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灣島,熊貓園的一間育嬰房內。
韓旭看到眼前的這一幕。
和當初的事情多麼的相似?
同樣的基地專家。
同樣的束手無策。
說不定,老板真的能救治他們已經束手無策的小寶寶也未可知!
想到這,他沒和任何人去打招呼,就直接跑去找葉遠了。
當葉遠聽完韓旭的講述,整個人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按理說,以自家兩隻熊貓的體質。
一次簡單的分娩,不至於弄到現在這種地步。
要知道,自己手上的那些好東西,這兩個小家夥可沒少吃。
有著這麼強大基因加持的寶寶,應該是很健康才對。
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夭折?
這也是葉遠想不通的。
不過他也並不擔心,隻要不是小寶寶先天的問題。
他相信以他目前的手段,外加上生命泉水的加持。
讓小寶寶保住性命應該不難。
於是兩個人加快了腳步。
進入熊貓園,在韓旭的帶領下,很快就來到了保溫箱所在的房間。
此刻的那些專家,有兩人還在做著最後的努力。
而更多的人,卻是低著頭,一臉悲傷的表情。
葉遠迅速把感知放了出去。
他要第一時間知道小寶寶的身體情況。
如果說小寶寶已經死了。
那就算是他手裡有再多保命的手段不也是沒用嗎?
他再厲害,也不可能做到起死回生不是嗎?
已經沒時間去吐槽這隻比耗子大不了多少的粉紅色生物。
葉遠的感知徑直進入到了他的體內。
當看清楚小寶寶身體內的情況後,葉遠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此刻的小寶寶身體內部,正有著一股強烈的能量波動。
隨著能量波動的不斷變化,小寶寶的體溫也在變化著。
這種能量波動,葉遠可是再熟悉不過。
因為不僅是他,就連大黃,獸王他們可都是經曆過的。
這尼瑪是要變異的節奏不是嗎?
葉遠終於弄清楚為什麼,欣欣的寶寶會被宣布死亡了。
因為這種變異的過程,會持續很久。
有時候他們的昏迷,會導致心跳,血液停止。
而在外人看上去,就和死了沒什麼兩樣。
也正是因為葉遠知道這些。
突然就在腦海中滋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個想法在腦海中一旦滋生出來,就猶如濤濤的海浪,無法平靜。
不過他表麵還是裝出一副關心的表情。
對著這次帶隊的一位中年人緊張的問道:
“於教授,怎麼樣?真的沒希望了?”
被稱為於教授的中年人人搖了搖頭。
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但從他那滿臉儘是悲涼的表情中。
葉遠就能看出,看來他們對於小寶寶目前的狀態,是束手無策了。
也不怪這些人,畢竟對於他們來講。
生物變異的過程,是他們根本接觸不到的層次。
葉遠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於是拉著於教授來到角落。
“如果我有辦法搶救欣欣的寶寶,你們會給我什麼好處?”
葉遠笑著看向這位沮喪中的於教授問道。
“你?”
中年人聽到葉遠的話,先是一副震驚的表情。
然後就想起一年多前,葉遠在西蜀做到的那件事。
想到這裡的他,頓時從原本的震驚,變成憤怒不已:
“你這個人,真的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嗎?
既然你有辦法,就這麼冷血眼睜睜的看著小寶寶死去?”
看得出,他此刻的憤怒是發自內心的。
對於葉遠的鄙夷也是真的。
可以說此刻的葉遠,在他的心中,就是一個卑鄙的代名詞。
“我冷血?
難道你們把欣欣母子分開就是好心?
你們的規矩我沒辦法不遵守。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了,你們難道還要抓著小寶寶的歸屬權不成?
