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紅,你家今天來的親戚多,我家這次買了不少瓜子,你們留著給親戚吃吧!”夏梅和氣的把一大袋子瓜子遞給春紅。
“嫂子,你們自己留著吃吧!”說完春紅又覺得這樣說會有些嫌棄夏梅的意思,隻是她不知道怎麼忽然夏梅轉變態度了,原來夏梅雖然跟自己不會吵架,但是關係也並不好。
春紅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又不好直接問夏梅什麼原因,反正和和氣氣的關係好一些,那總是不錯的,建平這是有親兄弟,如果沒有親兄弟,在農村裡這叔伯兄弟就是最親的人了。
看著夏梅有些失落的表情,春紅又連忙找補著說道,“嫂子,那我就不客氣了,我還真沒買瓜子,你這說我才想起來,不然親戚朋友來了還真是太無聊了。”
夏梅高興的說,“那我這還真拿對了!”
夏梅打量著新建的屋子,屋子裡刷上了大白牆,頂上是彩色的吊燈,房子裡也新添置了一些沙發、桌椅等家具。
夏梅羨慕的說,“這沙發可真是好啊!看起來就坐著很舒服。”
“嫂子,來坐著試試!”
夏梅連忙擺了擺手,“不了,這已經快九點了,親戚們待會就要到了,你也快忙吧!”
春紅的確是一會也閒不下來,今天山山已經送給秀花帶了,自己和建平就專心做些飯菜,原來因為家裡也沒有什麼地方,就沒有怎麼請親戚朋友來家坐過,這次建平邀請了不少人過來。
“怎麼沒人迎接我啊!”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春紅一聽便知道是小娟。
連忙跑出門,熱情的喊著,“哎呦,來了來了!”
春紅連忙上前扶著,小娟挺著大肚子一搖一擺的走了進來,懷仁在後麵跟著。
“是不是快生了!”春紅笑著問道。
小娟埋怨著說道,“是啊,這不是我在家都快憋壞了,也不用去上班了,天天就在家呆著,我聽懷仁說你家房子建好了,這不趕緊來看看!”
看著小娟的大肚子,春紅心裡卻很是羨慕,自己還沒有嘗過真正做母親的滋味。
“建平呢?”懷仁問道。
春紅指了指廚房,“諾,正做飯呢!”
建平這時在廚房正準備著飯菜,絲毫沒有聽到屋外的動靜,直到懷仁走到麵前,才發現家裡來客人了。
建平連忙出來招呼兩人,給兩人端來了一盤瓜子。
“建平,你不要管我們了,小娟這身體也不方便,待會我們就回去了!”懷仁婉拒道。
“在這多玩會兒唄,我正做飯呢,你嘗嘗我的手藝!”
建平為兩人來到家裡給自己捧場感到十分高興,懷仁和小娟都是好人,之前幫助過自己很多,他也很感激這兩口子,現在兩家也成了極好的朋友,建平有什麼事都會想著懷仁,朋友之間就是應該多走動,越走動才會越親近。
懷仁和小娟坐了會,又掏出了二百元,“春紅,我們來也不知道你們需要什麼,就什麼東西也沒有買,這錢你收著,算是我們給你們這新房添喜氣了!”
春紅連忙拒絕,“你們來就來了,還帶什麼東西呢!錢更不能要了,快拿回去吧!”
建平把錢拿到手裡,急忙往懷仁兜裡放,“這可不能給!”
懷仁假裝生氣的說,“你這是不把我當兄弟了,這錢你就給房子添置些什麼東西!我們的一點心意。”
見懷仁這樣說,建平也不好再拒絕了,心想著,等懷仁孩子出生時候再把錢給回去就行了,朋友間就該有來有往,友誼才能長久。而且這就是給新房溫居的,有些人家就是會給些錢或者帶些東西過來。
閒聊了會,懷仁和小娟便準備走了,見小娟大著肚子的確不方便,便沒有再執意強留二人在家裡吃飯。
懷仁和小娟來的比較早,兩人走了以後,其他的親戚才陸陸續續的來。
親戚們有建平舅舅家的孩子、有春紅家的親戚等等。
春紅著急著說,“這都要十一點了,怎麼爹和林林還沒有到!”
在廟會前一天是擺攤賣菜的日子,為了招待客人人們都會在前一天才買些菜,不然菜放久了也不新鮮,前一天春紅爹就來擺攤賣鹵豬肉了,春紅專門叮囑說,“爹,明天你帶林林早些過來!”
誰知道爹到了這個時間還沒有到家,春紅恐怕他倆個出什麼意外。
而現在,春紅爹正在和一個男人在拉拉扯扯。
“慶有,你聽大伯的,今天跟著我去吃飯!”春紅爹拉著慶有往春紅家的方向。
原來,春紅爹剛走進梨花溝,就遠遠看到一個騎著摩托車的男人,這男人穿著皮風衣,帶著墨鏡,這摩托車一看就不便宜。
誰承想這男人竟然騎著摩托車到了自己身邊,春紅爹嚇了一跳,正準備要罵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才發現原來這是慶有。
春紅爹看著眼前這人,一改原來的窮小子樣貌,竟然看起來像是大老板的樣子了,之前隻是聽彆人說慶有在春紅結婚後便出門打工了,還掙了不少錢,自己還不信,今天一見果真如此,這摩托車可不是哪個人都能買的起的。
春紅爹見慶有現在這麼有錢,便拉著他要去春紅家喝酒,全然不顧其他的種種。
“這不合適吧!”慶有連忙拒絕著說。
“有啥不合適的,你就跟我走,好好給我說說你現在做什麼呢!”春紅爹拉著慶有說道,這慶有可比建平有錢多了,春紅爹現在後悔壞了,隻恨自己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不然怎麼也不會把春紅嫁給這個瘸子!
春紅爹和慶有走進了春紅家,慶有看著新建的屋子,為春紅也感到一絲高興,之前來這裡房子破破爛爛的。
“爹!你怎麼把慶有帶過來了!”春紅小聲問道。
“怎麼?有啥偷偷摸摸的,這是我兄弟!”春紅爹大聲的說。
瞬間慶有覺得不好意思了,建平聽到動靜也出來了,見到慶有臉就一下拉下來了,但是來者皆是客,又不能把他趕出去。
隻能笑臉迎接,親戚們吃上了飯,春紅爹也喝醉了,開始說起了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