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個原理很簡單。
它是利用按壓木板底部,推動預留在木板中的木條,使得暗格被推出,雖說也算的上精巧,但距離巧奪天工還差得遠。
不過這個暗格,的確有自己獨到的地方,那就是不容易被發現,哪怕你知道裡麵有暗格。
但你找不到開啟的機關,人們很難在外麵拉出這個暗格的。
而機關又距離暗格有一段距離,所以如果不是知道開啟的辦法,真的很難打開它。
這樣的一個設計葉遠也隻是欣賞,還談不上驚為天人的地步。
曲老對這貴妃椅有些愛不釋手了,於是對著葉遠問道:
“小夥子,我不去問你得到的是什麼,這張貴妃榻轉給我怎麼樣?15萬,你雖然沒賺錢,但我想你應該是得到你要得到的東西了”
曲老現在也明白過來,人家買這貴妃榻,那是找就看出這榻上有機關,就憑這眼力,小家夥就比自己厲害。
雖然他不知道,小家夥得到的鹿皮上,記載的是什麼。
可單看葉遠那一臉失望的表情,就能知道,那上麵應該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不然小家夥不會是那種表情。
他之所以對這個貴妃榻又感興趣了,絕對是因為這個暗格的設計。
這可不是一般的木匠可以做出來的,所以他打算收藏這張貴妃榻。
葉遠一聽有人願意為自己買單,那可是高興壞了。
自己還鬱悶花了15萬就買回來一個藥酒藥方呢,現在好了,有人買單,自己白的一個藥方也算是一件好事。
曲老很痛快的把錢轉給了葉遠,又找來人把貴妃榻搬回自己家裡。
雖然貴妃榻搬走了,但曲老卻沒有離開。
這時候店裡的夥計,已經送進來剛剛泡好的茶葉。
“這茶不錯”曲老喝了一口茶水後讚歎道。
葉父忙不時的在傍邊迎著笑。
此刻葉父也好奇,剛剛兒子在那貴妃榻裡得到的是什麼,可因為有曲老在他不好打問。
葉遠看出葉父的想法,也無所謂的把鹿皮就那樣隨便的放到了桌子上:
“你們看看吧,基本上是沒什麼用的”
這還真不是葉遠托大,這東西對其他人來說,還真就沒什麼作用。
鹿皮上記錄的是一種藥酒的方子,準確點說,應該是一種虎骨酒的藥酒配方。
裡麵提到了很多珍貴的中藥,而作為藥酒的主藥,竟然是虎骨。
就目前這社會,想要弄到一根虎骨那是千難萬難的事情,不過這事難不倒葉遠,畢竟他空間中就有著兩頭完整的老虎虎頭。
當曲老和葉父分彆看了鹿皮上麵記載的內容後,都不由得苦笑了一聲,曲老搖搖頭將鹿皮遞還給了葉遠:
“小夥子收好吧,雖然不能調配出這種藥酒,但就這張藥方本身來說,已經算的上是一個有年代的東西了,作為收藏還是有點意義的。”
曲老雖然這麼說,但葉遠知道,這是人家客氣,總不能叫人家說:
“小家夥,這東西沒用,你這一頓忙乎是白費了”
葉遠點了點頭,也不去解釋,隻是把鹿皮順手收進了褲兜裡。
“小葉我這麼叫你可以吧?
我是想問問你這打造古家具的手藝是誰教的?我也算是這行的老人了,沒聽說哪位大師,收過你這樣一位年輕的弟子。”
曲老開門見山就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葉遠也不隱瞞,就把自己跟宋老頭學習打造家具的事情說了一遍。
不過對於宋老頭老伴去自己島上治病的事情,卻被他說成了度假,隻是自己和宋冉是朋友,所以款待了他們老兩口來島上住了一段時間。
聽完葉遠的講述,曲老先是愣了一陣,然後哈哈大笑的說道:
“雖然你不知道那宋性老者的名字,但我大概應該知道是誰了。
畢竟現在華國能夠教出你這種徒弟的人,也就那麼幾個,而且又姓宋哈哈”
葉遠聽到這話,也感覺臉上有些熱。
畢竟人家宋老頭可是把所有的本事都教給了自己,結果自己倒好,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這還真有點說不過去。
曲老看到葉遠吃癟的樣子,哈哈大笑後就拿出手機,找出聯係電話,打出去一個許久未成撥打過的號碼。
電話一接通,葉遠就聽到那邊宋老頭那底氣十足的聲音:
“給我打電話乾什麼?不會是知道自己活不了幾年了,準備把那張壽字紋半圓桌,還給我吧?”
由於曲老打電話開的是外放,所以葉遠很清楚的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
雖然宋老頭平時脾氣有些古怪,但說話也沒有這麼陰損吧?怎麼在麵對曲老的時候,老宋頭說話這麼陰損呢?
“哈哈,你還真說對了,你隨時可以來藍島拿走那張壽字紋半圓桌了”
電話那邊沒了聲音,好半天才傳來宋老頭低沉的聲音:
“不會你真的出了什麼事吧?我這認識一個人,要是你有什麼問題我賣了這張老臉也幫著你求他出手一次。”
曲老哈哈大笑,笑道最後,眼角已經帶著少許的淚水:
“師弟,你還是關心我的,哈哈”
“我是怕你死了,把師傅的一身手藝都帶到棺材裡去。哼”
明顯聽的出,宋老頭是很關心這位他嘴裡的師兄的,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宋老頭嘴硬罷了。
“行了,之所以答應把壽字紋半圓桌給你,那是因為咱們的賭約我輸了。”
“你見到葉遠了?”
宋老頭意外的問道。
“哈哈,我就知道是你教的。
還不告訴人家小夥子名字,你個老古董,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行了,打這個電話,就是確定一下這個事情,你有時間快點把壽字紋半圓桌拿走,不然說不定我就後悔了。”
說完也不管宋老頭那邊說什麼直接就掛了電話。
葉遠看到,在曲老掛了電話後,很隱晦的檫掉了眼角的一滴淚水。
再次抬起頭,看了眼葉遠,這次看葉遠的目光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
之前看葉遠隻是欣賞而已,現在曲老頭看向葉遠,是那種長輩對晚輩滿意的眼神。
“你也聽到了,按照你和廣仁的關係來論,你應該叫我一聲師伯,哦對了。
你師父名字你還不知道,他叫宋廣仁,我們在很小的時候就在上京一起學習木匠手藝了。
我們師父是國家級的古家具鑒定師。
他老人家的名字等有機會你自己去問你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