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魚的換臉視頻事件開始發酵。
一片嘩然,從南韓再擴散到東亞、東南亞。
就在輿論場上一片混亂的時候,王太卡卻有準備好了簡單的行李,準備驅車去看海。
太遠的地方就算了,開車去仁川那邊吧,找個遼闊的海邊待一會,讓自己最近煩躁的心情平靜下來。
就在準備就緒的時候,李在烈來了,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
看起來也就十幾歲,一個很漂亮的女孩跟在李在烈的身後,但是沒有絲毫的膽怯,反而好奇的四周觀望。
李在烈走在前麵,看到王太卡問道:“你要去哪?”
“去海邊看看。”王太卡說道。
李在烈問道:“什麼時候走?”
“十分鐘前我有這個計劃,如果你不出現,十秒鐘後我已經坐上車子了。”王太卡看了看李在烈身後的女孩,問道:“這位?”
李在烈回頭說道:“元珠,這位就是王叔叔了。”
那個女孩走上前,落落大方的打招呼:“您好,我叫李元珠。”
王太卡心想,難不成這也是高彷軍團的一員?不可能,這誰都不像啊。還算是,這是李在烈的爛桃花?媽的,這才多大的小女孩,李在烈也太畜生了吧!
李在烈顯然知道了王太卡的胡思亂想,連忙說道:“她是我侄女,是我大哥家的孩子。”
嗯?
三星大公子的女兒?
李在鎔有兩個孩子,一兒一女。三星家好像是有了陰盛陽衰的毛病,在大太子和長公主這隻是稍微有些展現,等到了下一輩就更明顯了。
這一兒一女裡,兒子是特彆的不爭氣,純粹是一個無能的財閥二代,甚至出國留學鍍金,都因為吸食違禁品,導致被退學成為笑柄。
而這個女兒則是非常的優秀,品學兼優,留學後也沒有拉胯,可以說是撐起了家裡的門麵。所以大太子對這個女兒特彆的寵愛。
王太卡知道有這件事,但不知道這個人叫什麼。今天算是見麵了,也知道名字了,李元珠。
按照現在這個關係來說,郊外彆墅裡麵躺在的那個就沒法說是小公主了,眼前這位才是真正的三星小公主。
王太卡腦洞一歪,乾脆就把現在昏迷那個叫廢公主吧,畢竟現在對外她都是死者了。
但今天這事情有點古怪。
李在烈曾經把大嘴鄭格莫交給了王太卡,王太卡是一個正人君子,沒有對鄭格莫做什麼過分的思維,一直養在公司裡,算是照顧有加。
這時候把李元珠送過來,不會是要相親吧!
啊呸!王太卡這都給了自己一個呸,這種事彆想了,怎麼可能。三星非得派出人暗殺自己不可。
腦洞這麼大,實際上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
王太卡對著李元珠點點頭,說道:“歡迎品嘗,點餐打八折。你們先聊,我去看海了。”
李元珠早就聽聞過王太卡,但在父親嘴裡這是一個卑鄙的投機者,在母親嘴裡這是一個沉穩又澹定的投機者,在自己姑姑嘴裡還是一個野心很大但格調不高的投機者。
唯獨在自己叔叔李在烈嘴裡,王太卡是一個靠譜可信的投機者。是的,在投機者這個身份上,其實李家的看法非常一致。
雖然是一個詞,但從形容上可以看出,有褒有貶。但李元珠對王太卡的觀感其實還好,這主要是因為那位昏迷的廢公主是因為王太卡才有了一些蘇醒的可能。
而今天,李元珠也是因為這個到來的。
雖然她不會用惡意去猜測什麼,但是生在這樣一個家庭裡,很多事就是想的比彆人多。比如,會不會有人不希望自己的小姑醒來?
李元珠珍惜親戚之情,所以想親眼見見這個著名的投機者,這是求了李在烈好久,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王太卡卻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隻是說著自己心氣不好,想去看看海,然後就直接離開了。
李元珠有些愣神,長這麼大,沒見過這麼沒禮貌的人。
李在烈則是笑道:“這個家夥很複雜,他重視長久,但偏偏還是一個及時行樂的家夥。所以如果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事,那就一定要去做,誰也不管。其實我還挺羨慕他的,自由。”
“嗯”李元珠問道:“雖然少了些禮貌,但是很有趣。小叔,我們跟上去嗎?”
“正事還沒說,肯定是要問一下的。我們走吧,反正今天沒有什麼事,一起去看看海吧。”李在烈其實也有事要和王太卡說,但是在李元珠麵前沒辦法直接說。
於是兩輛車一前一後的開往仁川。
一路無話。
等李在烈的車子跟著王太卡到了海邊時,卻看到王太卡露出了更煩惱的表情。
“怎麼了?”李在烈問道。
“我想安安靜靜看海,可是眼前的風景不好,人太多了。”王太卡說道。
李元珠跟隨王太卡的視角看過去,今天天氣還不錯,所以海邊有不少人在散步玩耍。
“我得想辦法趕走他們。”王太卡繼續說著。
李元珠無語,這不是純純的有病嘛,就算是三星李家辦事都不敢這麼多霸道。李在烈倒是沒說話。
王太卡是個下定決心,就非要做到的狠人。他看到海邊有很多的海鷗,過去到旁邊的商店買了好多的海鷗零食。
等回來的時候,王太卡還是往海鷗零食裡放藥粉。
李元珠嚇一跳:“投毒是違法的,而且這些海鷗怎麼了?”
王太卡沒搭理她,放完藥粉之後,直接把海鷗零食往地上一扔。然後看向李在烈和李元珠:“好了,我心情忽然好多了,你們不是想聊什麼嗎?走,去你們車上聊,你們的商務車比較大。”
於是三個人上了車,李元珠卻心不在焉,頻頻往車外看那些海鷗,生怕被王太卡給毒死。
王太卡說道:“放心吧,我沒下毒。我隻是想看海而已。”
李元珠這時候也顧不上矜持,直接問道:“那和海鷗有什麼關係。”
王太卡也看向窗外,然後慢慢露出了笑容:“我放的是瀉藥啦,劑量不大,沒事的。”
李元珠很快就看懂了,因為天上的海鷗現在已經開始忍不住自己的括約肌,然後一邊放一邊開始往下落一灘灘的答辯。
於是沙灘上的那些人遭殃了,頭頂上、胳膊上、衣服上、臉上還有手裡拿著食物上,白的黃的黑的都有。
現場的人都要瘋了, 又是困惑又是費解,抬頭看向天上已經失禁的海鷗,但不敢開口罵人,怕落到嘴裡。
於是原本人來人往的海邊,很快就空無一人。如果忽略天生時不時落下的“白色大雨滴”的話,這個場景還是非常寂寥唯美的。
王太卡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海景,終於露出了一絲澹澹的微笑,心滿意足的說道:“大海能治愈人心啊,我心情好多了。”
你治愈你個李元珠整個人都傻了,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之前聽到的所有形容都是不準確的,這不是投機者,這就是一個神經病。
但是為什麼這麼好笑呢?雖然很譴責這種行為,但李元珠確確實實是沒忍住笑出聲了。
王太卡說道:“此情此景,我不由得想起了一本文學名著‘落坨翔子!’”
這麼精妙的一語雙關,不懂中文的李元珠肯定是聽不懂的。
但有那麼一秒鐘,她很想搞懂眼前這個缺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