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進來的?”白夜看著王太卡,問道:“那些保安呢?”
王太卡聳聳肩:“醫藥費我一會賠,連帶你的那份一起。”
“醫”白夜醫生這時候也有點懵圈了,自己乾啥了?這是砸店啊!外麵的人難道這個家夥到底是乾嘛的!
“咱們之間是不是有誤會?”白夜醫生說到底,也是一個心理醫生,遇見這種情況也是一頭霧水,問道:“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天跟著i跟著那個誰過來的,你怎麼了?我不是給你開藥了嘛?你怎麼這樣了?”
王太卡笑了笑:“嗯,我覺得醫生給我的藥,可能不是治病的,而是用來變超人的。看,我現在好的很。”
“有什麼話,你對我說。我這個屋子裡還有彆的病人,讓她們先離開。”白夜醫生擦了擦額頭上麵的汗,說道:“她們隻是無辜的病人,我是醫生,我有權利保護她們。”
王太卡點點頭:“好啊!”
這時候外麵終於追過來幾個人,有護士有保安,不過那幾個保安很顯然都不自主,好像被打了一樣。
“醫生,你沒事吧?要不要報警?”有人問道。
“不用!不用!”白夜連忙打住,先不說報警或許會激怒眼前這個家夥,那麼他的招牌也砸了,以後還怎麼混飯吃?
“你們先出去,這是我的病人,讓我和他談談。”白夜開始周旋。
王太卡此時完全處於超理性模式。也就是做事情隻看結果,完全不在乎過程。所以他才選擇了硬闖進來,畢竟如果一個個排隊,那可能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當然王太卡也不是沒腦子,他完全算計到了白夜的弱點,就是一個醫生對於自己名聲的保護。所以他才敢用這種方式。
總之此時的王太卡,感性的那一麵已經被壓製到了最低,而過於理性的結果就是冷漠無情,眼中隻有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執念。
“就事論事。”王太卡的聲音很冷漠:“所以無關的人,離開吧。”
“快走快走!”白夜連忙對著萌兒和草娥說道:“今天是個意外,你們兩位先離開這裡吧,到外麵的會客廳等一會,我一會再和二位聊聊,確定這次的驚嚇,沒有給二位留下太多的心理陰影。不會收費的,抱歉!”
草娥和萌兒哪敢多留,連忙起身要離開。而當萌兒路過王太卡身邊的時候,卻在不介意間看到了王太卡的長相。
“是你!”權萌兒愣了:“怎麼是你?”
王太卡轉頭看著權萌兒,覺得無比麵熟。想了想,腦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很久之前,他還在武館餐廳從外賣的時候。當時那個權萌兒出去偷吃炸雞被經紀人抓到,結果王太卡以外是流氓,於是一點浩然氣就上去了,結果還被抓到了警局。
後麵雖然出來了,但是權萌兒卻主動找王太卡,希望王太卡能以後給她送炸雞。王太卡答應她可以送三次當作歉意。不過後來王太卡再也沒有接到過權萌兒的電話,這件事也就拋到腦後。直到今天再次看見權萌兒,才把這件事想起來。
權萌兒看著王太卡,也是百感交集。當初權萌兒確實留下來王太卡的聯係電話,但是後來想到王太卡第一次打人的風姿,實在是令人有點害怕,於是也就把這件事泡澡腦後了。
當然,最重要的還不是這個,主要是權萌兒看見王太卡兩次了,結果王太卡兩次居然都是在打人!第一次是打自己的經紀人,第二次硬闖心理診所打保安!這個家夥到底是乾什麼的?送外賣嘛?怎麼更像是恐怖分子一樣呢!
到底是自己看見王太卡的次數太少,還是因為這個家夥真的就一直在打人?為什麼每次都是以彆人的慘叫或者什麼破碎的聲音作為出場的背影音樂?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角色嘛?
“是你啊。”王太卡點點頭,聲音依舊冷漠:“走吧,我不是來為難你們的。我是來看病的。”
權萌兒:“???”
明明就是砸場子,居然還好意思說看病!這個家夥果然是不太正常!不過說到底,權萌兒作為一個見過王太卡一次的人,還是勸道:“你彆打人,醫生是很好的。”
“什麼時候我怎麼做,需要你來教?”王太卡似笑非笑的看著權萌兒,但是語氣裡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不知好歹!”權萌兒頓時來氣了。真不知道這個家夥怎樣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其實印象還不錯,雖然嘴賤了一點,但是溝通起來完全沒有問題。結果第二次見麵,居然變得這麼不近人情,甚至有些可怕!
權萌兒都懷疑,自己是真的認識這個男人嗎?怎麼感覺和第一次見麵的事情,玩不一樣?如果當初他也是這樣,那麼自己肯定是不會留他的電話的!絕對不會!
權萌兒拉著草娥出去了,草娥臨走前看了王太卡的一眼,眼神有點怪怪的。
怎麼說呢?草娥有點羨慕這個人,雖然完全不知道他叫什麼,是誰。但是能這樣隨意釋放出自己的壓力,一定會很痛快吧!
所有人離開屋子,王太卡轉頭看著門口鼻青臉腫的保安:“把門關上。”
“我警告你,這裡可不是你可以隨便亂鬨的地方。”保安捂著自己的臉,一邊說一邊呲牙:“你下手可真黑啊!你還真放肆!”
“不讓放肆,我也放肆過了。”王太卡聳聳肩。
“我警告你!我”保安還想繼續說什麼,但是卻看到了王太卡的眼睛。那是怎樣的眼神?無喜無悲,完全的沒有感情,好像下一秒上來給自己兩刀,對他來說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王太卡眨眨眼,看著保安說道:“一點浩”
“白醫生有事就喊,我們就在外麵!”保安雖然聽不懂王太卡這句中文詩句的意思,但是很明顯,他知道這句詩之後王太卡要做什麼!於是直接關上了門!
“砰!”門被關上了。
王太卡拉了一把椅子做到了白夜麵前,笑了笑:“醫生,你知道的,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白夜也算是行醫多年了,大風大浪就講過。甚至說句難聽的,神經病都見過不少。可是像是王太卡這種的,真的沒見過。
不管怎麼說,神經病都是有感情的,也知道喜怒哀樂,隻不過是無法控製而已。而王太卡現在的狀態,因為感性的一麵被完全壓製,所以整個人就像一個冷冰冰的機器人。
心理醫生的治療方法是溝通感情,刺激內在。而麵對一個好像沒有感情的家夥,即使是白夜,都是額頭冒汗。
王太卡深吸口氣:“感覺我又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