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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醫生已經給患者服用了大量的抗生素和抗生素,但患者的血液凝固能力似乎受到了影響,所以才遲遲沒有痊愈。
連續輸了好幾包血小板,都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方寒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患者的血液係統有問題,最嚴重的可能就是大範圍的骨髓壞死。”
也就是說,患者的骨骼會徹底死亡。
要是骨骼中的骨髓全部壞死,那就是生命垂危,沒有血液補充。
術後恢複的幾率很小,很有可能會出現高位截癱,需要截肢。
主刀醫生對此很有經驗,在判斷出最糟糕的結果後,就讓一個護士去檢查患者的骨骼有沒有長出骨刺。
第1次抽取的是骨髓,第二次抽取的也是同樣的結果,第三次抽取的是一小塊的骨髓,經過化驗,出現了大量的壞死。
“斷肢!要是不及時切除,等到骨髓壞死擴散開來,那就是致命的了!”
大主任下了結論。
以前在臨床上,遇到這樣的病例,為了保住生命,隻能做手術。
“這可不好辦。”這名患者是一名運動員,要是做了截肢手術,恐怕也就意味著退役了,你有沒有彆的辦法?”
大主任無奈的搖搖頭。
“要是還有彆的事情,我也會跟你說的,但是這次的事情實在是太嚴重了,就算斷胳膊斷腿也無所謂,要是不做個截肢的話,病情會越來越嚴重,到了那個時候,恐怕連醫生都來不及了!”
他有些遲疑。
“要不要向校長彙報一下?這個還需要跟患者家屬說一聲,讓他們自己決定。”
大主任麵色凝重,點點頭“那就這麼定了。”
方寒沉默不語,一時之間,他也想不出彆的辦法來。
他來到患者的床邊,凝視著患者那張稚嫩的臉龐。
患者隻有22歲,卻經曆過兩次奧運,可以說是一位經驗豐富的運動員。
自己的事業,也不過是過半而已,要就此終結了麼?
方寒完全能夠理解,一個運動員在沒有了手腳之後,就再也不能參加比賽,也不能參加任何體育運動,倉促的退役,是一件多麼令人沮喪的事情。
這位選手在兩天之前就有了知覺,現在還沒有醒來,不過應該是可以聽見他們的談話。
患者的眼睛在動,眼淚順著他緊閉的眼睛往下流。
方寒心頭一動,伸手搭上了患者的腕脈。
總會有彆的方法的。
就算讓那個小夥子從此不乾體育了,起碼也得把他的手腳給保留下來。
“我這就去聯係他的家人,順便把這件事告訴他!”
大主任迅速做出決定。
“等等。”他叫住了他。
方寒的聲音響起。
“馬局長,你等我一下,讓我想想怎麼做。或許真有辦法讓患者的肢體得到固定,截肢對患者而言是一種殘酷的折磨。”
大院長長歎一聲“我們也沒有彆的選擇了。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隨時都有可能讓患者的情況變得更糟糕。
要是不跟患者的家人說一聲,讓他們知道,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們誰也扛不住。”
“一日,一日。你可以儘快跟患者家屬說一聲,讓我考慮一下,看能不能保住他的手腳!”
方寒斷然道。
兩位大主任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點頭“好吧。”
他們並不認為方寒能想出辦法來,不過,與患者產生共鳴,這也是小醫生的普遍現象,這一點,大家都能明白。
一天的功夫,即便不能創造奇跡,但方寒已經儘了最大的努力,心中的愧疚也得到了緩解。
他們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都是搖搖頭。
“方博士,你還真是嫩啊。”
“馬局長,難道就沒有彆的方法可以治好這個病?”
陳院長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如果有彆的方法,我肯定不會這麼做。在我30餘年的臨床實踐中,遇到這樣的病例,隻能采取手術切除的方法。
麵對這樣的局麵,他也隻有認栽的份。這是最好的治療方法,最起碼,他還能活下來。”
馬局長感慨了一句。
這名患者馬上就要被切除了,並且跟張主任以及患者的家人打了招呼。
“為了活命,我們必須這麼做。隻是患者的家屬,可能要多花點心思。”
張主任很清楚這件事的嚴重性。
在沒有其它療法的情況下,唯一的方法就是截肢。
“是啊,方院長有彆的計劃嗎?他好歹也是個大夫,或許有辦法。”
在見識過方寒僅憑一顆丹藥,就讓一個瀕臨死亡的患者起死回生後,張主任就對方寒寄予厚望。
馬主任苦澀的一笑“你也不是不清楚,就算是在我們的醫學裡,也屬於無藥可救。否則的話,扁鵲怎麼會說他已經沒救了?”
不得不說,現在的情況,不管現在的醫療水平有多高,都無法解決這個問題。
張主任心涼了半截,沉著一張臉上,道“那要不要儘早進行手術?
給患者的家人打個電話,讓他們在下午就能進行手術。”
“沒有,小方主任說要另尋他法,就讓他休息一日吧。
現在患者的狀態比較平穩,我建議再等一天,看看他能不能找到解決的方法。”
陳院長開口了。
馬主任點頭,道“年輕氣盛,有什麼好抱怨的。”
他們都不報什麼期望,不過還是想讓方寒試一試的。
哪怕機會再小,哪怕是億分之一的幾率,都是可以一試的。
“好,此事暫且如此。”
張主任想了想,說“你先忙著給患者看病吧,我會照顧好患者的。”
張院長看著兩位大主任走了,這才撥通了患者的家人的號碼。
患者的家人都很興奮。
“啥?他一個體育健將,竟然被人砍掉了?要是被切斷了腿,那可就真的是比死亡還難受了。他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花式滑冰,不在賽場上,他還能活嗎?”
這位患者的媽媽最清楚他的子女。
張成文是一名女子花樣滑冰選手,他從4、5歲起就一直從事花滑,可以說,花滑伴隨了他很短的生命。
張成文的媽媽無法想象自己的孩子被人砍掉以後會是個什麼樣子。
曾經是一個充滿活力的世界冠軍,現在卻落得個殘廢,還需要人來照顧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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