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緊急,簡單整理後一行人迅速出發,乘坐電梯來到地下二層,隨著電梯門打開,眼前的一幕頗為讓人震撼,這裡是一處巨大的停車場,但車輛很少,顯得非常空曠。
幾盞聚光燈打在一處,那裡整齊停著三輛警用suv,仔細看,上麵都標注著應急管理的字樣,和鄺洪義曾經開來的那輛一樣。
而此刻十幾個穿工裝的人正圍著三輛車忙活著,現場還有人在指揮,將一個銀色的大箱子用叉車送來,放在最後一輛,也是三輛中看起來最為硬派的那輛車的後備箱中。
走近後楊逍才看清楚,最後一輛車的後備箱被改造過,嵌入了一個鋁合金支架,剛好將銀色箱子牢牢固定住。
“隊長,你和我一輛車。”從現場人員手中接過車鑰匙,貝貝帶著楊逍和餘殊,上了第一輛車。
大熊,西門秀,諸葛智傑三人上了第二輛,而最後一輛坐著幾個穿製服的人。
“最後那輛車的銀子箱子裡麵應該就是納蘭署長提到的特種裝備。”楊逍想著,同時內心中升起濃濃的好奇。
三輛車駛出警局大門,一路朝著春柳街前進,路程其實不算遠,但由於是工作日的中午,車堵的比較厲害,在等車的間隙,坐在副駕駛的餘殊歎口氣,將平板電腦遞給貝貝,下滑看了幾眼後貝貝怒道:“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這些也能叫情報?”
“唰唰唰——”
餘殊低頭寫字,她始終隨身帶著藍色本夾,給貝貝看,還不忘側過身一些,讓後排的楊逍也能看到:現場安排有聯絡人。
“我們大概多久出一次任務?”楊逍詢問。
“不一定,大部分時間一個月都撞不見一件。”紅燈過了,貝貝一腳油門竄了出去。
聞言楊逍摸著口袋裡的錢,心裡有苦說不出,他才剛入職,口袋裡的錢還沒來得及花,就撞見了出任務,要是這次就栽了,那他的怨氣也不會比鬼小,鬨不好也能變成一場靈異事件。
收斂起情緒,楊逍繼續打聽:“每場靈異事件都是由怨眼之物失控引發的?”
“是這樣。”
鑫茂大廈到了,這附近是一片很繁華的商業街,人流量非常誇張,將車停入地下停車場,已經有穿著工作製服的人在此等候了。
貝貝將車停穩後,一個穿著警服的年輕男人快速走來,“你好,哪位是貝貝隊長?”
“我是副隊貝貝,這位是我們楊隊長。”貝貝不忘將楊逍推出來。
“快請跟我來,我們許隊已經等候多時了。”
“等下,我們取下裝備。”
大熊來到最後一輛車後,此刻後備箱已經打開,楊逍注意到銀色金屬箱居然還是個大密碼箱,有數字輸入鍵,還有幾塊小屏幕。
餘殊走上前,對著平板電腦,輸入了一串數字,隨後大熊與後一輛上的一個男人同時將食指放在觸屏上,輕微的電流聲響起,“滋——”
下一秒,大熊伸手抓住金屬箱上的把手,朝外用力一拉,金屬門打開,從裡麵取出一個小的多的黑色箱子,隨後熟練地將黑箱背在自己背上,四周有用於固定的卡扣,一行人跟著警員朝電梯走去。
電梯直升27層,還沒開門,就聽到一陣喧鬨的聲音,門打開後,隻見幾十人堵在消防通道門前,現場有警員在維持秩序,還拉了警戒線,可效果並不算好,為首的幾個人大吵大鬨,現場十分混亂。
“我的公司憑什麼不讓我進去?”一個化濃妝,穿著紅色皮夾克的女人氣焰十分囂張,手裡舉著手機,攝像頭差點懟在維持秩序的警員臉上,“大家都來看看啊,我是個本分小生意人,這些人二話不說就把我公司封了,我說進去拿東西都不行,哎?彆碰我啊,我警告你,我們公司有法務處,小心我告你粗暴執法,扒了你這一身皮。”
很快,在警員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一間辦公室,一打開門裡麵烏煙瘴氣的,一個穿警服的中年男人正在抽煙,肉眼可見的犯愁。
見到楊逍這些人,男人就像是見到了救星,急忙上前,在得知楊逍是隊長後緊緊握住他的手,“楊隊長,可把你們給盼來了,這都愁死我了。”
貝貝卻沒給這位許隊長麵子,冷聲道:“許隊長,不是我多嘴,伱們怎麼一點執法力度都沒有,外麵吵成這個樣子。”
許隊長歎口氣,眼神發狠的掃了眼門外,“你不知道,能在這棟大樓裡麵做生意的非富即貴,背景都很複雜,不瞞你說,就這麼一會,我已經接到3,4個電話了。”
清楚了許隊長的難處,貝貝也不好再說什麼,楊逍拿出隊長的派頭來,“許隊長,我們來的匆忙,還請還介紹一下現場情況。”這些都是路上貝貝教他的基本辦案流程。
楊逍幾人坐在沙發上,許隊長打發走了小警員後,自己搬了個椅子過來,臉色也嚴謹起來,“是這樣,案件發生在這棟大廈的29層,時間是上午10點12分,一個名為何曼玲的女人不知什麼原因突然發狂,舉起一件工藝品銅鼎,將正在埋頭辦公的男人砸死了,一擊斃命。”
“怎麼確定和那種事情有關?”貝貝壓低聲音,迅速進入了工作狀態,至少聽到這裡她沒覺得有多不對勁。
許隊長站起身,走向窗口處,拉開一道簾子,簾子後有一尊半米高的三足鼎,純黑色,表麵散發著金屬質感。
“這鼎是一對,砸死人的那隻我們沒動,這是另一隻,兩隻鼎一模一樣。”
楊逍幾人過去仔細看了看,就清楚怎麼回事了,這鼎少說有一百大幾十斤,彆說是舉起來砸人了,就是抬起來都費勁,這明顯不是一個普通女人能做到的。
接著許隊長打開桌上的筆記本電腦,調出現場照片,隻見一間辦公室內,一個人倒在碎裂開的辦公桌前,旁邊還有一隻翻倒的銅鼎,這人的頭不見了,連帶著小半個上身都被砸爛了,鮮血混著腦漿淌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