老實告訴你,我有辦法救治這隻熊貓寶寶。
但請我出手的條件隻有一個,那就是這隻熊貓寶寶必須留在我島上。
如果你們不同意,那就算我冷血好了。”
葉遠的話語,非常的冰冷。
給人一種沒有商量的餘地。
“這不可能,所有的熊貓寶寶歸屬權,都會是我們基地。
這一點不要說是你,就是那些超級大國,也不可能違背。”
於教授寸步不讓。
在他看來,葉遠這就是挑戰他們基地的底線。
對於這種行為,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退步的。
“彆把話說的那麼絕對,你不如打電話和你領導請示一下。
現在時間可不等人。
如果真要是因為你這麼頑固的性格。
造成這隻熊貓寶寶死亡,無論你回去的報告會怎麼寫。
但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捅出去。
基地的人,為了寶寶的歸屬權,放任它死亡也不同意其他人出手幫助。
我想到那個時候,你就不是憤怒了。
而是想想該如何麵對網友的罵聲!”
葉遠嘴角上翹,但說出來的話,卻讓於教授如入冰窟。
“你就不怕彆人說你是見死不救?”
於教授怎麼都沒想到,葉遠竟然能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來威脅自己。
“嗬嗬,我?一個漁民,為什麼會怕這些,我又不是專家!”
葉遠很無賴的攤了攤手。
最後看了眼遠處的保溫箱,非常狡詐的提醒道:
“我用華國足球的一句經典話語送給於教授你。”
於教授茫然的看向葉遠,不知道兩個人說著說著,怎麼還和足球扯上了關係。
葉遠不去看於教授那茫然無措的眼神,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留給你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說完,葉遠就站在一旁,微笑的看著對方。
“於教授,小寶寶的心跳越來越弱了,再這樣下去。”
葉遠的逼迫,已經讓這位年輕教授倍感壓力。
此刻助手的一句話,變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當他回頭看向檢測儀器上的數字,最終咬了咬牙。
這才拿出手機撥通了過去。
彆看葉遠此刻看起來非常的放鬆。
但他此時的內心也是非常的緊張。
他真怕這些搞學術的,腦子真的認死理。
那樣的話,他的一切謀劃真的要付之東流。
他的感知,可是從進來後就沒有離開過那隻欣欣的寶寶。
所以小家夥的一切情況,都會出現在他腦海當中。
彆看此刻小家夥的狀態在外人看來,已經到了糟糕到不能再糟的地步。
可葉遠卻是非常清楚,這事進化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隻要挺過去,那這隻小家夥的狀態會逐步的恢複過來。
真要到了那時候,哪怕是再外行的人。
都知道小家夥沒事了。
所以他才會做出逼迫於教授的無腦行為。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們儘快做出決定。
好在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
於教授也是知道事情的輕重。
所以在電話裡,他講述的過程能多簡練就多簡練。
為的就是給葉遠接下來的救治爭取到一點點時間。
從這點上看,於教授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嗎。
就是為人有些古板了而已。
很快,於教授就掛斷了電話。
然後用古怪的表情看向葉遠,最終竟然用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道:
“你的條件,我們答應了!
你需要我們如何配合,我們會配合你搶救這隻熊貓寶寶。”
葉遠沒想到西蜀基地竟然這麼輕鬆就答應了自己的要求。
在他看來,對方不是應該開會研究,最終才能做出決定的嗎?
基地的領導真的這麼果決?
這讓葉遠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
不過現在想這些都是多餘的。
人家既然答應了自己的條件,那自己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於是他對著韓旭喊道:
“韓旭,去叫李輝過來草擬一份合同!”
原本就很焦急的韓旭,雖然不清楚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他那幽怨的小眼神,還是出賣了他此刻心中對葉遠的怨念。
“叫你去,你就去,有我在,小寶寶不會有事。”
葉遠笑罵著踢了這個榆木疙瘩一腳,然後這才向著保溫箱走去。
“請您換上這個!”
還沒等他走進保溫箱,就被一名工作人員攔住,然後遞過來一套無菌服,示意他換上。
葉遠對於這些,隻能心裡鄙夷。
如果怕他帶給小寶寶病毒,那真是想瞎了心。
不過這話他不能說不是嗎?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隻能按照工作人員的要求,把自己從外麵包裹的嚴嚴實實。
所有人都知道,此刻葉遠要開始救治這隻在他們眼中,必死無疑的小寶寶了。
有一部分人心中好奇,這人要如何救治,真的能救治過來嗎?
