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大小的五彩蟲子,被琉璃青蓮火熊熊包裹著,卻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反而悠閒無比的在琉璃青蓮火裡蜷縮成了一個團,舒舒服服的睡了起來。
靈初心神微動,琉璃青蓮火便包裹著這五彩小蟲,從靈初的經脈之中出來。
細細看了這五彩小蟲兩眼,靈初微微蹙眉。
這般看來,這種五彩蟲子,不懼火燒,雷打,風劈,不過,看樣子,倒是對溫度很是敏感。
又想起此處乃是霜花城,霜花隻在每年的冬季盛放。
通體五彩,身有九節,居混沌之壤,水火不侵,五行不近,春眠而冬覺。
五行靈蟲!
是了,能在混沌之壤中生存下來,通體五彩光華,九節身形,還不懼五行靈力,反之還能吞噬修士的靈力。
靈初隻知道一種靈物。
五行靈蟲。
誕生於混沌土壤之中,以混沌之氣為食的靈物,不一定是蟲子,也可能是其他各種姿態的靈物,但這些靈物,都有一些共同的特征,五行不侵,吞噬靈力。
最顯眼的,就是那通體的五彩光華。
這等靈物,雖然棘手,但是,卻也渾身是寶。
像底下這堪比金丹修士的五行靈蟲,若是能夠捕捉下來,不論是殺了,那整個蟲軀,凝練法寶也好,煉製丹藥也罷,所得的法器,丹藥,必然也能夠得到五行不侵,或是混沌之氣的特殊。
或是活捉下來,能夠為己所用,那麼,這樣一隻五行靈蟲,若是放在靈田之中,既可以吞噬整片靈田的靈力,同樣也可以反哺靈田,使靈田之中的靈藥品質更加優良,當然,也可以像師祖的菜園子那樣,拿來種有混沌之氣的靈藥也不錯。
總的來說,若是實力足夠,底下這隻巨大的五行靈蟲,就是一個寶庫。
可惜,靈初手上雖然有不少的手段,但此處是霜花城的地界,城內元嬰,金丹都有不少,靈初實在不敢多耽誤。
她實力不夠,且不提能不能得到這個五行靈蟲,就怕得到了之後還保不住。
當務之急,還是儘早離開此地。
稍微晚一點,被人家直接捉住在這兒,底下一隻五行靈蟲,外邊霜花城的修士,簡直就是前後包抄,讓自己被人包餃子了。
隻是這一眨眼的功夫,靈初體內的靈力,就已經被底下的五行靈蟲吞噬走了大半,再過數息,直接就得被吸乾靈力。
身邊飛著的晴空,顯然情況也不是很好,飛在半空中的身形已然有些搖搖欲墜。
靈初皺著眉頭,伸手將晴空一撈,直接塞進妖獸袋裡,隨後手腕上的儲物手鐲亮起淡淡的靈光,一塊玉簡便浮現在靈初的手中。
這是二師兄給靈初的,封存了二師兄金丹修為的一劍。
每次靈初外出之前,二師兄的禮物都萬年不變,一道封存金丹劍意的玉簡,玉簡捏碎了,以神識引導,就可以釋放出燕北封存在其中的金丹一劍威力。
雖然禮物萬年不變,不過,卻甚是好用,靈初已經靠著二師兄的這個玉簡,渡過了好幾次難關。
底下的五行靈蟲,雖然難以對付,甚是棘手,但天道到底萬變不離其宗,所謂的五行水火不侵,也不過是針對修為弱於五行靈蟲的存在。
若是修為相當,或是修為高於五行靈蟲的存在,施展出來的術法劍招,自然還是能夠對五行靈蟲造成一定的威脅。
靈初不敢耽擱時間,不論是顧忌霜花城的修士,還是再等下去,自己就要被吸乾靈力,都讓她毫不猶豫的立刻捏碎了玉簡。
無儘的暗夜之中,隨著玉簡的破碎,一股鋒銳逼人,殺意凜然的金丹威壓頓時浮現,深沉的夜色之下,無垠的星空之下,有一道可與天地一擊,足有山嶽般高大的劍影凝聚而出,裹挾著無儘的殺機與鋒芒,朝著山穀之中,身形巨大的五行靈蟲狠狠斬落。
就在這一道劍影出現的瞬間,一直不斷吞噬著靈初靈力的吸力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五行巨蟲昂起巨大的腦袋,大張的巨嘴之中,猙獰醜陋的鋸齒般尖牙,朝著半空中的劍影發出無聲的嘶鳴。
兩股氣息尚未正式交鋒,金丹修為的威壓便已經在此處山穀之中碰撞,衝擊,將原本就因為巨蟲出世而搖晃坍塌的山體,進一步碾壓的支離破碎。
而靈初,早就捏碎封存著二師兄金丹一擊的玉簡之後,那股吞噬之力一消失,手中早就拿出來的縮地尺,靈光一閃。
一道淡白色的靈光瞬間包裹住靈初,靈初所在的空間,在一陣微微的扭曲之後,光芒散去,已然是一片空空蕩蕩。
而就在靈初離開消失的瞬間,一直在空中蓄勢的劍影,也轟然朝著底下的五行靈蟲落下。
片刻後。
從霜花城看去,在一陣突如其來的地動之後,霜花穀的方向,陡然間爆發出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隨後,眾人看見一道大如山嶽的劍影懸浮夜空之中,看到一團散發著五彩光芒的身影,隨後,二者再次轟然相碰。
一陣比之前更加巨大的聲響徹底在霜花城中響徹。
又是一陣地動來襲,比之第一次出現的地動,也不遑多讓,原本早就跑到屋外空曠之地的霜花城居民,再次發出一陣騷動之聲。
城中有三道金丹氣息,兩道元嬰氣息陡然釋放,鎮壓住了動蕩的霜花城,使得整個霜花城,即使在這猛烈的地動之中,依然沒有絲毫的損傷。
待到地動稍微緩解,霜花城中,終於有兩道金丹氣息,一道元嬰氣息衝天而起,朝著霜花穀的方向而去。
兩道金丹氣息,是從霜花城城主府的方向而來。
一道元嬰氣息,則是從霜花城的驛站之中出現的。
也就是說,霜花城留了一個金丹,一個元嬰鎮守,隻派出了兩名金丹。
倒是驛站之中的送親隊伍裡的那名梁氏元嬰長老,在確保了送親隊伍平安無事之後,到底按捺不住,前往霜花穀,查探究竟。
梁殊倚靠在驛站的窗邊,遙遙看向霜花穀那照亮半邊天際的亮光,又看了看驛站之中衝天而起的元嬰氣息,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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