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燦的彆墅門前，此刻黑壓壓地站著一大群人。
整個z市幾乎十分之一的人口都聚集在這裡，一眼看去根本望不到頭。
由於方燦的緣故，這些人倒是頗顯安靜，全都聚集在距離他七八米的地方不敢靠近打擾。
方燦從口袋裡掏出鑰匙，熟練的打開房門，沒有理會身後的眾人，就這麼走入房屋當中，隨後緊緊關閉了大門。
隨著房門剛剛封閉，一個幽怨的女聲就從方燦的耳旁傳來。
“你到底想做什麼？怎麼會引那麼多人過來！”
看著方燦平淡的麵容，江凝安幾乎要捂著腦袋發出尖銳的爆鳴。
那數萬人一起走動的聲音，她數百米外就察覺到了。
尤其是發現這些人是朝這個方向過來的以後，更是刺激到她那在惡劣環境下不安的心情。
要不是從聲音判斷，這群來的人大部分都是普通人，而且哪怕要殺她也不至於這麼蠢，她差點就要應激了。
看著麵前這個一臉無辜的少年，江凝安氣得想要打對方一頓。
“是這些人自己跟過來的。”方燦隨意道：“前輩放心，那些人不敢進來，隻要不出這個門，沒人知道你在這裡。”
說完以後，方燦若無其事地將書包掛在架子上，神色悠哉地開始鍛煉。
看著鈍感十足的少年，江凝安氣的牙癢癢，但現在被一群人堵著，她更不能出去了，隻能無奈地冷哼一聲，回到二樓的裡屋默默打坐。
但在走之前，她的步伐猛的一停，隨後難以置信地回頭打量著方燦：“你的心相外顯已經初步成型了！”
“你說那股氣勢嗎？”方燦回想道：
“上學的時候憋在心裡有些難受，隨便試試就對著全班同學弄出來了。”
‘嗬……嗬嗬，隨便就弄出來了。’江凝安清冷的臉龐有些僵硬，這家夥的天資她已經無力吐槽了。
而在屋外，看著超能力者大人進去之後沒有出來，在等待了十分鐘以後，這群人開始有了慌亂，像是失去主心骨一樣。
“現在怎麼辦？我們應該做什麼？”
“不知道啊，超能力者大人沒有命令我們，就連聚集也是自發的。”
“總不能離開吧，分開在城市裡多危險。”
……
外麵入群因為沉寂而發生小幅度的騷亂，有人按捺不住想要敲門詢問方燦，但還未靠近就被保皇派攔下來。
“超能力者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們隻要等著就好了，但方燦大人考慮的就多了。”方燦班級的學生怒視這些想要僭越的普通人們。
作為和方燦同班三年的人，近水樓台可能先得月，所以他們已經自覺開始維護方燦的利益。
看著被攔著的屋子，這些人無奈隻能一個個盤坐在地上等待方燦可能做出的最新指示。
沒等多久，一個兩個中年人步行穿過人群趕到現場，氣喘籲籲地喊道：“誰是超能力者，超能力者大人在哪裡。”
“校長市長”
看著上來的兩人，周圍的人發出詫異的驚呼，心中有些驚訝：
‘嘿！合著您二位現在也沒潤出去啊。’
麵對周圍學生詫異的目光，兩人臉色有些不好。
因為這次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不僅僅事先沒有收到任何通知，以往城市當中好吃好喝供著的超能力者也全都聯係不上。
而這次聽到這裡竟然還有僅剩的超能力者，當即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受不了眾人的目光凝視，他們隻能又把問題說了一遍。
一個學生驕傲地將手一指道：“方燦大人在裡麵休息，最好誰都彆打擾。”
哪怕麵對z市市長，這些學生也依舊寸步不讓，而這些市長也很配合的點點頭道：
“理解理解，不過超能力者大人們是否留下什麼話要傳給我們。”
“這……”幾個學生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曆史老師將方燦回家前的最後一句話傳達給他們。
‘可以讓我們借用他的名聲來做事？’兩個人精對視一眼，心中已經掀起波瀾，還有這種好事？
“我懂了，既然方燦大人如此說，顯然是想要我們自覺維護好整個城市的秩序，我們必然不能辜負方燦大人的這份苦心。”市長眼神堅定，率先撂下這句話。
“對對對，現在非常時期，既然方燦大人授權了，我們就要儘到義務。”校長也跟著補了一句。
或許戰鬥他們不擅長，但做到這個地位，對於管理還是懂的，不懂就讓底下人去做，將職責分包出去。
現在既然方燦表態了，他們立刻就明白這個時候應該做的事。
無師自通的，他們臉上立刻泛起威嚴的表情開始對著靜坐的人群開始演講，以方燦的名義。
雖然法律失去效果，但現在有超能力者作為背書，自然擁有信用，很快人群當中一些曾經的警察和退伍軍人就被組織起來，秩序開始從初步恢複。
而從始至終，整個彆墅當中，方燦連門都沒出，僅僅憑借著超能力者這層虎皮，一切就自然安定下來。
或許某種程度上來說，人類社會的秩序也是唯心的，隻要相信就自然擁有公信力。
沒有理會門外的一切，方燦繼續在屋內有序地鍛煉著身軀，隻是這一次他不再將砒霜吐出，而是任由腹部消化。
隨著身軀的強化，現在砒霜已經沒法嚴重損害到身體，不嗑藥就得承受修煉速度下降。
就這麼一個晚上過去，在江凝安麻木的目光當中，方燦的氣息相比昨日再次提高一截。
看著方燦的狀態，江凝安推測道：“按照你這個速度，預計最多隻要七八天的時間，就可以邁過第一重玄關。”
“第一重玄關？那是什麼東西？”方燦問道。
相信麵前少年真是武道天驕的江凝安道：“蛻凡境總共分為九重玄關，每提高一重，就代表新血在身軀當中的比例提高一成。”
“直至凡軀徹底褪去，就代表你在蛻凡軀境界達到巔峰。”
看著麵板上52的血肉異化度，方燦了然地點頭。
也就是異化度每提高10，就會邁過一重玄關，直至最後到達100，就能達到蛻凡軀巔峰大圓滿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