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嫂子哎,你這是怎麼了。”桂芬假聲假氣的從院外走了進來。
秀花見桂芬來了,也沒有搭理她。
“怎麼了?還不是你這毒婦瞎說話。”燕子在旁邊心想,但是這畢竟是自己的長輩,自己也不好說太難聽的話,要不然這村裡的風言風語的,到時候又要編排自己了。
見秀花不搭理,桂芬也覺得自找沒趣了。
“哼,這還給你帶了兩個老母雞下的雞蛋,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桂芬小聲罵道。
秀花這千裡耳可是聽到了,竟然還罵自己是狗,要不是因為她,自己能成這個樣子,原本秀花不想張口說話的,因為自己說話還不太利索,這吵起架來自己肯定不占優勢。
隻是這敵人都殺到家來了,這口氣自己不能忍。
“你~你~罵誰啊?”秀花氣憤的說。
燕子聽到這動靜,趕忙也過來了。
“哎呀,嫂子,這你不是能說話嗎!我還以為你這病不能說話了。看到你能說話我就放心了。”桂芬陰陽怪氣的說著。
“嬸子,我娘這中風了,您沒事就回吧。”燕子好聲好氣的勸著,想著讓桂芬趕忙回家這就沒事了。
桂芬也不是省油的燈,從嫁到李家起便和秀花作對,現在雖然麵子上和好了,在村裡兄弟鬨不和那會被人看不起的,所以隻是麵和心不和。
桂芬聽到燕子這像是趕人的話語,本來今天她是來看秀花的,也沒有想著要真和她吵架,聽說秀花中風了,她自己覺得心裡也略有些傷感。
這趕人的話也不應該是這侄媳婦兒說呀。
“怎麼?你還要趕我走?”桂芬不高興的說。
燕子趕忙解釋,“不是趕你,醫生說了,我娘得多休息,本來坐了三馬車一個小時才回到家的。”
“哼,你看我拿的雞蛋,我是專門來看你娘的,這可是我自己親自喂的雞下的蛋,絕對有營養。”
這時秀花,拿起來了桂芬放在櫃子上的雞蛋。
狠狠的扔在了桂芬的臉上。
啪~啪~
兩個雞蛋就這樣散開在了桂芬頭上,桂芬頭上灑滿了雞蛋的液體。
“王秀花!”
說著桂芬就走上前,準備打秀花,秀花本來就中風了,走路還不是很穩。
燕子見狀,趕忙上前準備拉住桂芬,結果不想左腳正好絆倒了桂芬。
桂芬頂著滿頭的雞蛋摔倒在地上。
“你竟然打我!”桂芬指著燕子說道。
燕子頓時懵了,自己這也沒有打她啊。不過燕子當時又害怕起來,這桂芬已經是個老家夥了,如果這一摔,摔出個好歹來,那自己還有得活嗎?況且她那個兒子永進跟個二百五一樣。
自己心裡害怕著,又不敢上前去拉她。
秀花也不想動氣,隻是一想起來因為桂芬把自己氣成這副模樣,自己就覺得委屈。
趁著桂芬還沒有站起來,秀花又上前補了一拳,“打的就是你!”
桂芬又挨了秀花一拳,一時間桂芬也懵了,麵對這婆媳,她覺得自己肯定吃虧,不能硬來了,隻是怎麼出這口氣呢。
見秀花還要打自己,桂芬趕忙跑了出去。
“不得了了,鄉親們快來看看啊,這王秀花和她這兒媳婦合起火來打我!”
不一會便聚起來了一堆人。
桂芬在地上躺著。
原本建國和建平在地裡乾活,得知家裡發生了這樣的大事,趕忙回了家。
春紅帶著山山也趕快過來了,恐怕出什麼大事。
桂芬一邊躺著,一邊蹬著腿,揮舞著手臂,“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秀花也不甘示弱,蹲下來,拉著桂芬的手說道,“你~你~打死我吧”
“娘,你這是做什麼啊?”建國扒開人群,趕忙把秀花拉了起來。
本來秀花就剛出院,醫生都交代了不能再有大的情緒波動了。
“嬸子,你彆無理取鬨了,我娘都中風了,你看看說話都說不清楚,你這是何必呢?”建平在一旁大聲的對著桂芬說。
“什麼鬨?我可沒鬨,你這娘中風就有理了嗎?就要打人?我好心送雞蛋來,你們就這樣對我。”桂芬用著哭腔說道。
一旁的人們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幫誰,躺在地上的桂芬還是口齒不清的秀花?
“你要是這樣說,就讓大家好好評評,如果不是你,我娘也不會進了醫院,你如今還有臉在這裡鬨。”春紅上前說道。
大家都知道桂芬的為人,扭著頭互相低語。
“桂芬,你這傻娘們兒,在這丟人!”建平二叔趕忙上前拉起了桂芬。
“老天啊,你媳婦兒讓人這麼欺負了,你竟然就這樣不吭氣嗎?”
秀花慢慢的說道,“趕忙把你媳婦兒拉回家吧,丟人現眼。”
“哼,丟人現眼,也比你斷子絕孫強!”桂芬是知道山山不是春紅親生的,也就是說秀花根本沒有自己的孫子。
雖然永進不正乾,但是他爹把小愛嫁人的彩禮錢都花在了他身上,也有了媳婦兒生了個男孩。
所以桂芬以此總是嘲笑秀花,不管明麵還是暗地裡都說秀花。
秀花聽到這個可是惱火了,春紅也怕山山的事情被彆人知道,趕忙上去準備捂住桂芬的嘴。
這時永進剛從鄉裡歌舞廳回來,本來想著看看這是什麼大瓜,竟然圍了這麼多人看熱鬨。
結果扒開人群,才知道是自己娘,還沒有弄清楚怎麼回事,看到自己娘沒有幫手,被彆人欺負,自己可不行了,趕忙撿起了一塊磚頭。
這時建平本來想上前拉架,再怎麼說也是自己家裡的事,這樣被彆人看著也不太好,想著趕緊把他們拉走算了,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再氣到自己娘可就壞了。
結果建平看到了一旁的永進拿了磚頭,而離桂芬最近的便是自己媳婦兒和自己親娘。
建平可不能允許她們受到傷害,說時遲那時快,永進拿起了磚頭,擺出了要打人的樣子。
看熱鬨的人都上前,準備阻攔,女人們都“啊”的大叫。
建平跑到了前麵,這磚頭沒有落在彆人的頭上。
“血,血!”人們大叫著,指著地上濺出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