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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直接戳中了我的內心。
但我還是說道“紅姐,這輸血用的可不少,你……”
蘇紅已經笑著走到了我旁邊。
緩緩的把雪白的胳膊遞了過去。
我呆呆的看著蘇紅。
我給二胖輸血是無可厚非的,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和親兄弟一樣。
可是蘇紅和二胖非親非故的。
願意把自己的血輸給二胖,這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的。
小護士馬上說道“這女士的血液是可以的,請和我來。”
說著小護士就站起了身子。
示意蘇紅跟她進去。
蘇紅也沒有任何的表情波動,按著胳膊,轉頭對著我笑道“乖,去外邊等著。”
我呆呆點頭。
看著蘇紅踩著高跟鞋消失在我麵前。
就在我發呆的時候。
一個醫生走了過來。
對著我喊道“家屬,先去交費吧,這是單子。”
我馬上走了過去。
看了一眼上邊的金額。
三萬八千多。
進一次醫院花這麼多錢嗎?
我好像現金加微信都不夠啊。
哪裡去搞錢也是個問題。
先不說蘇紅現在不在。
就是在,我也不好意思用人家的錢了,用了血還要用錢,我不是成了地主周扒皮了嗎?
對!
我想起來了!
我今天在龍源酒店收了那麼多財物。
換了錢一定不少。
但是我馬上發現,自己沒拿那包著東西的桌布。
殷霜她們要用的藏息丹還在裡麵呢。
而且我打了沐四。
那家夥不會記仇又拿走了吧?
想到這裡。
我就心中一急。
快速往醫院外跑去。
剛跑了幾步。
就看到醫院門口處,一個戴著鬥笠的怪異男子,身上背著個大大的包裹,一路橫衝直撞。
那包裹還是酒店桌布臨時用的。
見狀。
我長出一口氣。
尚不棟到底是比二胖聰明,有他的加入幫忙,確實要比一個人東奔西跑的好的多。
我當時是太著急二胖的傷。
自然把這種身外之物給忘了。
尚不棟對著旁邊的護士問道“是不是送來一個胖子,昏迷了?”
“搶救?那應該是,在哪?”
“我這穿著咋了?醫院管我穿啥呢?”
我見狀無奈苦笑。
對著尚不棟喊道“不棟,這邊!”
聽到我的呼喚。
尚不棟抬起鬥笠,往最裡麵的急救室看來。
下一秒。
便是邁著大步,扛著桌布。
快速走了進來。
周圍的醫護人員以及病人和家屬啥的,全部躲在兩邊,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尚不棟。
身後還追來一個門口的保安。
尚不棟氣喘籲籲的來到我身邊。
把背上的東西放了下來。
“嘩啦。”
裡麵很多都是金屬材質的東西,落地後,也是發出一陣陣的脆響。
尚不棟喘著粗氣說道“你到底……到底……到底能不能買個車,實在沒錢,我去地下給你搞點……這共享單車,不是人玩的玩意啊……”
我無奈對著後邊追來的保安和醫護人員說道“這是我朋友,我兄弟在裡麵搶救呢,沒啥事!”
聽到這話。
這裡的工作人員才是作罷。
但離開時的眼神還是盯著尚不棟,好像防賊一樣。
“這事完了,我肯定買個車,你先休息會,我去交費。”
說著我就抬起地上的桌子布。
但是一下沒提起來。
這麼重?
這得值多少錢啊。
要知道那些老板一個小手表,都是幾萬甚至幾十萬。
這麼大一袋子。
我都不敢想的那種。
給二胖交費肯定是夠了。
但是到了繳費口的時候。
那收費的人員呆呆的看著我手中抓著的各種首飾和手表。
“你……你剛搶劫金店來的?”
我低頭看著懷裡的各種物件。
“不是搶的啊,是他們自願給我的,你就行行好,我現在沒有現金,這些東西肯定值錢,都是大老板的,你先給我頂一下賬!”
“先生,不管你這些東西來路是不是大老板,我們這裡隻收現金和微信,致富寶也是可以的。”
我沒有和人家繼續犟。
這都是正常現象,一塊手表,就算十萬塊,二手是什麼價位。
誰都不好說。
人家也沒這個程序。
那現在咋辦,出去找個地方當了去?
目前來說。
應該是這樣了。
原來過來也是想試試。
說到底還是僥幸心理。
我無奈對著收錢的人員說道“那你讓他們先做手術,我去把這些換成錢,這個不影響吧?”
到底還是能通融。
那收錢的女孩馬上說道“這個可以的,您儘快來繳費,我去和上邊打個申請就行,不影響救治的。”
“謝謝你啊姑娘!”
道謝後。
我便是拿著自己的桌布袋子往外走去。
這時候。
蘇紅再次出現。
她臉色蒼白,但還是快步走過來。
“是不是錢不夠,這手術可不小,費用應該很高,我來……”
我一把拉住蘇紅。
“姐,你這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還你人情……”
蘇紅緩緩推開我的手。
“你可以還姐錢啊,我先墊付一下而已,又不是給你,好不好?”
我低頭看著自己一布袋的首飾。
也對。
現在著急用錢,事後二胖穩定了,我去賣了再還蘇紅也行。
我尷尬說道“那就麻煩你了姐。”
這一刻。
我似乎理解了我的財迷爺爺。
生活在俗世中。
沒錢寸步難行,誰又能真正的做到清高呢?
一分錢逼死英雄漢這話,也不是平白無故來的。
有人的地方。
就有江湖。
生處江湖,沒錢怎麼行呢?
要不是蘇紅幫忙。
我怕是得背著二胖來。
我也是徹底醒悟。
活著就需要錢,需要車房,不然誰都跳脫不了俗世的規矩。
一切準備就緒。
急救室終於再次恢複工作。
而蘇紅因為輸血,整個人也是昏昏沉沉的,後來被護士帶去了病房休養。
我和尚不棟就在急救室門口等待。
因為太過擔心。
我心中煩躁的很,對著尚不棟問道“有煙嗎?”
尚不棟皺眉說道“我剛下山,咋可能有煙,這玩意我都是前天才知道的……”
我無奈歎氣。
“你先等著,醫生說得四五個小時,我出去買包煙。”
尚不棟點頭。
“行,我看著就行,你快點回來。”
我再次點頭。
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出了醫院。
剛出門口尋找超市的時候。
一個破衣爛衫的老頭站在我麵前。
一臉笑意。
手裡提著個雞籠子。
“要雞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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