而還有一部分人。
認為葉遠這就是在故意賣弄,實際上根本就沒有辦法。
可無論是哪種心情。
在場的每一個人,注意力都集中在葉遠的身上。
而作為領隊的於教授,更是寸步不離跟在葉遠身旁。
他也很好奇,這人要通過什麼手段來救治這個小寶寶。
之前他就聽同事說過。
這位年輕人,在治療動物方麵非常的厲害。
現在他也想親眼見識一下,這年輕人是真有本事,還是一個大忽悠。
葉遠來到保溫箱前,在眾目睽睽下,他的手已經放在了保溫箱的玻璃壁上。
看著已經馬上就要度過進化期的熊貓寶寶。
在所有人都以為下一步就是他出手的時候,他嘴裡突然吐出兩個字:
“加油!”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葉遠的舉動,讓所有人好懸沒集體跌倒。
就這?
這尼瑪也行?
一句加油就能把在死亡線掙紮的小寶寶救回來?
所有人此刻都在心裡不停的怒罵著。
“你。你這是在胡鬨!”
於教授終於爆發了,他認為葉遠這是把他們所有的人,當做小醜再耍。
難為他之前,還幫著葉遠說了幾句好話。
不然領導也不會這麼輕易,就答應吧這隻小寶寶的歸屬權留在漁灣島。
可葉遠的這個舉動,徹底讓他的耐心喪失殆儘。
此刻葉遠在他的心中,就是一個大忽悠。
之前在巴蜀救治什麼熊貓寶寶的事情,在他看來,純屬是無稽之談。
說不定這小子就是哪個大家族的外係,所以把這項功勞按在了他的身上。
想到這裡,於教授已經開始為這隻熊貓寶寶惋惜。
看著已經沒了呼吸的熊貓寶寶,最終他所有的憤怒,化為一聲歎息。
這個時候李輝已經被韓旭叫了過來。
手中也拿著葉遠讓他草擬的一份合同。
於教授,看了李輝遞過來的合同,簡直比自己臉被打了一巴掌還讓他感覺到羞怒。
“你這是什麼意思?現在小寶寶都已經沒了呼吸,簽不簽這個還有什麼意義嗎?”
他指了指在保溫箱中,已經沒了呼吸的熊貓寶寶。
最終還是咆哮了起來。
“和你們辦事,還是小心點的好。
不然我真的把小寶寶救治過來,你們不認賬怎麼辦?”
“我們會有你那麼無恥?”
“不好說,彆到了最後,你變成臨時工就不好了,你說對吧?”
葉遠決定,今天把無恥進行到底。
無論如何,都要讓這位教授在上麵簽上自己的名字。
同時,他也悄悄的吩咐韓旭啟動了這裡的監控係統。
他們的一舉一動,包括聲音,都會被成功的記錄下來。
沒辦法,因為他心中那種不安越來越明顯。
他雖然搞不清楚這是為什麼。
但對於自己的第六感,他還是很信任的。
所以對於這次小寶寶的歸屬權,他格外的認真。
於教授不想跟這個家夥繼續胡鬨下去。
接過筆,臉上麵的內容都沒看,直接刷刷刷的簽署了自己的名字。
最後把筆直接扔在地上,用淒涼的語氣說道:
“你這個人,真的沒救了。
如果真有本事,那就把小寶寶的命保下來,有和我胡攪蠻纏的時間,不如去搶救它。
現在你滿意了?小家夥因為離得愚蠢,白白的丟掉了生命。
你知道你這麼做有多麼的可恥嗎?”
說道後來,好好的一個中年人,竟然從眼角滑落下了一滴眼淚。
葉遠也為自己的舉動,內心深處感到有一絲絲的自責。
畢竟是自己把人家一個大男人給逼哭了不是?
可他還是要繼續無恥下去。
畢竟有些事情,真的沒辦法當著這些人的麵說清楚。
“嗬嗬!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你們難道不知道,這世界上最偉大的就是親情嗎?
相信小家夥再知道它不用和母親分開後,一定會振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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