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景寬在電話中,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這次拍賣會的情況。
然後話鋒一轉,繼續開口說道。
“我這不就想到你了嗎?
我可是知道你小子,除了有一手做家具的本事,凋刻手藝也是一絕。
怎麼樣能不能代表咱們平海縣出一件拍品。
這也算是你為平海縣做貢獻了不是。
當然你小子要是想捐錢我也不反對。不過最好捐給咱們自己縣畢竟咱們縣窮啊。”
還沒等葉遠答應下來,章景寬就在電話那頭哭窮起來。
“我說大老爺,你先彆哭窮,我有幾個問題先問問你。
然後再決定參不參加,你看行嗎?”
葉遠並沒有嘻嘻哈哈,反而很嚴肅的問道。
聽到葉遠語氣變得嚴肅,章景寬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說。”
“第一,我提供的拍品如果被拍出去,按照你的說法是要用到咱們平海縣的建設當中。
那我想問問你打算用到哪裡?
這筆錢會不會受到社會的監管。
也就是說你們會不會透明這筆錢的去處?
最主要的這筆錢真的會一分不少的落到平海嗎?”
葉遠的第一個問題,就非常的犀利。
不過對於經常和他打交道的章景寬,卻並沒有太過在意。
“我可以保證,這筆錢會一分不少的到平海的賬戶。
而且我會用到修路上去,現在藍島最大的缺口就是修路資金,俗話說得好,要想富先修路。
本來藍島經過兩年的發展道路已經很不錯了。
可是這次的海嘯,我們的公路受損嚴重,更有一些路段被洪水衝垮,所以這筆錢到了咱們縣,我會選擇先用於修路資金。
當然如果有富餘我也會用在其他需要用的地方。
不過這不太可能,畢竟平海縣修路的資金缺口很大。
並不是一次拍賣就能搞定的。
再有就是你說的資金透明度這個問題。
我可以保證,會在網上對於所有資金進行公示。
哪怕是一顆螺絲釘都會標出購買價格和數量。
你又不是不清楚我的情況。
你認為我會因為這點利益放棄我的前程?你章哥不是那樣的人。”
章景寬解釋的很耐心,也非常鄭重的做出了保證。
“我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這次拍賣的嘉賓怎麼樣?
我如果真的拿出一些東西,不會拍賣價格還不如拍品本身吧?”
章景寬聽到葉遠的話,頓時就是眼前一亮。
他從葉遠的話中聽出,葉遠這是準備要放大招了。
這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這個。
。這個小遠,你給我透個底,你這是要賣什麼好東西,還擔心上嘉賓的咖位了?”
章景寬激動的問道。
“說不好,隻是有這麼一個想法。
所以才問問你關於這次嘉賓的情況。
雖然我是獻愛心,但也不能讓我的東西廉價出售吧?
那我還不如直接找個識貨的人賣了。
然後把錢捐到你手上,這樣不也能為咱們家鄉做貢獻嗎?”
“小遠,你這話叫老哥怎麼接?
你都不說是什麼東西,我怎麼給你準確的答複?
這麼說吧,這次請來的嘉賓不少,聽說就是全球500強的企業,都有幾個。
全國資產前十的也有兩位決定出席這次的拍賣。
可你說的東西如果非常冷門,我也不能給你做保票不是?
這樣,你在心裡給我一個預估價,我幫你分析分析。”
章景寬的好奇心被葉遠勾了出來,他是真的很想知道,葉遠會拿出怎麼樣的一件物品用在這次拍賣會上。
葉遠看了看手上帶著的這塊由自己親手製作的手表,嘴上勾起了一抹笑意。
“也沒什麼,就是我自己做的一塊表,性能還算可以,就是用料比較稀有,它是。
。
。”
葉遠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這塊手表的情況。
聽的電話那頭章景寬一愣一愣的。
“小遠,,你沒開玩笑吧?
你是說你用了一整塊紅寶石做表盤?黃金的指針,表鏡是用碧璽手工打磨?
我說你小子做這東西不是用來嚇人的吧?這要什麼價格?”
章景寬已經被葉遠的描述給嚇傻了。
幾百塊的手表,雖然章景寬因為工作原因不能佩戴,但不代表他就沒有。
他的家族也是有經商的長輩,送他一塊不錯的手表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而且有幾個男人不喜歡手表?
即便是到了現在這個,手機才是用來看時間的年代。
手表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不是嗎?
正是因為董的這些,章景寬才驚訝葉遠的做法。
他都可以想象得到,如果葉遠真的能拿出這麼一塊手表出來,那麼震驚的可就不是華國了。
相信自己把這個消息一放出去,很多歐美的資本都有興趣加入到這次的拍賣當中。
想想就叫人興奮,章景寬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葉遠口中的這塊表了。
“你小子在島上等我,我這就過去。”
不給葉遠說話的機會,章景寬就掛了電話。
葉遠心裡好笑。
至於嗎?章景寬你至於為了一塊表就撬班嗎?
不過想想還真的有可能。
葉遠給自己表的定位,在上千萬元。
如果不是這個價,他寧願換彆的拍品他也不舍得賣出去自己親手製造的這種手表。
之所以要拿出手表拍賣,葉遠是經過深思熟慮過的。
當初自己親手做了十塊這樣的表,自己和李詩韻一人一塊。
然後是父母,姐姐,姐夫,最後被張無儘死皮賴臉的要走了一塊。
最終,自己手中還剩下四塊同等類型的手表。
這次之所以拿出它進行拍賣。
一是為了更多的為平海拉到一筆善款,二也是想證明一下自己的價值。
怎麼說葉遠現在也算得上是一個手藝人吧?
沒有手藝人不想自己的作品被大眾所認可。
可認可的標準有很多。
不過最直接的就是以價格,來決定這件藝術品的價值。
沒錯,葉遠就是把他親手打造的這幾塊手表看成是藝術品。
並沒有把它當成普通的手表來看待。
一個鐘頭後,所有的島上工人,都看到章景寬急急火火的鑽進了自家老板的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