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入手的分量,方燦掂量一下大概一斤左右,但其中碎銀隻占一小部分。
根據錢袋子裡露出的一角,可以看到其中夾雜的銀票。
畢竟一百兩大概換算過來有好幾斤,直接拎著滿街走還是有點抽象。
“方燦先生不用數了。”葉永烈語氣誠懇:“一百兩是您辛苦來一趟的俸祿,剩下的四百兩都是我們的心意,在這塊比上一任隻多不少,並且以後每個月也都是這個數。”
聽到對方這麼說,方燦的眸子眯起,嘴角笑容愈加燦爛。
沒想到竟然還有外快,總共五百兩,這實在是意外之喜。
感受著金錢沉甸甸的分量,方燦正要告辭離開,耳邊卻響起館主的詢問:“方燦小友,接下來便和之前的慣例一樣吧。”
‘慣例一樣?什麼慣例一樣?’
方燦將告辭的話語收回,心中暗道難道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潛規則嗎?
帶著些許不安,他微笑點頭道:“自然,按照以往虎煞門的規矩來便是。”
“好,接下來就請虎煞門新出師的高徒指點手下弟子了。”館主看向一旁的看守道:“去叫館內各弟子起來,準備接受指點。”
在葉永烈的吩咐下,很快便開始敲鑼打鼓起來,沒過多久一個個烈陽武館的弟子在催促下,開始起床穿上統一的練功服排列在方燦麵前。
“方小友,這便是館內不成器的弟子,最高也僅僅隻有玄關二重。”
葉永烈指著眼前一排十幾個年輕一輩的弟子笑道:“我知道小友時間緊張,隻需稍稍指點一個時辰的武藝便是。”
‘好家夥。’方燦感受著手裡沉甸甸的錢袋子,原來這保護費也不是這麼好拿的啊,還得當回私教。
他也大概明白了虎煞門這麼做的意思,那就是向領地內的勢力展示肌肉,畢竟我虎煞門區區一個弟子都可以指點你們,更彆說之上的那些管事堂主和門主了。
不過一個時辰的私教便可以拿走500兩銀子,確實是大賺,方燦也不好拒絕,隻是等會該怎麼教導是個問題。
畢竟他現在的境界隻有玄關一重,雖然可以一對一弄死任何一個沒有心相的蛻凡軀高手,但玄關一重就是一重。
這一交手漏了底,這群人絕對會懷疑他來曆的,到時候平添波折,還得花時間血洗烈陽武館上下,根本劃不來。
想到這,方燦微微一笑道:“既然葉館主這麼說,那我就勉強教導一下各位弟子吧。”
“礙於師門武學不外授,我也不好指點武藝,既然如此,我便隻能稍稍磨練一下你們的意誌了。”
說話間,一股莫名威懾的氣勢從方燦身上徹底出來,蓋壓在所有人心頭。
“這是……心相!”感受著心靈威壓,所有人都駭在當場。
看著方燦年輕的麵龐,如此年輕,竟然已經是玄關六重以上的高手了,比館主還要強橫,簡直是恐怖如斯。
麵對這些人炯炯有神的目光,方燦年紀輕輕,有些不好意思地羞赧笑道:“在下武藝低微,希望各位不要覺得不值。”
“值,這500兩花的太值了。”葉永烈激動地說著,用驚豔的目光打量著方燦,將所有弟子心聲說出。
這可是心相武者難得不以對敵為目的的釋放心相,可以直接讓他們感受到心相細節,在敝帚自珍的古代,便是千金也難買。
也是方燦對自身的價值錯估了,或者說因為第一個接觸的勢力是虎煞門,導致自身眼界過高。
光是擁有心相這一點,隨便掛靠一個武館,願意用心相來磨練弟子毅力,月入百金不是夢,有的是人願意出錢感悟。
‘這就是心相的感覺嗎?’葉永烈閉上眼睛,和所有弟子一起貪婪體悟著方燦的心相。
哪怕他貴為館主,用二十多年的苦練讓境界穩固在六重不下降,但也至今沒有誕生心相。
感受著那股讓心臟不安跳動的氣勢,這些弟子們全都大口呼吸著,妄圖把這心相吞入腹中消化。
畢竟技巧的指點常有,而心相這種事情一輩子也難以遇到一次。
在有和無之間隔著一重巨大的壁障,大部分資質不夠的武者一輩子都難以跨過。
而現在有一個心相強者可以隨意任由你體會,這對於他們以後境界達標後誕生心相有巨大幫助。
‘這些家夥至於嗎?’斜靠在太師椅上,方燦手撐著側臉,心裡默默吐槽。
看著麵前一個個用心體會,滿臉享受的模樣,方燦覺得他們像是被綠茶吊著的抖,而且都是男人卻一臉哲學表情,有些太抽象了。
在耐心注視當中,方燦倒是注意到一個在他心相範圍裡麵色始終平靜的少年。
相比於其他人難以自持的樣子,對方冷靜異常,不由的吸引他的注意力。
‘哼,又是這一套,企圖用心相來蒙騙師傅這些鄉巴佬。’袁當心中冷哼一聲。
作為重生者,在看過其他人為方燦作的傳後,他清楚現在的這個方天帝僅僅隻有玄關一重,是倚靠心相在裝神弄鬼。
但哪怕心裡清楚,也不敢暴露出來。
因為踏馬的玄關一重就有心相這件事更逆天,幾乎是前無古人,說出來不僅不會損害到對方,反而隻會暴露自身而已。
“你在想什麼?”忽的,在袁當耳邊響起一個好奇的聲音。
他微一睜眼就看到一個劍眉星目的少年跨坐在椅子上,雙手隨意交疊在一起,好奇望著自己。
眼前!可不是方燦是誰。
‘方……’袁當嚇得後退一步,險些把方天帝三個字給念出來。
上一輩子方燦給他的心理陰影太大,眼下親眼見到本人,哪怕再厭惡和憤怒,真的正麵對上方燦,他的膝蓋下意識打彎向方燦跪了下去。
‘這怎麼會呢,上一輩子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是我改變曆史了?’
袁當心中波濤翻滾,內心有些恐懼,連下跪也顧不得,生怕方燦看出自己的不懷好意,急忙低頭道:“我……我……”
“袁當,休得放肆,不要影響方先生的教導。”忽的,袁當耳旁響起葉永烈的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