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號脈的時候,他還有些不敢肯定,但是在檢查了病人的腦袋之後,他就更加的肯定了。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患者,也是第一次使用針灸,所以顯得很緊張,也很謹慎。
這也太罕見了吧!
方寒以前也遇到過類似的病人,比如癲癇,比如抑鬱症,但這些都不是這樣的,更多的是因為體內的陽氣失衡,也有可能是內臟出現了問題。
方寒紮了一根銀針,葛文亮不但沒有任何緩解的跡象,反而全身都在痙攣,兩眼朝天,眼白都快掉出來了。
彈幕上頓時炸鍋了。
“誰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有沒有很高明的針灸之術?”
“臥|槽,這也太恐怖了,這是要搞迷信啊。”
“原來是這樣啊!我聽說,這種針法已經絕跡了。”
“有沒有效果?為什麼他被刺了一次,就開始翻白眼了?”
“我想很多觀眾都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們,什麼是鬼門十三針。這種針灸之術的厲害之處,不僅是因為很少有人會使用,還能辟邪。不要亂說,這是迷信,隻要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
方寒仔細看了看葛文亮,然後將葛文亮的左臂舉了起來,順著他的指尖,刺入了他的少商穴位。
第二根銀針刺入,葛文亮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嘴裡還冒出了白色的泡沫。
葛文亮的媽媽一臉焦急的說道:“大夫,我兒還好嗎,你這口吐白沫的樣子!”
方寒心也有些緊張,因為他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己隻是被刺了一下,竟然會引起那麼大的動靜。
第二根銀針的時候,病人還在昏迷之中,所以他隻給了第三根銀針。
“且慢。這是十三針,現在隻是第二針,你稍安勿躁。給我脫掉病號的鞋襪,讓他們光著腳。”
葛文亮媽媽和幾個好友依言給葛文亮脫掉了鞋子。
房間裡頓時充滿了一股難聞的味道,方寒真為自己的銀針感到惋惜。
但他還是控製著自己的動作,保持著穩定,刺入了自己的指甲內部。
三根銀針下去,葛文亮的身體果然停止了顫抖,嘴裡也沒有了泡沫,但他卻像是屏住了呼吸一般,臉色漲得通紅。
“什麼情況?呼吸困難嗎?”
葛文亮的朋友見狀,連忙給葛文亮揉了揉胸口,揉了揉胸口。
而此時,直播間的觀眾也是一陣頭皮發麻。
“媽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會想到,一個人可以屏住呼吸而窒息!”
“我覺得他不是因為呼吸困難而窒息,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呼吸,隻是在壓抑著自己!”
“瘋了的人真的那麼恐怖?這是怎麼回事?一個人真的能夠掌握住自己的氣息,最終窒息而亡?”
“真他娘的沒道理啊!我從來沒有聽過有人會因為窒息而窒息!”
“我都說了,你還不相信?可能是脖子被什麼東西勒住了。”
“臥|槽,這也太恐怖了吧!”
方寒將葛文亮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後在第四、五根銀針下了下去。
葛文亮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仿佛一下子就能喘上一口氣似的。
方寒紮完第七根銀針,心中卻是暗暗叫苦。
這能行嗎?
這個病人似乎並沒有要蘇醒的意思。
鬼門十三針,最多也就是十三針而已。
方寒紮了八根銀針,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
“管好你自己的事。”
方寒眉頭一挑,是什麼人如此大膽地對他如此開口?
當第八根銀針刺入的時候,他環顧四周,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那麼,剛才是什麼聲音?
方寒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背脊升起。
媽的,肯定是遇到了什麼臟東西!
他咬緊牙關,刺入了第九根銀針。
不管是不是邪魔外道,都給我滾蛋!
葛文亮緩緩睜開眼,他的眼白已經變成了白色,他的身子也不再顫抖,看起來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彆。
醒來後,他從床上爬起來,望向四周:“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咋還不起來了?我沒記錯的話,我母親好像生病了。”
老人一把抓住葛文亮的胳膊道:“小良,你終於醒來了!剛才你突然發了羊癲瘋,口吐白沫,全靠這位年輕的大夫!
你應該感謝他才對,他剛才可是嚇壞了我!”
葛文亮撓著腦袋,一臉懵逼的望向方寒:“那真是太感謝您了,大夫!”
他的朋友欲言又止。
葛文亮看到自己好友的表情,疑惑的說道:“高局長,你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怎麼了?大亮子,算你走運,以後我們再也不在那裡垂釣了!”
“你怎麼不在那裡垂釣?還有好多好多的魚!”
他們上次去過的那個野釣場,那裡人不多,魚兒也不少,所以這裡成了漁夫的樂園。
“什麼叫釣魚多?我以後無論如何都不和你一起走了,你把我嚇壞了!我要回家曬日光浴,多不吉利啊!”
老高不想把話說得那麼直白。
葛文亮也注意到了,他自己都不明白,這是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先生,您要不要去廟裡祭拜一下,喝點藥水?”
葛文亮一臉誠懇地說道。
方寒聞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他是一名醫生,不是算命的,如果他真的向葛文亮祈禱,那他的直播很有可能會被關閉。
“你乾嘛要搞這些迷信的東西?多曬點陽光,不要去人多的地方。
你身上有邪氣,最近會有一些不良的磁場,多曬曬太陽。”
葛文亮抓耳撓腮。
這話的意思,豈不是說他被鬼上身了?還說自己是個迷信的人?
“好的,好的,謝謝你。我媽媽那邊,你有沒有把我媽媽的藥方拿出來?還有我的醫藥費。”
“你可以在這裡付錢,也可以在交費的地方交費。”王耀道。
“嗯。以後每周都會和我媽媽一起來給你針灸嗎?”
“這位女士每隔三日就會來一次,還有飲食上的禁忌,還有一些緊急的藥品。”
“好嘞。”陳曌應了一聲。
葛文亮交了診費,便立刻帶著方子,開始抓藥。
等患者離開,鄭為民摸了摸自己的胸膛,然後對著他豎起了一個拇指,然後又望向方寒。
“你很勇敢,很勇敢!我看到你做第七根銀針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方寒將自己剛剛聽見的話,緩緩的跟鄭為民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