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還真有兩把刷子。鄭為民看向方寒的目光也發生了一些變化。“接下來的人呢?”第2個患者是一個姑娘,年紀不大。她一進門,就看見鄭為民一臉的凝重,再看看那英俊瀟灑的盧京,便徑直在方寒對麵坐下。方寒瞅了瞅患者的資料。“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女孩紅著臉,點了點頭。這醫生長得真好看。“我,我這幾天大姨媽來的不是很正常,我要好好養傷。”“伸手。”他抬起頭,對著她說道。少女伸出一隻手。方寒伸手搭在了少女的手腕上。她隻有十六歲,生理期是很常見的。畢竟第一次月經來的時候,一般都是過了幾年才會有規律的。三個月來一趟也不奇怪。“你月事挺久的,還有貧血的症狀。上次月經是半個月嗎?”這是非常危險的,隨時都有可能導致大出血。女孩點了點頭。“嗯,我也不清楚。我們的室友最多隻能呆七天。”“你大姨媽快到了,吃點補血的藥物,要過一陣子才行。”想要恢複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藥物。這種情況下,下次月經的周期應該會更久一些,這時候就更有風險了。少女當然明白方寒話裡的意思,她擔憂地說道:“我的月事馬上就要來了,要多久才能恢複?”“最起碼也要一次。要不,你躺在病床上,我來幫你施針?用銀針刺|激一下,就能讓你下次來月經的時候,失血量會小很多,沒有那麼大的風險。”方寒抬起一隻手,把手上的醫療包拆開。鄭為民一直在一旁看著,聽到他要施針,立即阻止了他。“你不是說你會給我把脈麼?小心點。”方寒一聽,頓時就急了。有了那麼多的限製,他寧願去路邊攤。“鄭醫生,要不要給我針灸一下?還不如讓你給我診脈,這樣我就放心了。”鄭為民見方寒一臉不悅,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不妥。“咳咳。”“沒關係,沒關係。你施針的時候,我在一旁觀看。”女孩一聽鄭為民的話,頓時有些遲疑了。難道這個帥氣的男生是實習生?能不能幫她包紮一下?方寒麵無表情地望著少女。“去床上。”宮夜霄吐出兩個字。少女臉上一紅,沒有絲毫遲疑。她在床上趴了下來,緊張的看著方寒:“大夫,你要刺哪裡?”“把你的上衣提起來,讓你的小腹露出來。”少女羞澀地撩了撩自己的衣襟。好在這是夏季,她身上還穿著T恤。如果是在冬季,恐怕要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扒下來。鄭為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目光落在了方寒的身上。他很想見識一下方寒的針法有多厲害。診脈、下針,這是最基本的技能,但也有很多年輕人,因為水平不夠,一根銀針就能把人給刺穿。方寒神情凝重,手中握著一根金色的銀針,對準少女小腹上的穴道,緩緩刺入。“氣海血脈,曲池穴。”針灸完畢,方寒平靜地開口:“起來,卷起褲子,然後在腿上針灸。”“三陰交穴、陰連穴、血海穴……”方寒的動作很穩健,鄭為民看著他刺中的穴道,也是嘖嘖稱奇。“你的針灸位置很準確,針灸的手法也很好,上學的時候學過?”也不知道這個方寒到底是從哪裡出來的,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老師。“有些是在學院裡教授的,有些是我自己學的。”方寒紮好了所有的傷口。鄭為民又給方寒紮了幾個穴道,這才注意到,其中一根銀針並不是普通的銀針。“那根銀針!”為什麼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他還是第一次用這種方式來治療痛經。但從中醫的角度來看,卻是可以做到的。“診脈了。病人的脈搏有些沉重,可能是因為情緒太過激動。表麵上看起來對生理期沒有任何的影響,但卻會影響月經的正常運轉。她的血流量很大,但還是有一些淤堵,導致腹痛,我就用針刺了她的穴道。”方寒胸有成竹地說道。聽到方寒的這番話,鄭為民整個人都呆住了。對於一個剛開始學醫的人來說,隻要不犯大的錯誤就可以了。極少數人,可以完全掌握。像方寒這種,不但掌握了所有的知識,還對辨證有了自己的見解,即便是學了好幾年的老大夫,也未必能比得上他。難道方寒不是出身於一個大夫家族?“你家有沒有人在做中醫?我覺得你很有才華。”鄭為民望向方寒的目光中帶著幾分讚賞。“沒有。”他搖了搖頭。方寒應說話的同時,手上的動作也不停,將那少女身上的銀針全部拔掉。見方寒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鄭為民也沒有生氣。他不緊不慢的回到椅子上,端著暖水瓶,抿了一小口茶水。看到這一幕,直播間的觀眾頓時炸開了鍋。“喂,這老家夥想乾嘛?口氣不小啊!”“估計是對主播的醫學水平佩服得五體投地。剛才還阻止她針灸,現在一看她針灸,就開始誇讚她有天賦!嗬嗬嗬。”“不得不說,這個主持人還是挺厲害的。”“是老醫生親口說的!”方寒將金針收起,少女收拾了一下衣衫,從床上一躍而下。“現在好多了。月經之前,我常常會感到腰部疼痛,胸部和腹部也會疼痛。剛才那一針下去,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多謝你了,大夫。”“沒事。另外,飲食方麵也要注意避免食用生冷的食物。”方寒擺了揮手,一副我是你的樣子。“回頭找鄭大夫看看,看看能不能開個方子。”方寒還是很生氣的。這個死心眼的老家夥,不讓他做任何事?讓他一個人去做好了。少女疑惑的望向鄭有為。聽到有人提到自己,鄭為民猛地一拍桌子。“你到我這裡來,我幫你配個方子。”少女來到鄭為民身邊坐下,道:鄭為民搭了搭她的脈搏,對方寒的診脈之精確,更是歎為觀止。他把藥方寫在一張紙上。不過,這一行字落下,他卻是一臉的茫然。這可是他這麼多年來很少見到的事情,所以他想聽聽方寒的看法。“咳。”他咳嗽了一聲。鄭為民為了吸引方寒的注意力,特意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