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叔侄倆決定這麼做,但想要在漁灣島帶海鮮出來也是很難的一件事。
畢竟漁灣島現在算是封閉島嶼,這些工人上下班,都是要坐通勤船的,葉大奎不可能明目張膽的拿不是?
於是兩個人就商量好了,葉大奎平時劃船出去喂飼料的同時,偷偷拿一些海鮮出來。
然後再把這些海鮮用網兜裝好,上麵綁上泡沫,最後扔在漁場邊緣海域。
而他侄子則是負責檢回這些海鮮,然後在送到藍島那邊賣掉。
起初葉大奎還是很擔心的,怕自己這麼做被人發現。
可隨著時間久了,還真沒人發現,於是膽子越來越大,偷的海鮮也越來越多。
據他交代,僅5個月的時間,他和他侄子賣出去的龍蝦和鮑魚就獲利60萬元。
聽到這個數字,李輝在一邊心疼的開口:
“這是他們說的,他們賣60萬的海鮮,如果走我們正常渠道,最少是80萬了。”
“還真是升米恩,鬥米仇,不想想我給他們開得工資是多少,就是放到藍島市,也不算低了吧,哼哼”
葉遠聽了後,冷笑了兩聲,然後抬起頭看向章縣長:
“領導,我希望這件事可以嚴懲。”
“沒問題,對待這樣的現象我們也不會放過,不過小葉你知道,警察隻有抓捕權利,真要是定案還是需要走法院的。。”
章縣長下麵的話沒有說,葉遠也明白他的意思。
“我懂,隻要公正的判決我就可以接受。”
“這點你放心,我會關注後續的進展。”
章景寬答應的非常痛快。
就在幾個人正在聊天的檔口,門被敲響
沒想到進來的人竟是葉遠的二叔。
進來後,二叔看了眼其他幾人,向著章縣長和李局長點了點頭,他是知道這兩個人一個是縣長,一個是警察局長的。
然後對著葉遠說道:
“小遠,你出來一下,二叔有些事和你說說。”
葉遠表示了抱歉,然後和二叔走出辦公室,來到走廊儘頭的一個偏僻處。
“小遠,二叔知道大奎偷東西是不對,咱給他開除了就行了,彆在判刑了,他是真知道錯了,都是鄉裡鄉親的,你說是不?”
聽到二叔這麼說,葉遠當時臉就冷了下來。
但和自己說情的,畢竟是自己親叔叔,他不好說什麼,但這個口子是不會開的:
“叔,你知道他偷了多少咱們的海鮮嗎?這樣人你還幫著求情?”
聽到葉遠這麼說,二叔的臉上帶了一些尷尬:
“大奎媳婦找到你嬸子了,說他家就是嘴饞,在咱們農村,偷雞摸狗的事多了,這麼大的漁場,人家吃點海鮮不是很正常嗎?”
葉遠一天這話,火氣頓時就上來了。
“二叔,你先去問明白再和我說行不?
您是我長輩,我不想說太難聽的話,這件事情你全打聽清楚了再和我說。
嘴饞,嘴饞偷了我進百萬的海鮮,他還真能吃呀”
二叔一聽近百萬,也懵了,看著葉遠離開的背影一聲不吭。
葉遠拉著李輝走出警察局,兩個人坐進汽車裡。
穀妡至於王越山和馬明遠則是留了下來。
他們要配合警察把他們知道的都說出來,這樣一條完整的銷臟犯罪鏈就能完整了。
“你之前知道這件事嗎?”
葉遠沒好氣的問道。
“不知道,知道了還能有這事發生,你不是罵我呢嗎?難道你現在連我都不信?”
李輝氣的滿臉通紅的回道。
看見李輝被自己氣成這個樣子,也是有些無奈,心說哥們兒不就是問問你嗎?至於把你氣成這樣嗎?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他還是拍了拍李輝肩膀,然後開口說道:
“說說吧,你這些天一直有話要跟我說,不是嗎?”
李輝看了眼葉遠,然後重重的歎了口氣才說道:
“小遠,我要說我不想乾了,你能同意嗎?”
“草!有事說事,彆一天和社會上那些打工的一樣,動不動就不想乾了。”
葉遠聽到李輝的話,頓時激動起來。
李輝看到葉遠發脾氣,馬上安慰道:
“你先彆著急,聽我把話說完,其實今天這件事,可以說是偶然,但也可以說是必然。。。。”
李輝要和葉遠說的事情很簡單,在很多家族企業都會出現的問題。
因為漁場裡的工人,都是葉家村的人,隻有李輝一個外人。
而老板卻還是葉家村的。這讓很多工人對李輝的一些命令執行上有些懈怠。
起初漁場剛成立的時候還好,畢竟漁場的工資,是全平海縣都數的上的。
而也是因為這裡工資高,村民都想把自家的親戚朋友介紹進來。
因為這事,李輝沒少駁了這些工人的麵子。
一次兩次還好,後來工人就開始不再找李輝說情,轉而去找葉遠的二叔。
然後由葉遠二叔來和李輝說,李輝看在二叔的麵子上先後又雇傭了5個人進漁場。
這五個人,李輝之所以會同意,一是給葉遠二叔的麵子,二是因為這些人的年紀,要比島上工人年輕一些。
這些年輕人進來後,對待工作很努力,這讓李輝很滿意。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誰想到又有人找到二叔,還是介紹工人。
李輝這可就不乾了,畢竟小小的一個漁場,已經快小三十人了。
這樣的規模的漁場,這麼多的人工,彆說平海縣,就是藍島都是很少見的。
一般像葉遠這麼大的漁場,雇傭的工人數也就是在1015個左右,所以李輝無論二叔怎麼說,都不可能再增加工人。
最後逼的李輝沒辦法,他出台了一個措施,那就是誰想介紹工人來可以,那麼介紹的人就要辭職。
這樣一來,介紹工人的人沒了,但因為這件事,漁場的那些老工人,對李輝的意見很大。
可他們也知道,李輝是葉遠的同學,兩個人關係很好,所以他們不敢當著李輝麵說什麼,都是背地裡去找葉遠二叔告黑狀。
這些李輝都能忍,最叫他忍不了的,就是這些工人仗著二叔幫忙說話,一天比一天過分。
本來一個人半天能乾完的活兒,愣是拖到一天才完成,還美其名曰的說,漁場人手不夠,他們已經玩命的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