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紅,這個錢你放起來吧!”建平拿著一疊錢給春紅說道。
“哎呦,這麼多錢呢?”春紅難以掩蓋收到錢的喜悅,高興的說道。
接過建平手中的錢,春紅就扭頭看了看四周,沒有人注意才放心的把錢放進了廚房的一個磚後麵。
而這時,屋外的二柱還在收拾著酸棗仁,其他的幾人都早早回家了,二柱因為今天的棗仁還沒有弄完,便晚了一會。
春紅做罷了晚飯,也準備喊著建平和孩子一塊吃飯了。但是廚房裡卻有了一個身影。
這正是春紅和建平的主意,想著用這一疊錢引誘出偷酸棗仁的人,因為最有嫌棄的便是二柱了,所以春紅想著一個個的排查,這次是自己發現棗仁丟了,那以後會不會有沒有發現的?這樣的話自己豈不是要賠錢了。
都說家賊難防,既然這樣就先從身邊的人查起,畢竟最近幾日還真是沒有其他人到家裡來過,隻有在家裡做工的人知道這酸棗仁是個值錢的東西。
“建平,建平,你快看!”春紅拉著建平向著廚房望去。
建平眼睜睜的看到了廚房裡的身影,正東看西望的,又把手伸向了那塊磚的位置。
“你看看,我就說肯定是他!”建平篤定的說道,本來春紅之前還一直反駁,但是現在看到這副情景,也相信了建平的說法。
“那,那咱們怎麼辦?”春紅著急的說。
“還能怎麼辦?再等等啊,必須得抓住現行才行,你現在去,人家不承認有這個心思怎麼辦?”建平說。
春紅和建平按捺住了忐忑的心,看著廚房的身影,那個人就是二柱。
“你出去乾什麼?”這時山山著急的要跑出去。
“爸,我要尿尿!”
“你可真是事多!憋會兒!”建平嗬斥道。
“建平,出來了,出來了!”春紅透過屋內的窗戶說道,因為深秋天也黑的格外的早,所以隻能看到院子裡的黑影,並看不到二柱做了什麼。
此時建平和春紅紛紛都急忙奔向廚房門口。
“哎呀,你倆這是做什麼?嚇我一跳!”二柱幾乎要跳了起來。
“乾什麼?你先看看你自己做了什麼?做賊心虛!”建平生氣的說道。
“建平,你這是什麼意思?賊?誰是賊?”二柱驚詫的說道。
“你!你還不承認嗎?你是不是拿了廚房的錢了?是不是偷了一袋子酸棗仁?”建平逼問道。
“建平,你說的是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呢?”二柱尷尬的笑著說道。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閒著沒事去廚房做什麼?”建平疑惑的問著,又伸手摸了摸二柱身上的口袋,都是空空的。
“建平,你這樣做是什麼意思,我再窮不至於偷你家東西。你看看我手裡的東西!”二柱抬了抬手中的壺,這時還冒著熱氣。
建平這時才感受到了這壺熱水的熱氣,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小步,心想,難不成他去廚房倒水了?那這樣的話,錢是不是還在。
春紅見狀,也趕忙小跑去廚房,扒開磚,這錢竟然還在。
春紅走出廚房,向建平點了點頭,示意這錢還在。
“原來剛才你們大聲說話,就是懷疑我偷了東西?你們怎麼能這樣想我呢!”二柱冷笑著生氣的說道,二柱雖然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好人,但是還沒有膽子去偷盜彆人的東西,這可是要進監獄的。
“即使你沒偷錢,那袋子酸棗仁是不是你拿了?”建平還是篤定就是二柱拿了酸棗仁。
“給你家乾活還要背上小偷的名聲了?行了行了,我明天也不來了!”二柱生氣的把熱水壺放在地上,便準備走了。
建平本想繼續拉住二柱,但是春紅上前拉住了建平,搖了搖頭,“算了算了。”
“二柱,我們誤會你了,我們也隻是想知道這袋子酸棗仁被誰拿走了,現在不知道誰!”春紅見二柱不承認,畢竟是鄉裡鄉親的,如果真的不是他乾的,那也不能誣陷二柱。
二柱此時不想說什麼了,解釋也無用,本來找到的一個能掙錢的機會,自己因為珍惜所以才拚命的展示自己,永進幾個人都回家了,自己還在這裡忙活呢,但是建平卻不領情,這讓自己心裡也有一些難受。
二柱心裡也知道,梨花溝的人都瞧不起自己,自從秀秀的事情,就更瞧不上自己了,所以他最近也改變了一些,必須要掙錢才能獲得彆人的尊重。
但是畢竟大家對自己已經有了刻板印象,所以每當有壞事的時候都會想到自己,二柱心裡即感覺到有些悲傷,又無可奈何。
“這可怎麼辦好呢?這偷酸棗仁的人沒有找到,現在反倒還誣陷了二柱。”春紅憂愁的說。
去年是自己一家人乾酸棗仁的生意,完全沒有這麼多的雜事,今年雇傭了幾個人,沒想到事情這樣多,又得照顧到每個人得工作量,還得想著發工資得事情,又得看著家裡的東西,心裡真是操心極了。
但是這就是做老板需要操心的呀,如果想著把生意做大做強,那就勢必要雇傭一些人來乾活。
“彆擔心,二柱現在缺錢呢,不可能不來的。”建平堅定的說道。
“不是擔心他來不來的事情,畢竟咱們是誤會人家了,心裡是過意不去的。”春紅不高興的說。
“不要操心了,明天我來解決就行了。”建平信心滿滿的說道。
“這下倒好,偷了酸棗仁的人沒有找到,反而還得罪人了。”春紅嘟囔得說道。
建平心想,一定要找到這個偷酸棗仁的人才行,一天找不到這個人,自己心裡就不能安心。
可是,哪裡那麼容易能夠找到這個人呢?
第二天一早,其他人都到院裡參加到做酸棗仁的工作中來了,但是二柱卻遲遲沒有到。
建平心想,難道這二柱真的生氣不來了嗎?
“建平,不行你去二柱家裡喊一下吧,就算他不乾了,也應該給個說法不是?”春紅是想著讓建平給二柱一個台階下,畢竟是一個村裡的,不能鬨僵了。
建平正想著去,就看到二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