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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胖馬上說道“紅姐來了,咱們出去吧?”
我眼神還在看著遠處的車輛。
直到他們的車子徹底看不到路燈後,我才是拉著二胖走了出來。
“叮鈴鈴——”
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自然是蘇紅的。
但我直接掛了電話,帶著二胖走了過去。
我熟絡的上了副駕駛。
二胖在後排。
蘇紅看著就沒睡好的樣子。
見到我後。
馬上抱怨道“小弟,你這大晚上的跑礦區乾啥,好不容易你處理了我家的事可以睡個好覺,現在又被你吵醒。”
二胖那個大喇叭馬上說道“為了處理你家那些鬼魂啊!”
一聽這話。
蘇紅都不瞌睡了,她瞪著大眼看著我。
“還沒處理?”
見她都這麼問了。
我隻好歎氣說道“這個也是我回去後才知道的,地下室的東西沒那麼簡單,不過你彆擔心,對你來說,沒什麼事了,隻是我要妥善處理好它們。”
蘇紅這才放心了不少。
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道“辛苦小弟了,這大清明的,這麼晚了還在為我的事忙乎。”
等平穩行駛後。
她又從儲物箱拿出兩摞錢。
“這事既然這麼難處理,我給的實在太少了,這個你拿著,過些天,我再給你送點,我沒太多現金了。”
我馬上拒絕。
一把推了回去。
“不行,事情我已經答應,事後加錢對我十分不利,紅姐的好意我心領了。”
二胖馬上在後排對著我一頓擠眉弄眼。
恨不得幫我收了錢。
我假裝沒看到他的表情。
蘇紅見狀,隻好繼續開車。
“那我先送你們回店裡?”
我點頭。
見蘇紅真的不給了,二胖直接無語的擺頭,抱著胸坐在後邊不說話了。
估計覺得我有病。
他不是道上的人,自然沒啥事。
我們是在意這個的。
車子行駛需要40多分鐘才能到。
於是我對著蘇紅問道“紅姐,雖然現在隻是我的事了,但是有個事,我還是要問問你。”
蘇紅頭也不轉的回答起來。
“小弟,有啥你就問,我是很相信你的。”
我歎氣問道“就是,你男人的那位先生,到底是乾啥的,他們怎麼認識的?”
現在所有的頭緒都堆積在一個人的頭上。
就是那個先生。
也不知道剛剛追來的那個中年人是不是就是這個先生。
我想看蘇紅知道點什麼。
畢竟他們一張床上睡覺,怎麼也知道一些的。
但對方卻是搖頭。
“小弟你可能不知道,他們混那條道的人,各個都精明的很,幾乎什麼都不和我說,隻是我沒錢就給我,我想要什麼他就給我安排,工作啊或者其他的私生活,都不是不告訴我的……”
我大失所望。
還真是一問三不知。
二胖一聽這話,也不生氣了,驚訝的問道“紅姐,你真是小三啊!”
說完這話。
二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馬上解釋道“不是不是,我意思是,你是二奶……不對不對,就是……姘頭……也不對……”
看著二胖著急的解釋。
蘇紅馬上笑道“說啥都行,本來就是,當了婊子就沒必要立牌坊了。”
她對著自己自黑了一波。
讓其他人無話可說。
而二胖是真的不知道,之前我是猜到的。
我和蘇紅是心照不宣的沒有捅穿對方的身份。
二胖此時才是徹底明白。
“紅姐,你人這麼好,乾嘛給他當二奶啊,你這條件,找個好男人嫁了多好。”
二胖一陣可惜的樣子。
我馬上說道“二胖,你少說兩句,我們快到了。”
二胖悻悻的閉了嘴。
此時已經到了市區,馬上就可以回去了。
蘇紅卻是笑道“我倒是想啊,可是太差的我看不上,太好的,誰願意娶一個當過小三的女人啊,我還是算了吧,這樣也挺好,最起碼豐衣足食……”
雖然是笑著的。
但是我看到了她臉上的落寞。
那是一種掩蓋不住的感覺。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對此我不做任何的評價。
最起碼。
她對我是好的,我就沒法張口說人家三觀有問題。
車內安靜了很久。
最後停在了街道門口。
我和二胖下車,告彆了蘇紅。
也是再三感謝她。
夜晚的白事街本就陰森森的,今天又是清明節。
路邊都是燃燒後的灰燼碎屑。
風一吹。
那些灰燼就會飄蕩在兩邊的過道。
二胖突然傷感的說道“今天和你出來,我都沒時間給我爸燒點紙,也不知道他在那邊,缺錢不?”
聽到這話。
我身子一頓。
把這事給忘了。
我轉頭看向二胖“祭拜先人不分時候,一會回去我給你準備一些元寶紙錢,不到三點一刻,鬼門不關,還來得及。”
二胖點頭。
眼眶微紅的笑了一下。
“還不快點滾回來!”
熟悉的叫罵聲,從這條街唯一亮燈店鋪響起。
我見狀無奈和二胖走了進去。
裡麵燈火通明。
殷霜坐在她的吧台上,眼神看著我和二胖。
一言不發。
我和二胖也是一陣不自在。
但我似乎察覺到了她在看我們的麵相。
這女人又搞什麼?
終於。
她開口了。
“看來知道問題在哪了,早點休息,明天和我出去一趟。”
這話也是一點情緒沒有。
我馬上問道“去哪啊到底,你不是說你不能出門嗎?”
“大人的事,小孩彆打聽!”
殷霜說完這話,便是低頭看《霸總》。
算了。
我累了。
以後我再問她,或者僥幸心理覺得她會告訴我,我就是狗!
就是那蘇紅家的黑狗!
但我答應了二胖給他爸燒紙,於是開始在大廳翻找起來。
畢竟是陰陽店。
這東西不難找,不管是用還是賣,都是有的。
等我來到櫃子旁的時候。
我便是看到了陰陽錢袋。
這種東西,很常見。
一般上墳的時候,紙錢和元寶都會包在一個白色的袋子裡。
袋子上提前寫好逝者的名字。
以及誰燒的。
燒往哪裡。
我走了過去,拿起來。
錢袋上,一個很是秀氣的毛筆字。
【酆都王之義收】
【兒子何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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