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建平認真地清掃著每一個角落,山山在一旁好奇地看著爸爸掃地,時不時地跑過去幫忙撿一些小樹枝。
建平笑著對山山說:“山山,等爸爸把院子打掃乾淨,咱們一起在院子裡種些花好不好?”
山山眼睛一亮:“好呀好呀,我要種紅色的花!”
這時,婆婆也走進廚房幫忙,她對春紅說:“春紅啊,建平這孩子有你這樣的媳婦是他的福氣。他這腿不方便,有時候脾氣可能會急點,你多擔待著點。”
春紅點點頭:“媽,您放心吧,我知道,我們倆這麼多年,相互理解相互扶持,日子才能過下去。”
飯做好了,春紅端著菜走出廚房,看到院子已經被建平打掃得乾乾淨淨。
她笑著招呼大家:“吃飯啦!”一家人圍坐在飯桌前,有說有笑,溫馨的氛圍彌漫在整個小院裡。
陽光灑在春紅家的養殖場裡,一排排貂舍整齊地排列著,空氣中彌漫著動物特有的氣息。二柱像往常一樣,慢悠悠地拿著工具走向貂舍,他在這個養殖場已經乾了不少年頭,自認為經驗豐富,雖然有些懶,但也沒出過什麼大岔子。
“二柱,你又這麼晚才開始乾活啊?”旁邊一個工人打趣道。
二柱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急啥,這活兒我閉著眼都能乾好。”
這時候,養殖場新招來的安澤和王明正乾勁十足地在自己負責的貂舍忙碌著。
安澤是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對工作充滿熱情,眼裡容不得一點沙子。
王明則比較沉穩,但也同樣看不慣偷懶耍滑的行為。
二柱晃悠到安澤和王明這邊,看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道:“你們倆這樣養貂可不對,這貂窩得再清理得仔細點,不然容易生病。”
安澤一聽就不樂意了,停下手中的活,直起腰說:“我們有我們的方法,你來這兒指手畫腳乾啥?你自己的活兒都沒乾好,還有閒心管我們。”
二柱被安澤這麼一頂,也來了脾氣:“嘿,我在這養殖場乾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呢,我這是好心提醒,你們倒不領情。”
王明也開口說道:“你那是好心?你平常乾活偷奸耍滑的,我們都看在眼裡,有什麼資格說我們。”
二柱臉漲得通紅:“我偷奸耍滑?我那是節省體力,乾這活兒得有竅門,不像你們,傻乾。”
安澤把手中的工具一扔:“你說誰傻乾?今天你必須給我們道歉,不然這事兒沒完。”
二柱也不甘示弱:“我就不道歉,怎麼著吧?”
雙方越說越激動,互相逼近,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安澤忍不住推了二柱一把,二柱反手就給了安澤一拳,於是三人扭打在了一起。
貂舍裡的貂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四處亂竄,發出陣陣叫聲。
就在他們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建平和春紅聽到動靜匆匆趕了過來。
“都給我住手!”建平大聲喊道,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三人這才停了下來,安澤和王明氣喘籲籲,衣服也被扯得亂七八糟,二柱的嘴角還帶著一絲血跡。
春紅著急地看著混亂的貂舍和滿臉怒容的三個人,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啊?好好的怎麼就打起來了?”
安澤搶先說道:“老板,老板娘,這二柱平時乾活就懶,還跑來挑我們的刺,我們看不慣他,就吵起來了,然後他還先動手打人。”
二柱連忙辯解:“老板,我是看他們養貂方法不對,我好心提醒,他們就罵我,還說我偷懶,我這才忍不住動手的。”
建平皺著眉頭,看著他們說道:“就因為這點事就打架?你們都多大的人了,不知道這養殖場是大家一起乾活的地方嗎?”
王明冷靜下來,說道:“老板,我們也知道打架不對,可是二柱他的態度實在太氣人了,他自己不認真乾活,還總是對我們指手畫腳。”
建平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緩緩說道:“二柱,你在養殖場乾的時間長,有經驗是好事,但不能因此就偷懶,更不能對新同事這麼不尊重。安澤和王明,你們剛進來,有衝勁是好的,但也要虛心接受老員工的合理建議,不能一上來就否定彆人。”
二柱低下頭,小聲說:“老板,我知道錯了,我以後會改的。”
安澤和王明也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對建平說:“老板,我們也太衝動了,不該動手。”
春紅走上前,看著他們說:“大家都在一個地方乾活,就像一家人一樣,有什麼矛盾不能好好說呢?二柱,你把你認為他們養貂不對的地方好好說說,安澤和王明,你們也聽聽,如果有道理就接受,沒道理咱們再討論。”
二柱清了清嗓子,說道:“這貂在這個季節,窩要保持乾燥和通風,你們剛才清理的方式可能會讓貂窩潮濕,容易滋生細菌,貂就會生病,這一旦生病,可就麻煩了,會影響整個養殖場的效益。”
安澤和王明聽了,認真思考起來。
王明說道:“二柱,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我們之前可能沒考慮到這一點,但是你平常乾活確實比較慢,我們就以為你在偷懶。”
二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這老毛病了,以後我一定改,其實我也不是真的懶,就是有時候想歇會兒。”
安澤也笑了:“行,二柱,剛才是我太衝動了,不該推你,還跟你動手。”
二柱擺擺手:“我也不對,不該先打人,咱們以後好好合作。”
建平看著他們和解,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就對了嘛,大家以後互相幫助,互相學習。咱們這個養殖場要想發展得好,就得靠大家齊心協力。”
從那以後,二柱不再偷懶,乾活積極了許多,還經常主動給安澤和王明分享自己的經驗。
安澤和王明也虛心請教,養殖場裡充滿了和諧的氛圍,貂的養殖工作也進展得越來越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