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彆應該有個儀式感。
等吃完了飯,把囧晶送回家的時候,王太卡也跟著下了車。
囧晶一回頭看到王太卡,露出壞笑:“抱歉,沒有和明星合影的機會哦。”
“那還真的是遺憾。”王太卡向前走兩步,到囧晶麵前。
“太晚了,改天邀請你來玩。”囧晶忽然抿抿嘴:“我歐尼在家。”
“我沒想去進去,隻是”王太卡伸出手,居然捧著囧晶的小臉蛋。
這把囧晶嚇一跳,伸出手就要推開王太卡。這也就是王太卡,換成彆人,囧晶的斷子絕孫腳就直接踢出去了。
“剛剛拒絕,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囧晶倔強的說道。
王太卡在囧晶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鬆開:“行了,沒遺憾了。”
囧晶現在可是一臉的淩亂,又是氣憤又是無語:“你犯病了呀!你想乾什麼?嗯?乾什麼?”
王太卡也知道自己過火,可都馬上要走了,過火一次又怎麼樣呢?自己開心了就行,管那麼多乾啥?自己本來就是一個自私的人。
“沒事,隻不過是一個儀式感。”王太卡上了車,看到囧晶站在路邊,還是一臉要暴走的表情,頓時樂了:“對,保持憤怒,彆記得我的好。走啦!”
車子直接開走。
囧晶氣的牙根癢癢,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總感覺有變態卡的口水,氣死人了。跺跺腳,轉頭就進屋了。
王太卡心情不錯,想著接下來應該找誰儀式感一下。
好家夥,自己豈不是要變成臭流氓了?哈哈。
其餘人也就罷了,但帕尼和娜恩,要說一聲。畢竟是發生了故事的人,不說一句不合適。
充兒,也要說個明白。其實充兒真的很好,很多事情也不是不能原諒。本質上,兩個人相處真的很開心,但不能結婚的話,說什麼都是屁話!
不好意思,王太卡隻想要結婚,雖然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可是總不能讓愛情死無葬身之地吧?
王太卡啊,早就累了。現在真的沒辦法像年輕時候,談一場不想未來,隻在乎眼前的甜甜的戀愛了。老了呀,實在是甜不動了。
所以,現在隻想要一個穩穩的幸福。
充兒哪都好,都是這份幸福,穩不住啊。結婚,真的很重要。
王太卡從來不是一個獨身主義者,那種自己過得好,隻想著眼前,每天嘻嘻哈哈沒煩惱,左擁右抱睡一覺,然後不想婚姻和未來的人,隻可能在電視劇和裡出現。
現實中,誰不想要一份穩定的感情呢?畢竟餘生漫長,一個人是熬不住的。
所以王太卡就是一個普通人,他的需求也很簡單,一份感情。他真的很想要一個港灣。
剩下還有誰呢?宋香菜就不必見了,沒意義。蠢卡也不用見麵,因為兩個人還有工作上的合作,所以以後還是會有聯係。
努娜王太卡想去見一麵,但是又放棄了。兩個人不需要這種儀式感,現在好不容易回歸到安寧的狀態,何必再起波瀾?
剩下的人裡麵,唯一掛念的就是知恩醬了。
想到知恩醬,王太卡有點不舍。或許是和其他人本來就是以正常的方式接觸,所以不去接觸的事情,關係交割的也簡單。
可知恩醬不一樣,知恩醬在王太卡這已經不僅僅是一個親故的身份,也不算是曖昧的身份,而真的是如同妹妹一樣的身份。所以要說斷了曖昧,倒也沒什麼。但如果說斷了聯係,王太卡自己也受不了。
切!
王太卡隻是為難了一秒,就馬上反應過來,既然知恩醬是這麼不同的唯一,那自己又何必要劃分界限呢?
畢竟,又不是說和過往完全決裂!就算決裂也總有意外吧,知恩醬的分量完全可以成為意外。
這不是說知恩醬在王太卡心裡,比充兒、努娜他們都重。隻是因為王太卡和充兒、努娜這些人,貌似隻有愛情這一條路能走。但和知恩醬,就算沒有愛情,也有一種兄妹情的路可以通行。所以王太卡的分彆,隻是對於曖昧而已。
還有嗎?
