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子想了想,才緩緩的說道,“可能是誌江隻是讓建平幫忙拿給那個借錢的,你看我這也是多嘴了,我就想問問建平到底借給誰了,你也不要多想。”
蘭子這才知道借錢的事情,建平並沒有對春紅說,如果影響了兩人的感情那豈不是自己的過錯。
“回頭我問問建平,知道是誰我肯定告訴你,蘭子。”春紅說道。
“好,隻是我這小賣部要進貨了,我找誌江要錢,他也說錢都放在貨上麵了,我這才想起來那天建平拿走的錢,我問了誌江他也不說,我也是著急才問建平的。”蘭子解釋著說道。
“我知道的,蘭子,誰家能有一萬塊錢的閒錢呀!我明白你的心情。”春紅同蘭子說著,心裡卻犯起了嘀咕。
建平向來是個老實本分的人,怎麼會瞞著自己借出去這麼大一筆錢呢,不過蘭子也並沒有說這錢就是建平借的,或許建平隻是幫誌江的忙,拿給彆人也未必不可能,建平不會瞞著自己借這麼大數額的錢的。
春紅是十分信任建平的,畢竟兩人過了好幾年的時光了,而且最近也沒有什麼花大錢的地方,不至於說要去找彆人借錢。
不過平常建平什麼雞毛蒜皮的事情總愛和春紅嘮叨,這個事情春紅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她越想越不對勁,決定等建平回來後好好問問他。
而另一邊,建平正在養殖場忙碌著。
他仔細檢查著每一隻貂的狀況,心中暗自祈禱這次的養殖能夠順利,這樣就能緩解經濟壓力了,正想著之前被騙走的錢。
突然,建平聽到了一個聲音。
“建平,你先彆忙了,你過來!”
原來是春紅在家裡等的著急,想要知道這錢到底是怎麼回事,才迫不及待的來養殖場找建平了。
“怎麼了,春紅?”建平心裡有些疑惑,因為看著春紅的臉色並不是很好,而且現在也不是吃飯的時間,春紅不在家照顧孩子,怎麼來到養殖場了呢。
“蘭子說半月前你從她那裡拿了一萬塊錢?你怎麼沒有同我說呢?”春紅質問道。
建平冷不丁的聽到春紅詢問那一萬塊錢的去向,一下子慌了神,萬萬沒有想到蘭子把這件事給春紅說了,把這件事情忘記了,蘭子現在是山山的乾媽,沒準無意間就說出了這件事情了。
他本想先瞞著春紅,等手頭寬裕了再慢慢還給誌江,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因為春紅忽然問起來的這個,打的建平有些措手不及,建平支支吾吾地解釋著,卻始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春紅感到很失望,她原本以為建平是個值得信賴的人,卻沒想到他也會有隱瞞自己的時候。
“春紅,這錢……這錢是誌江讓我給他的一個合夥人的,當時誌江擔心蘭子一個女人家到了那裡不好辦事,所以才拜托我去的。”建平假裝理直氣壯的說道。
春紅有些懷疑,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剛才為何支支吾吾的不直接說呢?
“是這樣嗎?建平,我一直是十分信任你的,你可不能騙我,如果發生了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春紅軟軟的和氣說道。
建平笑了笑,“媳婦兒,我怎麼可能騙你呢!”
不過春紅還是覺得不對勁,往常建平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吞吞吐吐的說話的,肯定還是隱瞞了自己什麼。
春紅不高興的說道,“我覺得你不對!肯定是有什麼事情騙我了!”
“我沒有騙你,春紅。”建平看到春紅不相信自己,心裡也有些著急。
他拉著春紅的手,繼續解釋道:“誌江的那個合夥人遇到些困難,急需用錢,誌江又回不來,所以才委托我轉交的。”
聽到建平的話,她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好吧,既然是這樣,那我就相信你。不過以後有什麼事情,你還是要及時告訴我。”
建平連連點頭,“我知道了,媳婦兒。這次是我的錯,讓你擔心了。再說了,你也知道咱們現在也沒有什麼用錢的地方,我乾嘛借彆人錢呢!”
“那你剛才還支支吾吾的不說這個事,如果你直接說是誌江借給彆人的錢,我肯定就相信你了!”春紅有些抱怨建平。
“不是我不同你說實情,隻是誌江說不讓蘭子知道,誰知道他心裡有什麼花花繞繞的呢?我這不是看你和蘭子關係不錯,所以才沒有告訴你的。”建平將責任直接推給了誌江。
畢竟誌江的花花腸子在梨花溝都是出了名的,想來春紅肯定會相信自己,建平心想,自己隻是向春紅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因為自己並沒有真的做出對不起春紅的事情。
隻要自己努力乾活,把這一萬的虧空還上,那兩人的日子還是能回到當初的。
春紅聽到建平的解釋,便也相信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春紅的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然而,建平的心中卻始終有些不安,他知道,自己的謊言並沒有完全被揭穿,而他也不知道這個謊言還能維持多久
建平最近半個月心裡也是十分低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姑娘騙了,當時小翠說回來,過去了這麼多天也並沒有見到她的身影,想來她就是騙人的,錢也打了水漂了。
春紅心情好了起來,便趕忙離開了養殖場回家了。到了家裡還要照顧兩個孩子,現在隻要孩子健康便是春紅的唯一所求。
但是日子總是不那麼如意,幾天後的一個傍晚,建平剛進家門口,建國便跑來了,聲音聽起來很焦急,“建平,出事了!有幾個貂突然死了。”
“什麼?剛才我來的時候我看著還都是好好的呀!怎麼會突然死了?”建平有些著急又吃驚。
建平心裡一沉,如果感染了群體疾病,這意味著將有巨大的損失。到時候彆提掙回這一萬塊錢就,估計自己的身家全都得賠進去了。
他急忙趕到養殖場,發現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