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寶……財寶庫……」守衛哆哆嗦嗦,臉色比雪還白,活像見了鬼似的。
我心裡咯噔一下,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
這可是我的金庫啊!
「慢慢說,怎麼了?」我努力保持鎮定,心裡卻已經開始盤算如果真少了東西,我該怎麼補上。
「有……有人……」他深吸一口氣,總算把話說完整,「有人要見您,說是……秦閣主。」
秦閣主?
什麼鬼?
我翻遍了記憶的小本本,也沒找到這號人物。
宮裡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個大人物,我怎麼不知道?
不會是哪個想打我金庫主意的老狐狸吧?
我心裡警鈴大作,麵上卻不動聲色:「讓他進來吧。」
來人一身玄衣,身形挺拔,麵容俊朗,卻帶著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氣質。
他微微一笑,拱手道:「陸大人,久仰。」
我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個禮:「閣主客氣,不知有何貴乾?」心裡卻在吐槽,這位秦閣主看起來不像好人啊,不會是來借錢的吧?
我可不會借!
「聽聞陸大人執掌宮中財庫,在下仰慕已久。」他說著一些雲裡霧裡的客套話,眼神卻在我身後的金庫上掃來掃去,看得我心裡直發毛。
「閣主過獎了,不過是些瑣碎事務。」我擋住他的視線,暗自提高警惕。
這家夥,絕對不懷好意!
正僵持著,眼角餘光瞥見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蘇貴人身邊的劉宮女!
這丫頭片子,又想乾什麼?
我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劉宮女,」我提高了音量,「你鬼鬼祟祟地躲在那兒做什麼?」
劉宮女被我抓了個正著,臉色一變,卻強裝鎮定:「奴婢……奴婢隻是路過。」
「路過?」我冷笑一聲,「路過需要躲在柱子後麵?你家主子派你來打探什麼消息?」
劉宮女梗著脖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奴婢隻聽蘇貴人的吩咐,陸大人管不著!」
我正要發作,秦閣主卻突然開口了:「陸大人,不如我們借一步說話?」他的眼神意味深長,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心中警鈴大作,直覺告訴我,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好啊。」我強壓下心中的不安,跟著他走向內室。
「秦閣主,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我開門見山,不想和他繞圈子。
秦閣主卻隻是笑了笑,緩緩說道:「陸大人,你有沒有想過,這宮裡,有些秘密,是你不能知道的……」 他話音未落,突然……
他話音未落,賀雲笙就突然出現,一把將我護在身後,眼神淩厲地盯著秦閣主,活像護食的小狼狗。
「秦閣主,深更半夜的,跑到我婉兒姐姐這裡,有何貴乾?」
我心裡一暖,這小子,關鍵時刻還是挺靠譜的。
有了賀雲笙在,我的底氣也足了不少,挺直腰板,擺出一副「宮廷財寶監管使」的架勢。
秦閣主被賀雲笙打斷,也不惱,隻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小王爺說笑了,本閣主隻是和陸大人談些公事。」
談公事?
鬼才信!
我正要開口懟回去,卻突然聞到秦閣主身上一股奇特的味道,淡淡的,有點像……
陳年老酒?
不對,又有點像……
泥土?
等等!
這味道,怎麼這麼像我上次在密室裡發現的那箱古董金器上的味道?
難道……
這家夥和那些財寶有什麼關係?
我心裡咯噔一下,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我眯起眼睛,盯著秦閣主,決定不再跟他繞圈子。
「秦閣主,你到底想乾什麼?不妨直說。」
秦閣主被我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一愣,隨即恢複了那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陸大人,你很聰明,但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對你並沒有好處。」
「少廢話!」我可不吃他這一套,「你要是敢打宮中財寶的主意,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賀雲笙也在一旁幫腔:「秦閣主,我勸你還是儘早離開,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秦閣主見我們態度堅決,知道今天是討不到什麼好處了,隻好悻悻地離開了。
他前腳剛走,我就一把抓住躲在柱子後麵的劉宮女。
「好啊,你個小丫頭片子,又躲在這裡偷聽!」
劉宮女嚇得臉色煞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我冷哼一聲,懶得跟她計較,轉身對賀雲笙說:「雲笙,謝謝你啊,今天要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賀雲笙笑了笑,溫柔地看著我:「婉兒姐姐,保護你是我的職責。」
我心裡甜滋滋的,但秦閣主的事情卻讓我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這家夥,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還有那個劉宮女,回去肯定要跟蘇貴人添油加醋地彙報……
正想著,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陸婉兒,你給我出來!」 是蘇貴人!
我冷笑一聲,看來,好戲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