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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房間裡。
回蕩著我最後這句話。
我死死的看著殷霜，這張絕美的臉，卻是冰冷刺骨，既然我融化不了。
那我就直接破了這冰！
讓她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天才！
我轉頭又從之前藏著金子和私房錢的水缸，把裡麵的東西拿出來，塞在我扔在地上的包裹裡。
還有兩身舊衣服。
而殷霜最早給我買的那身衣服。
我沒有拿。
“衣服是你給我買的，這個店也是你買的，都給你留下，我不占你一點便宜。”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殷霜。
隨後來到門口處。
殷霜似乎眼神微動，她冷聲問道“你……當真如此？”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她語氣沒有剛剛那麼生硬。
而我心意已決。
看著她的眼睛，我一字一頓的說道“當，真！”
殷霜眼中一抹失落閃過。
隨後冷笑一聲。
“好！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廢物，離開我，是怎麼死的！”
說著直接一個側身。
讓開了房間的門口處。
我剛要離開。
嫵媚霜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相公，你不要衝動，現在左門的人都在盯著你，沒我們在身邊，你一定會出事的……”
我轉身用手壓住嫵媚霜冰冷修長的小手。
就知道嫵媚霜的傷還沒好。
我用大拇指微微在她手背上摩了一下。
“相信我，沒有她，我依舊能好好的活下去，並且很強，在這期間，你照顧好自己，也……”
我眼神看向一旁呆呆看著我的老三。
她雖然沒有任何動作。
但是眼眶也是紅潤，楚楚可憐的站在那裡。
“也照顧好老三。”
說完這話。
我推開嫵媚霜的手。
往門外走去。
剛出了門口。
嫵媚霜往前兩步，對著我喊道“相公，我跟你走！”
但沒等我說話。
殷霜冰冷的聲音響起“老二，你今天敢跟著他出了這個店，我便是八尾！”
“你！”
嫵媚霜被氣的一陣語塞。
殷霜這話不是說不要老二了，九尾變八尾，是要斬殺了老二。
我轉頭看向殷霜。
她對自己的魂都這麼苛刻。
我真不知道該以什麼態度去看這個冷血的女人。
嫵媚霜往外走來。
“我老二說過，任何時候，我都會陪著相公，地府那次如此，以後亦也是如此！”
而殷霜瞬間抬手。
眼看又要出殺招。
我對著嫵媚霜喊道“彆發騷了好不好！你有意思嗎？天天就是床上那些事，和妓院的妓女有什麼區彆？男人除了想睡你，會喜歡你嗎？那種喜歡是走下身的好嗎！”
“彆跟著我！”
嫵媚霜呆呆的看著我。
抬起的腿終究是停在了原地。
她原本就慘白的臉。
此時鼻子和眼睛發紅，眉眼低垂，看起來委屈至極。
她聲音顫抖的問道“相公，你說我……我是妓女？”
“對！”
“我這麼說吧，我不管你怎麼認為這幾個尾巴的，但我個人認為你們就是一個人，我既然討厭她這個主魂，自然就討厭你，懂了嗎？看著你這張臉，我就討厭！”
“還有杵在那邊話也不說的那個呆貨！”
“說是呆，其實就是個沒腦子的**啊，帶她出去一次，她惹禍一次，最後都是擦屁股。”
“就你們這些玩意，我早厭倦了，真的。”
我一邊冷笑一邊不屑的笑了起來。
“這都什麼玩意啊，一家子狐仙，我寧采臣嗎？”
“現代變種版聊齋？”
“麻煩你們，都給我滾遠點，等我把無名踩在腳下，再來找你們算賬。”
我走到樓梯口。
停下身子。
頭也不回的說道“彆問為啥這麼討厭你們，現在不算賬，因為我打不過唄，哈哈哈！”
說完這話。
我往樓梯下走去。
“噔噔噔——”
一路小跑。
而我在下樓梯的一瞬間。
眼淚瞬間傾瀉而出。
我眉頭皺起。
哭的控製不住自己的聲音。
我咬著自己的牙齒，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快步往前廳走去。
曾幾何時。
我把這個店，真的當自己唯一的家看待。
而殷霜，就是我自己的女人。
我雖然無力保護。
但我也在拚儘全力。
去保護這個“家”，這個“媳婦”，可似乎在強者的世界裡。
平凡的人如何努力。
如何拚命……
如何去改變自己的命運……
都顯得的那麼的徒勞無功，那麼的滑稽，又那麼的可笑至極……
我就是個平平無奇的村裡小混混罷了。
千年奇才。
那大概也隻是爺爺安慰我的話。
剛剛在說出嫵媚霜是妓女，呆霜是傻子的時候，我心都在震痛。
痛的我喘不上氣。
我來到門口處。
眼淚早就揮灑路過的木地板上。
迎麵撞上了站在門口的老四青魚。
我見狀馬上彆過頭。
用力擦了一下眼淚。
接著抬頭看著房頂，吊兒郎當的說道“哎呦，樓上是個沒編製的妓女，樓下這是正經青樓頭牌啊。”
青魚一身白衣。
臉上憂愁。
沒有其他表情。
似乎對於我的垃圾話，並不在意。
她空靈的聲音響起“古道存心公道顯，惡人鉗口善人歌。”
接著她把身子往側邊微微挪開。
對著我微微低頭。
“公子請……”
聽到這話。
我原本調整好的表情管理，險些崩塌。
但還是極力控製。
來到我之前坐著的八仙台。
眼神掃過店鋪的每一個角落。
我和二胖打鬨。
殷霜看書。
尚不棟後來的加入。
還有和他們的點點滴滴，都是在這個不是很久的“家”裡發生的。
我從口袋裡緩緩拿出一個小盒子。
方方正正。
放在了八仙桌中間位置。
便是邁著大步往外走去。
一出店門。
秋風四起。
吹在我臉上未乾透的淚水。
涼涼的。
深吸一口氣。
我輕鬆的轉頭看向門口微微彎腰站著的青魚。
“還是要補一句，你是真能裝文化人！”
說完這話。
我大步往白事街走去。
路過臭豆腐攤位的時候。
老板對著我喊道“哎呦，有些天沒見你了啊，你們店裡前些天死人了，誰沒了啊？忙乎這麼久。”
我看著這個老熟人。
慘然一笑。
“是曾經的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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