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了。”
知恩醬打斷了回憶,隻是問道:“這和你受傷有什麼關係?”
“我今天見到的人,好像是跟著羅醒哥在一起待過的。”李中勳說道:“時間太遙遠了,羅醒哥他都死了這麼多年了,我連他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了。但是我還是覺得那人眼熟,似乎是見過。”
知恩醬聽到這,馬上明白了。
柳泰基!絕對是柳泰基!當年羅醒和柳泰基是兄弟,一起讓大韓飯店穩定下來,但是後來卻開始了明爭暗鬥。最後羅醒鋃鐺入獄,在審判的前一天自殺。而柳泰基則是順利的掌控了一切。
那一天下了雪,也是那一天,知恩醬終於擺脫了陰影,逃離了大韓飯店。也是那一天,柳泰基狠狠的打了知恩醬一頓,兩個人從此陌路。
故事太久遠了,很多細節已經不真切了。
就算是李中勳,也隻是後來才斷斷續續的知道,羅醒已經死了,而且是畏罪自殺。
“努娜”
“這件事我知道了。”知恩醬摸了摸李中勳的腦袋,說道:“中勳啊,給你兩個辦法。要不然就先回美國,讓我在這邊把這件事處理一下。要不然,公司給我分配了一個保鏢,是一個很厲害的退役特種兵。我讓他保護你。”
“不行,那努娜你怎麼辦?”李中勳直接拒絕:“我還是先回美國好了,沒關係的。”
“好,等這邊事情解決了,你再回來。”知恩醬笑著摸了摸李中勳的腦袋:“乖,是我不好,這麼久了,總覺得沒有做好努娜的責任。”
李中勳抬頭看了看知恩醬,忽然笑了。
知恩醬問道:“怎麼?覺得在電視上是可愛風格的,結果在你麵前端起努娜的架子,就很好笑嗎?”
李中勳搖搖頭,說道:“努娜,雖然因為你工作忙,我們隻能斷斷續續的見到。可是我感覺現在的你,好像比以前開心多了。”
“嗯?”知恩醬問道:“有嗎?”
“說不出來,也看不出來,明明沒有那樣特彆明顯的證明”李中勳說道:“大概是因為姐弟的關係,有那種感應吧。我總感覺,努娜好像比之前開心了。之前總是一副空落落的樣子,現在好像做什麼事,都變得特彆從容不迫。”
知恩醬聞言,笑了:“大概是我也不知道。”
李中勳看了看知恩醬,說道:“努娜,剛剛那個人”
“等一下,我去打個電話。你在這好好修養,我回頭就安排人,把你送到美國去。”
知恩醬笑了笑,可是語氣卻前所未有的堅定。
就算知恩醬的性格是多麼的溫和可愛,但是在李中勳麵前,卻永遠都是那個可以撐起一片天的努娜。
到了病房陽台的知恩醬,先是給自己的保鏢李伯狼打了電話。因為在曰本的時候,李伯狼對知恩醬保護的很好,讓柳泰基一直沒有可乘之機,所以知恩醬現在對李伯狼是很信任的。
讓李伯狼送自己的弟弟去美國,知恩醬隨後又給了李承龍打電話。這次的電話很簡短,因為兩個人爆發了爭吵,最後不歡而散。
知恩醬很奇怪,之前李承龍還十分肯定的保證,好像柳泰基對他來說,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怎麼現在,卻為難起來了?
而另一邊,掛斷電話的李承龍,也露出了陰沉的表情。
“剛把地下車庫控住到手,柳泰基居然帶著大韓飯店,直接和趙無牙同流合汙了。”
李承龍很不悅,他和趙無牙的關係很複雜。曾經他們一起結拜,李承龍是一夥人裡麵的老大,而趙無牙排行第五,外號就是趙五。當時在李承龍的帶領下,這幾個人分彆帶著一夥人,可以說是地下秩序的主導者。整個地下秩序,是他們幾個說的算。
但是趙五卻背叛了所有人,才有了多年前的嚴打,除了李承龍早有後手,遠走海外,其餘的人全都被抓被審,鋃鐺入獄。
隻有趙五接著這個機會,成為了地下新貴,一步步走到儘頭,成為漢江控股的首席秘書,但是他還是做賊心虛,所以裝腔作勢的改了個名字,金俊九。
這次回韓國,李承龍本來就是奔著趙五來的。柳泰基,李承龍本來也沒有放在眼裡。但是沒想到,這一次李承龍看走眼了。
柳泰基這個人雖然偏激癲狂,但是真的是一個非常厲害的投機分子。甚至他總能恰到好處的做一些陰損的事情,但是又找不到他。
原本李承龍覺得趙五是最陰險的小人,沒想到現在又多出了一個不相上下的柳泰基。
柳泰基既然投靠了趙五,那麼李承龍現在還真的動不了柳泰基。但是更有意思的是,王太卡的xb也是在漢江控股之下。或許柳泰基是奔著他去的?要不然iu這麼著急的樣子。
就在李承龍有些左右為難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卻打過來了。
“居然是他?”
掛斷電話之後的知恩醬,對李承龍是完全的失望了。
這個人果然是誇誇其談,自己當初還異想天開的覺得,李承龍能對付柳泰基,原來李承龍也不行。
“看來還是要靠我自己。”知恩醬自嘲的笑了笑,有些悲涼:“不過也好,我也習慣了。”
從李中勳這件事,知恩醬明白了一點。既然連自己的家人都開始傷害,那麼現在已經是完全撕破臉了,距離柳泰基要完全針對自己,已經不遠了。
是魚死網破的那種!
可是吧知恩醬卻也沒有覺得特彆害怕。為什麼呢?好像自己確實不是當初的自己。好像某個人在,很多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
知恩醬回到房間,讓李中勳自己待一會,隨後她就出去找王太卡了。
出了門,卻看到王太卡在打電話,說的是中文。知恩醬心想,是因為馬上有愛回歸了,所以給安靜歐尼打電話嗎?
微笑著湊近,卻聽到王太卡背對著身子笑道:“這麼巧嗎?函數去芒果台的快樂大本營?哦,不是函數啊,就你一個啊。你身為隊長打個前哨,下一次不就都帶過去了,是這樣吧?哈哈,果然,我就知道是這個套路。”
“嗯,我也正好回國,有點事情。具體時間沒定,因為總有事情,拖來拖去的。估計咱倆時間湊不到一起,而且咱們目的地還不一樣。現在才覺得,天朝太大了,這要是在韓國,怎麼也出不去首爾,對吧!”
知恩醬看著正在打電話的王太卡,眼皮微微一跳,然後露出了笑容。是那種有些不一樣的笑容。
有些東西再也無法控住,比如處於極度壓抑的狀態下,被某事物強烈吸引無法自拔。有點偏向占有欲又有極端的心思。
抿了抿嘴唇,忽然多了一抹濃重的暗色猩紅,連帶著整個人,都變得彆樣壓抑妖嬈起來。
嘴角多了一抹笑意,眼角多了一抹微紅,瞳孔裡閃過一抹黑芒。知恩醬看著王太卡,隻想據為己有。
原本還能克製理智的思緒,在某一刻忽然變得偏執,激化,乃至黑化,甚至病嬌。
知恩醬看向王太卡,隻是用所有人都聽不到的聲音低聲自語著。
“你們想把我推向深淵,可惜並不知道,我本來就來自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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