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請問我能幫助您些什麼?”
店員禮貌的迎上來,充兒也禮貌的回答:“我想給我旁邊這位先生定做一身西裝。”
“定做嗎?其實我們店裡麵就有很多現成的,製作也是很精良的。大小尺寸也會滿足的。如果是定做的話,其實影響不大,而且價格也”
“定做!”充兒重複了一句:“價格沒關係,總之帶他去量尺寸好了。”
王太卡無奈的說道:“其實買現成的也行”
充兒看了王太卡一眼,雖然隔著墨鏡,但還是能感覺到她那雙眼睛充滿了肯定,說道:“你彆說話,聽我的就行了。”
王太卡聳聳肩,於是跟著店員去量尺寸。來來回回的差不多半個小時,才把各項數據都弄好。
等王太卡出來的時候,充兒早已經在櫃台那邊選好了顏色,材質,製式。甚至連搭配的皮帶和領帶,都已經選好了。
“算了,還是我來刷卡吧!”王太卡走過去說道。
充兒轉過頭,笑著說道:“傻瓜,我都刷完了。嗯,彆的不缺了,一會試試皮鞋吧。黑色的比較搭配。”
“會不會太正式了?不是你之前的同學結婚嗎?怎麼搞得好像是我們”王太卡自知失言,連忙改口:“我是說,有點怪怪的”
充兒笑了:“傻吧!一場彆人的婚禮而已,我隻是去祝福。但是嘛,我還是想讓你可以帥氣一點。這才是我看重的事情呀!”
“唉!”王太卡笑著歎了口氣:“無法反駁!”
“嘿嘿,我想,要不要去拜托一下公司的化妝師,以男藝人的水平,給你好好打扮一下?”充兒突發奇想。
王太卡厭惡的擺擺手:“不行不行,我一個大男人為什麼要化妝?”
“男生化妝怎麼了?韓國男生差不多都會化妝的,隻是讓自己顯得更得體一點啦。”充兒撇撇嘴:“而且人本來也不是完美的,如果是可以簡單遮蓋掉的皮膚暗沉,為什麼不試試遮蓋呢?”
王太卡說道:“不行,我真的討厭化妝。弄一堆東西在臉上,多難受。這個還是算了吧,我洗把臉,擦點護膚的東西就行了。我大概是這些年在野外拍攝的原因,皮膚比較乾燥,所以很怕那些油性的東西,隻能抹點水性的東西。”
充兒撇撇嘴:“生氣!”
“哎呀我又不是去走紅毯,也不是演戲,我本來也是個幕後工作者。好了,就這樣吧。”王太卡對於化妝的問題,是完全的拒絕。
充兒問道:“那如果天氣很熱,你會塗防曬的東西嗎?”
王太卡點點頭:“如果真的很熱,倒是會。”
“那和化妝也沒區彆吧!”充兒試圖勸著。
王太卡笑道:“可是我塗防曬的地方,是在非洲的撒哈拉沙漠,在那不塗防曬,不出三天就會變成本地人了。哈哈哈,現在都回到城市了,我也是城裡人了,對吧!還防曬啥啊!不存在的!”
充兒無奈了,不過王太卡這麼倔強,所以也不打算多說了。有些事情點到為止好了,說多了反而讓對方討厭。
“那就試試皮鞋好了。”充兒轉移話題:“皮鞋定做可來不及了,所以你就試試吧。看著好的就包起來,到時候連帶著西裝一起拿。對了,還有搭配的襪子,我想想”
王太卡擺擺手:“不用了,我不穿襪子。”
“哎?”充兒一怔,仔細想了想,發現王太卡這個人好像真的是沒有穿襪子的習慣,奇怪的問道:“為什麼?你不穿襪子嗎?這個習慣不太好哦!”
“我不太喜歡緊的東西,衣服我也喜歡寬鬆肥大的,太緊的東西,我會沒有安全感,包括襪子。”王太卡說道。
充兒聞言,覺得荒唐可笑:“這是什麼理論?”
“科學的理論啊!你你看我,穿衣服也喜歡寬鬆肥大的,不喜歡緊身的衣服。我之前是到處拍攝的嘛,難免會因為什麼事受傷。如果我受傷了,寬鬆肥大的衣服,能隨時解開,不會耽誤救治。而緊身的衣服,會對傷口產生刺激,甚至會影響救治。”
王太卡聳聳肩:“這個習慣我保留很多年了,因為我之前腳上受過傷。有一次我拍攝紀錄片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一個舊針頭。是那種最粗的型號,針尖差點紮穿我的腳底板。那個血襪子被血粘在肉上,動一下都疼。還好及時消毒,才沒什麼大事。要不然整個腳說不定都會爛掉。所以留下後遺症了,我總會擔心再踩到什麼東西,然後回想起之前受傷的那種畫麵。”
“彆說了!想一想都覺得恐怖!”充兒咧咧嘴,真的是被嚇到了:“你不是在野外嗎?怎麼會踩到針頭?”
“我之前去的那比較亂,有些癮君子會用注射的方式來爽,然後把針頭隨意丟棄。你要知道,有時候人其實比那些凶猛的野獸還可怕。”王太卡撇撇嘴:“其實那一次還好,隻不過後來有一次在熱帶雨林拍攝的時候,差點被一條蟒蛇給纏死。從那以後,我就徹底告彆了比較緊的東西,會讓我覺得很不安穩。”
“那樣都沒事嘛!”充兒皺眉:“你不會是在瞎編故事在騙我吧?”
王太卡笑了,說道:“我曾經在野外,有兩次是因為那些凶猛的動物,就真的命懸一線,第一次是在非洲的荒漠,我遇見了一頭獅子。第二次是在南美洲的熱帶雨林,我遇見了一條蟒蛇。所以我給它們分彆取名叫文森特和安德烈,以紀念它們沒有吃掉我。”
充兒想了想,很久之前王太卡倒是隨口提過這兩個名字,但是當時也沒在意。不過這也證明,王太卡說的是真的。
也不知道怎麼,想到這,充兒倒是覺得有些難受起來,伸出手拉著王太卡:“我還以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原來你也會怕死。不,我的意思是,原來你也會有害怕的事情。”
王太卡笑了笑:“相比較我遇見的某些更可怕的事情而言,文森特和安德烈很可愛,它們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