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中,也有始終不變的兩樣。
總的來說,可以說是文考和武考。
文考,考的是對於道家法典經文的理解與閱讀量,其中甚至還包括修仙四藝,丹器符陣的知識,可謂駁雜而廣袤。
武考,自然是指鬥法之力了,弟子之間的實戰鬥法,是檢驗弟子們修為高低的最直接手段之一,身為三清道宗的真傳弟子,自然不可能隻會紙上談兵。
“你二師兄啊,鬥法還行,這道經注解,修仙知識的考核,卻是要了他半條命!”端儀真君對於自己的二徒弟,那是毫不客氣的揭短。
“當年你大師兄參加的那一次真傳弟子之爭,你二師兄也參加了,他倒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當時剛剛突破金丹,與你師兄完全相反,一股子腦熱就衝了上去,結果呢,當年參與真傳弟子之爭的百名弟子,他!第一關最後一個出來!最後一名!直接淘汰!”
這......
靈初默默聽著自己師父說著兩位師兄的黑曆史,麵上一派認真,心裡聽得津津有味。
“為師雖然不在意臉麵,但當年啊,此事還是被靜希那小娘皮當笑話講了幾十年!”端儀真君眯了眯眼,冷哼著說道。
三清道宗的元嬰修士不少,但常年待在宗門內的女元嬰修士,且還同為一峰首座的,隻有端儀真君和靜希真君。
兩人的關係呢,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但能損對方兩句,就使勁往四句損。
你來我往,樂此不疲。
權當做漫漫人生裡的調劑了。
有的時候,兩人還會聯手起來,懟一懟宗門內其他的男元嬰修士。
相愛相殺?惺惺相惜?
靈初回想自己師父和靜希真君的關係,最後在腦海裡浮現了這麼兩個詞。
“當然,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成為真傳弟子之後,你可以得到的好處!”端儀真君說著說著,神情又收斂了幾分,露出嚴肅的姿態。
好處?
靈初精神一震,認真的聽師父講解。
“真傳弟子,不僅僅隻是名字叫的好聽,真傳弟子的一應待遇,等同金丹長老,甚至還要更加優勝一籌!真傳弟子的丹藥,靈石,皆是上品!經閣除卻頂層,任由真傳弟子翻閱!但凡門內有何靈丹妙寶,真傳弟子可優先挑選!真傳弟子的洞府,可如金丹長老一般,在內外山任選一峰獨自居住!”
“隻不過,在為師看來,這些好處都隻是次要的,你若想要,為師便可以給你!”
端儀真君霸氣無比的說道。
靈初聞言雙眸亮晶晶的看向師父,直看得端儀真君心裡舒坦,不錯,小徒弟就是有眼力勁!
“咳咳!為師要說的,是成為真傳弟子之後,最重要的一樣好處!”
“三清獨門秘法!一氣化三清!惟有真傳弟子可學!”
一氣化三清!
三清道宗獨門秘法!
靈初雙眸燦若繁星,唇角微微抿起。
一氣化三清,是三清道宗立派的根本秘法,煉一氣,可化分身!
此法乃是三清開派祖師留下的秘術,煉胸中一氣,可分化一尊與本尊實力相等的分身!相當於可以使自身的實力,在短時間內提升一倍!
這種類似的秘法,其實在各個宗門之中都有,但基本上所有宗門的這種類型秘法,都是身外化身之術。
身外化身之術,大部分都是以某樣天地奇珍為根本,輔佐各種靈材,煉製成為自己的另一個化身,這個化身,想要能夠有和本尊相等的實力,同樣需要不斷的修煉,需要時間的積累,才能慢慢提升修為,而且想要和本尊心意相同,還需要修士割舍一半自己的神識放入化身之內。
而這能夠煉製化身的材料,本身就極為稀少,還要正好契合修士自身,更是少見,再加上割舍一半自己的神識,那可不是隨便說說。
割舍一半的神識,那樣的痛楚,相當於把自己劈成兩半,還不能中途暈過去,暈過去就前功儘棄了。
況且,這般千辛萬苦之後,化神還不能馬上用,還得要不斷的和自己磨合,還要時間從頭開始修煉,花費幾十上百年才能修煉到金丹境界。
而一氣化三清之術,就完全不同,隻要煉成了那一氣,一念動,氣化分身!且修為不比本尊弱!甚至還能與本尊心意相同!
且這個分身隻是一氣化成的,基本上就沒有什麼損壞的擔憂,被破壞了,那一氣重新再煉回來,分身自然也就回來了。
兩者完全就不在一個級彆上!
三清的一氣化三清之術,之所以會被視為三清根本秘法,還因為,這一氣化成的分身,還有一重變化,那便是與本體相融,可以短暫的將本尊的修為提升一個境界!
隻不過,一旦相融,這煉出來的一氣便會消散,需要重新煉氣。
若隻是以分身對敵,消耗的便隻是修士自身的靈力,而修士靈力的多寡,則直接決定了此氣化成的分身能夠存在多久。
靈初靜靜的聽著師父端儀真君說著一氣化三清的奇妙所在,有些是她知道的,有些則是她不知道的,比如說,相融之後可以短暫提升修為一個境界,但是需要重新煉氣,比如說,分身存在的時間長短,直接由修士的靈力決定。
這些情報,三清道宗是不可能對外說的,那樣的話,被對手知道了,那豈不是陷入了被動的境地。
就連門內弟子,也不知道。
靈初還是從自己師父這兒才知道。
隻不過,那些都不是重點,靈初聽完端儀真君的話,兩眼已經灼灼發亮,整個人都鬥誌昂揚。
此等秘術,不得必為遺憾!
“師父放心,弟子定然會竭儘全力,一爭真傳弟子之位!”靈初聲如玉擊,目若澤嶽。
端儀真君滿意的看著小徒弟鬥誌昂揚的模樣,笑著點了點頭,“為師記得,你的本命法寶,可是傘?且傘中藏劍?”
靈初抬眸,點了點頭。
“嗯......”端儀真君沉吟了一會兒,緩緩抬眸,“為師這兒,倒是有一法,許是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