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話題跑偏,趙哥對自己的誤會越來越重,楊逍也懶得再辯解,想著以後還是讓李清玄幫著自己解釋一下吧,看趙哥和李清玄的關係,他的話趙哥應該能信。
“趙哥,先不說這個了,要是你同意的話,我儘快就把劇本搞出來,咱們就在你閱江路的那個店投入使用,怎麼樣?”相比較於名節而言,楊逍還是更在意自己的劇本。
閱江路的店是趙哥生意最好的一家店,位置好,人流量也大,在此投放效果也一定最好,可聽到這裡,趙哥的臉色頓時為難起來,楊逍也沒有強求,立刻說哪家店都可以,隻要趙哥肯幫忙他就很感激了。
“不不,小楊,你不要誤會,不是我不幫忙,隻是隻是閱江路的那家店下個月開始就要讓出去了。”
“為什麼?”幾個月前趙哥還和楊逍說起過,隻有這家店還在盈利,其餘都在虧錢。
見趙哥臉色有些難看,楊逍漸漸懂了,肯定是趙哥遇到了麻煩,不得不把這家店讓出來,“趙哥,有什麼事你就和我說說,我老板他很厲害,人也仗義,我可以拜托他幫你出頭。”
或許也是這件事憋在心裡太久了,趁著酒勁,趙哥也就和楊逍不吐不快,是有人看中了他店鋪的位置,趙哥當然不同意出讓,可那些人門路很大,隔三差五就有人來店裡鬨事,趙哥惹不起他們,就隻能答應了他們的要求,下個月就要搬走。
“這件事你沒和李老板說過嗎?”楊逍問。
“說過,可李老板他也沒轍,對方的後台很硬,我聽李老板提過一嘴,好像是是什麼聯合會的人,李老板也惹不起他們,他勸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趙哥歎口氣。
楊逍立刻就明白了,對方是仗著有使徒聯合會撐腰,難怪如此囂張,但他不怕,“趙哥,這件事我幫伱問問,我老板他或許有辦法。”
“真的嗎?如果如果這件事能成的話,我可以付20萬作為答謝。”趙哥也很痛快。
楊逍還有事,安慰了趙哥幾句後,就離開了,他立刻聯係了看守李清玄的人,讓他把人放了。
隨即他想到了傅青竹,以傅青竹的本事,擺平趙哥的事情應該不成問題,可他也知道,傅青竹最近好像遇到了麻煩,現在去麻煩人家可能不太合適,思前想後,楊逍還是給傅青竹發去了消息,詢問他是否需要自己幫忙的同時,將趙哥的事情提了一嘴。
沒想到傅青竹很痛快的回複他,說這件事他會處理,至於楊逍詢問是否需要自己幫忙的話題,傅青竹並未回答。
思考片刻,楊逍給傅青竹再次發去消息,“我們是朋友,有事情不要瞞著我,需要幫忙你就開口。”
和之前一樣,傅青竹同樣沒有回答。
輾轉一路,等背著包裹趕到響馬鎮,已經是夜裡了,好在夜還未深,楊逍在鎮上找了家小旅館住下,同樣是不用身份證的那種,關鍵是夜裡也沒有任何特殊服務,僅從這點看,就知道響馬鎮的夜生活遠不如夏石鎮豐富,而且租金高的離譜,這一夜居然要2000塊。
“老板,你是在開玩笑嗎?”楊逍臉色冷了下來,這已經不是宰客了,是搶劫,“2000塊,我住酒店都不需要這麼多錢。”
店老板是個上了歲數的老人,白發蒼蒼,似乎見多了楊逍這種顧客,眼皮都懶得抬,麵無表情道:“那你可以不住,響馬鎮上所有住宿都是這個價格。”
“組團坑外地人是嗎?”楊逍冷笑。
沒想到老人居然很自然的點了下頭,帶著濃厚鄉音的口吻頗為怪異:“來鎮上的全都是外地人,我們也隻做外地人的生意,我隻能和你保證一點,住在我這裡絕對安全,這裡沒有攝像頭,沒有竊聽器,沒有盜賊匪徒,也不需要身份證,你是誰,來自哪裡,來做什麼,都與我無關,沒有人知道你來過這裡,包括我。”
這一番話說出來,楊逍就知道老頭不簡單,他付過錢後,老人一瘸一拐將他帶去了樓上一間很破舊的客房,同時叮囑他,如果夜裡要出門,記得走後門,彆忘了提上一盞門後的紙燈籠。
“我要燈籠做什麼?”楊逍心中狐疑。
“避鬼。”老人佝僂著腰,走在昏暗的走廊裡頭也不回,“午夜過後鎮上就沒有人了,有的就是那些孤魂野鬼,你身上帶著東西,又不懂規矩,提上我家的燈籠,相熟的鬼見了或許會留你一命。”
等老人走後,楊逍坐在床邊,思考老人所說的話,他懷疑是自己身上的登山包被注意到了,確實,他一個外地人,背著這麼大的包裹來到響馬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帶著好東西來的,不是大量的錢,就是怨眼。
錢還好說,劫了也就劫了,可要是怨眼,那這件事就不辦了,必須要殺人滅口。
通過老人的話,楊逍越發覺得這個響馬鎮不簡單,他一夜未睡,一直等到淩晨1點40分,才推開房門,背上登山包走了出去,畢竟這些怨眼拿在手裡更顯眼。
按照老人之前的提醒,繞到後門,果然,在門後發現了一盞盞的紙燈籠,燈籠被整齊的掛起來,每一個燈籠麵上都寫著郭家鋪子四個字。
想來是這家店老板姓郭,當然,這些都是楊逍的猜測,楊逍甚至懷疑提上燈籠才會被搶,古往今來,許多荒村野路的大車店都與山匪響馬有聯係,一旦發現住店的旅客中有人攜帶金銀或是值錢的物件,就會偷偷通報給馬匪,在旅客必經之路上截殺。
不過思慮再三,楊逍還是選擇提上這盞寫有郭家鋪子的燈籠,他倒想看看,這店老板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後門是很厚很老的木頭門,拔掉門栓,用力推開,夜風瞬間灌了進來,楊逍手中的燈籠被吹得不停搖晃。
走出門去,楊逍沿著記憶中的路,朝酒店方向走去,鎮子裡的石板路上一個人影都沒有,街上一片死寂,隻有不同商鋪掛在外麵的燈籠被夜風吹得東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