終於呼吸到了新鮮且沒有塵土的空氣,泛白的臉色也緩解了不少,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她在高鼎忠的攙扶下下了車,一出現,圍觀的孩子和村民們都不禁發出驚豔的讚歎。
他們村的陳楚楚算是公認最漂亮的人了,但沒想到高鼎忠帶回來的姑娘就像電視裡走出來的人兒一樣,美麗且耀眼,讓人根本挪不開目光。
繁似錦今天挑了件白色的長裙,烏黑亮麗的微卷長發傾瀉在肩頭,她的臉龐精致至極,五官漂亮極了,氣質更是高雅中透出獨一份的青春洋溢,即使在美女如雲的京城,她也顯得格外耀眼,更不用說在這個相對閉塞的鄉村了。
繁似錦看到周圍有很多孩子,便拿出了車裡的糖果罐分給他們。
小孩子們本來還有些不敢靠近,但是看著繁似錦手中誘人的糖果,又忐忑又期待的靠近過去,有人帶頭,其他小孩子也壯了膽被吸引了過去。
繁似錦把糖果分了大半給小孩子們,她對此習以為常,因為高鼎忠的生活十分節儉,甚至會把破了的襪子繼續穿在腳上,而對她卻十分慷慨,給她買最好的零食、漂亮的衣服和昂貴的首飾,所以旁人眼中珍貴的糖果,對她而言根本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