沒有了,其餘人就算和王太卡或多或少有些關聯,但是也沒到了特彆要有個分彆儀式感的程度。而且很多人也不是不聯係,比如雪球現在對於王太卡來說像是自己的學生,比如皇冠接下來還有那麼多的合作,這樣的分彆儀式感隻會讓人覺得莫名其妙。
王太卡隻是用手機給這些人發了一個問候,就算做了結束的標記。
隨後他開車去找娜恩。其他成員還在釜山拍攝中,隻有娜恩在首爾。
阿粉在加入xb娛樂的時候,還是住在宿舍裡。不過後來在xb娛樂穩定下來,就都搬走,有各自的住處了。
有的時候,有團魂不代表要住在一起。阿粉說起來還是一個很有集體性的女團,很團結。但是成員們在生活上總有自己的節奏。
比如恩地就是一個非常個體化的存在,她其實更喜歡獨居。所以在穩定下來之後,恩地是最先搬出去住的。獨居,因為恩地真的很喜歡獨居。
有了恩地作為開頭,其餘人也就有了自己的計劃。
樸初雪和普美合租了房子。娜恩、南珠、夏榮則是在家和父母居住。
有句話說,距離產生美。有時候還真的是這樣,這樣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反而讓阿粉更團結起來。
而且幾個人雖然是住在不同的地方,但是住的真不遠,離的很近。不誇張的說,甚至是從一個人的家裡,可以一眼望到另一個的家裡。相隔幾個街區的距離,和鄰居也差不多。
去娜恩父母家裡去找娜恩,這確實有點唐突。但是王太卡不在乎,他直接給娜恩打電話,越在小區門口見麵。
娜恩對於王太卡的忽然見麵也有些奇怪,但還是很開心的答應了。畢竟王太卡主動找娜恩,這好像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之前,要麼就是因為什麼事,要麼就是娜恩在一直等王太卡。
說真的,娜恩在下樓的時候,幾乎是恍惚之間覺得,自己好像等到了王太卡回頭看自己。
所以就算是曾經的卑微,曾經一次次看到王太卡身邊出現彆的女人,自己隻能在角落裡強顏歡笑,扮演陌生人,好像也沒關係了。
下來的時候,娜恩還特意換了一身衣服。米色針織上衣,稍微露出肩膀有些小性感,黑色短裙穿著裸色高跟鞋,清純可愛的同時還有些彆樣的嬌媚。在夜晚的燈光下,顯得越發動人。
隻是,娜恩臉上的緊張,讓人有些出戲。畢竟這樣美麗的女孩應該是冷豔動人的感覺才符合氣質,偏偏娜恩此時臉上卻洋溢著笑容。
“歐巴。”
娜恩看到王太卡,三步並兩步的走到麵前:“這麼晚,有什麼事嗎?”
“沒事,路過,所以看看你。”王太卡笑了笑。
本來隻是隨口一說,卻不曾想娜恩先是一愣,隨後更加雀躍的神情像是碧波在水麵掀起層層漣漪一樣,綻放在臉上。
“歐巴,這是第一次。”娜恩說道:“第一次,沒有什麼事,還來見我。”
王太卡問道:“不覺得打擾嗎?”
“那就請多打擾一下吧。”娜恩露出可愛的表情。
王太卡看著娜恩,有些莫名的遺憾。
即使是接觸時間最短,了解最少,甚至是王太卡從來不怎麼真正關注過的娜恩,也有這麼可愛動人的時候。可偏偏,王太卡從未在意過。
真的,從未在意過。
甚至最開始,王太卡根本就把娜恩當成一種負擔而已。
這對娜恩才是最大的不公平。王太卡對娜恩其實敷衍居多,唯有的幾次真心屈指可數,動機還不是很純。
甚至是貪婪的占有欲作祟,才讓他多次乾涉的娜恩的事情。比如《我結》的拍攝,就被王太卡直接打斷。
和從頭到尾,王太卡也沒有給娜恩一句話解釋。娜恩也不氣不鬨,這麼安安靜靜的。
有時候太乖巧的人,總是要受到更多的委屈。
就連自己根本不曾在意的娜恩,都是如此的可愛鮮活,那其他人呢?這世界上的美好太多,自己偏偏不能全部占有。
王太卡有些遺憾,也有愧疚。特彆是對娜恩,他雖然也是有好好對待,但卻真的沒有以某種身份去認真過,一分鐘都沒有。
王太卡忍不住問道:“娜恩,其實我對你不公平,你怪我嗎?”
