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擂台又是最先分出勝負的。
以十個弟子落出擂台為代價,將對手的第五擂台的弟子,全部打落擂台之上。
餘下的幾個擂台也很快就分出了勝負。
第二第四擂台之間的比鬥,是第四擂台獲勝,剩下三個擂台之中,居然是人數最少的第七擂台獲勝。
第七和第六擂台率先聯手,將人數最多的第三擂台攻下,最後第六第七擂台之間,進行了較量,出乎意料的,是由人數少的第七擂台獲勝。
而其中的黑馬,莫過於築基初期的雲浩天,還有一位築基大圓滿的師姐,扛著一柄大刀,舞得虎虎生風,力大無窮。
第六擂台的詹台明月倒是也很厲害,隻不過,卻並不擅長與人聯手,一直都是單打獨鬥。
落敗的第二,第五,第六三個擂台之中,又進行了一次大亂鬥,最後淘汰了一半的人數。
靈初,詹台明月,薑寒煙,雲浩天,又再次都進入到了第三輪。
這樣的結果,讓得來觀看的魚小小高興的差點兒蹦起來,連連高呼,要再去第一樓大吃一頓。
經過第二輪,到達第三輪的弟子,就隻有一百八十一人。
第二輪結束,照舊是登記了通過的弟子名單,隨後便各自散去。
靈初剛剛飛身下了擂台,就見有人朝著自己走了過來,定睛看去,正是那位皮膚白皙,眉如墨羽的白燭明白師兄。
“虞師妹,在下兩儀峰白燭明,師承雲嵐真君,幸會。”白燭明淡淡一笑,極有風度的伸手行了一個道禮,顯得很是雅致。
這位白師兄,長得雅致,為人行事也雅致,再想想剛剛擂台之上從容不迫的模樣,倒是個雅人。
靈初輕輕一笑,同樣回了一個道禮,笑的溫雅,眉眼靈動,“白師兄好,虞靈初,太清山端儀真君之徒,幸會幸會。”
白燭明嘴角含笑,看了一眼靈初身後不遠處,站著等靈初的幾位師弟師妹,了然的笑道,“我隻是來與師妹打個招呼,正式認識一下,師妹有朋友在等著,便先行告辭了。”
這樣有眼力,又痛快的師兄,靈初很是喜歡,“多謝師兄。”
待到白燭明轉身離去,靈初才趕緊與詹台師姐幾人彙合。
魚小小遠遠就瞧見了與靈初搭話的白燭明,等到靈初一來,便拉著靈初悄聲說道,“那是兩儀峰的白師兄,比我們早進門三十年,今年五十餘歲,聽聞,這位白師兄,心思玲瓏,天賦上好,很有可能八十歲之前結丹。”
百歲能夠結丹的修士,便算得上資質很是不錯了,百歲錢結丹的弟子不多,八十歲之前的,更是稀少。
“不過,我們司白大師兄,可是五十八歲結丹,千年來我們三清道宗結丹最早的弟子。”魚小小說完白燭明,忽而提起宗門弟子們公認的大師兄司白真人,眼中泛著淡淡的光亮。
薑寒煙勾起唇角,淡淡的笑了笑。
靈初與詹台明月二人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疑惑的神色。
說真的,她們聽了不少人說過這位司白大師兄,但是,從來沒有見過。
隻活在傳說中的司白大師兄。
雲浩天則完全沒有一點感興趣的神色,眉目冷淡的瞧著周圍來來往往的弟子,目光著重在幾個築基大圓滿的弟子身上停了停。
靈初好奇的看了一眼雲浩天,“雲師兄,你這是在看什麼?”
雲浩天沒有收回視線,打量完築基大圓滿的修士,就開始打量築基後期的修士,聽到靈初的問話,淡淡的開口回答,“第三輪比多,不可能再是混戰,奪人戰了。”
也就是說,第三輪應該會是個人戰了。
靈初幾人俱都點了點頭,確實有道理,哪有比鬥,沒有一對一的打鬥呢。
“那確實應該多看看這些弟子。”魚小小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
說完,又拍了拍胸脯,保證道,“你們放心,這半個月裡,我一定給你們收集好每一個進到第三輪的弟子的消息,你們且等著。”
魚小小說話算話,確實很有保證。
第二輪比鬥結束後十天,離第三輪比鬥開始還有五日的時候,魚小小整理的,參與第三輪的弟子消息,都整整齊齊的送到了靈初幾人的桌上。
等到靈初看完全部的弟子消息之後,便也到了第三輪比鬥的時間。
時隔半個月,眾人又齊聚在了道爭台之上。
“第三輪比鬥,比的,就是個人戰了。”
還是那位金丹真人,這一回,卻沒有站在雲端之上,而是立於道爭台上,話落,右腳輕踏道爭台,道爭台便升起一座座小擂台。
密密麻麻的布滿了道爭台上方的虛空。
眾人神識掃過,其上共有五十個小擂台。
“第三輪比鬥,守擂之戰!”負責此次比鬥的金丹真人笑著說道,“大家都看到了,這裡,隻有五十個擂台,每一座擂台,代表了一個名額,守擂之戰,不以對戰的弟子數量為標準,也不固定所有弟子參與比鬥的次數,每上去一個弟子,便會計一炷香,一炷香的時間之內,所有弟子皆可以進行攻擂,若是守擂超過一炷香,那麼,就算是守擂成功,獲得該擂台的名額。”
這位金丹真人解釋得儘量詳細,好讓眾弟子明白。
靈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個規則,還是很有趣。
說是守擂,又規定了能夠打擂台的時間,規定了時間,卻不規定能參與攻擂的次數,顯然,是要好好折騰一番了。
這樣子看來,選的什麼時間去守擂,就很重要了,早了,容易造成眾人的躍躍欲試,又沒有經驗,雖然也有幾率,是眾弟子出於謹慎,不敢第一下就開始出手。
而晚了吧,大家眼瞧著沒有機會了,可不得拚一把,到時候隻怕也是艱難。
當然,這些都不包括靈初自己。
她隻是一個築基初期的弟子,不是築基後期,更不是築基大圓滿的修士,早了晚了,都隻會是彆人眼中的一個好比鬥的對象。
望著懸浮在空中的五十個擂台,靈初迎著日光,微微眯了眯眼睛,心中暗暗思索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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