娜恩不知道王太卡為什麼忽然聊起這種話題,這是第一次。但這也足以讓娜恩開心,她淺笑著:“我隻是怕歐巴煩我。”
“彆這麼說。”王太卡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娜恩的腦袋:“我寧願你說一些抱怨或者生氣的話,這樣也讓我好受些。”
娜恩向前一步,和王太卡更近。這個距離,王太卡甚至能看清娜恩臉上那細微的妝容,還有衣領下的白嫩,以及大腿上的皮膚隔著肉色絲襪在路燈下微微的明亮。
一股女孩子身上的香味彌漫,王太卡本來極度討厭香水的味道,此時卻沒有了什麼感覺。
娜恩並不否則自己在展現自己的魅力,對想要的人展現在自己的美,這本身也無關下流。難道曼妙的身材和大長腿粉絲都可以看,自己喜歡的人就不能看嗎?
那才是大錯特錯,真的是恨不得讓他沉迷於自己。怕是怕,任憑自己的明豔動人,在他眼裡卻一文不值。感情雖然不是以色侍之,但若沒有取悅之處,那也真的是無從開始。
“我為什麼要生氣呢?”娜恩看著王太卡,露出笑容:“歐巴想怎麼樣?讓我對你控訴那些無法改變的過去嗎?”
王太卡低頭:“也不是,隻是覺得,畢竟是我犯錯了。我以為你怎麼也要鬨一場,可你太聽話了。”
娜恩抿嘴:“當有強者願意為自己的錯誤買單的時候,那弱小的人就彆去秀自己孱弱的存在感了。哭天喊地有什麼用呢,日子還要過下去啊。如果強者厭煩跑開了,可能弱者根本就承受不了他做出的惡。”
“日子還要過下去”王太卡笑了:“受教育了。你說得對,我有時候總是陷入預想中的劇情衝突,覺得某一件事情的發生,像是結局一樣把一切靜止。可那怎麼可能?日子還要過下去,所以很多遭遇就算再折磨,但是要向前看。這麼簡單的道理,我居然弄不懂。”
娜恩說道:“今天,歐巴感覺有些不一樣了。到底是什麼事?可以跟我說嗎?”
王太卡搖搖頭,換成以往,他此時應該會拉著娜恩,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好好聊聊天,當然也僅僅是聊聊天。
因為人和人能聊到心意相通,那是真的不容易。娜恩的乖巧可愛讓人心動,現在也讓人無奈。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王太卡感覺越了解,自己可能就越舍不得了。隻顧著亂七八糟的事情,卻忽略了身邊還有這麼一個靈動的女孩。可惜也沒機會擴展下去了。
本來以為分彆是為了解除遺憾,沒想到最後居然是越來越覺得遺憾。自己到底都錯過了些什麼啊!
“看看你,沒什麼事情。今天很漂亮,不過晚上有些冷,穿這些會感冒吧。”王太卡笑道:“回去吧,好好休息。”
娜恩有些失落,問道:“那歐巴去哪?”
“我?”王太卡笑了:“我也該回去了,回到我應該去的地方。”
“哦”娜恩點點頭,沒有聽出王太卡的“回去”是一語雙關。
娜恩以為王太卡會抱自己一下,但沒有。雖然遺憾,但是娜恩也沒有繼續怎麼樣。因為娜恩覺得自己已經夠主動了,再繼續也顯得自己輕浮下賤,於是娜恩退了一步,揮揮手:“欠債人歐巴,再見!”
這個糟糕的外號讓人無奈,王太卡卻欣然接受:“那債主小心點,我會跑路的哦!”
“嘿嘿!慢點開車。”娜恩笑容很甜。
王太卡點點頭,然後開著車離開。後視鏡裡看到,娜恩在路口佇立了很久,目視自己離開。
這種感覺有些糟糕,可欠債人卻真的要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