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石頭裡蹦出來的！”
“主人？”
哮天犬未逢其時，沒注意孫悟空出世之時，惹出的莫大風波。
當年，身在天庭拜訪五曜星君的楊戩，可是曾張開天眼，仔細看過那時的花果山水簾洞。
不愧十洲之祖脈，三島之來龍。
比他師傅玉鼎真人，經營了不知多少年月的玉泉山，靈韻都不差多少。
當真是。
世間一等一的造化鐘秀妙地。
楊戩還記得當時，曾開玩笑似的問過五曜星君，可有再開彆府的心思。
結果那位星君都未曾捏算什麼，徑自搖頭岔開了話題。
現在想想，怕是那孫悟空出世之前，就已經入了某些神仙佛陀的神眼慧眸了。
“看我作甚，接著說！”
“是，主人。一開始，說是那猴妖從某個隱世大能那裡學了神通妙法，然後去地府好生鬨騰了一番，不僅勾畫了生死簿，打殺了不少幽冥鬼物，還欺壓地府，得了不少地府寶貝去……”
“後來，妖猴還不安生，又去鬨了龍宮……”
在聽到哮天犬說起，孫悟空大鬨地府龍宮後，有閻羅、龍王上天庭告狀後，天庭也隻是令太白金星喚孫悟空上天為官後。
楊戩的眉心聽得都有些發脹發緊。
什麼時候，哪位大天尊這麼好說話了。
他親妹妹，當年犯了天條後，他都下的了狠手。
“哮天你確定，那孫悟空不曾受到任何來自天宮的懲處？”
“主人……我說的這些東西都是道聽途說來的，你不是也說過，聽聽就好。”
一見此刻的楊戩。
那臉上的清冷之意，都要將空氣給化成冰了。
身為楊戩最最忠實的狗腿子，哪裡還不知道這位主人想到了什麼。
要是那位玉帝陛下真的敢無視天條而私縱孫悟空，怕是日後聽調不聽宣什麼的，在灌江口這裡，都不存在了。
“也是也是。”
楊戩輕笑了一聲，望著遙遙的南方天際，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良久良久。
“……主人，要不要我帶人，去將那猴子給抓了來。”
許是見楊戩在回憶什麼，在壓製什麼，哮天犬連連又道，“主人放心，不管那猴子是天生地養的，還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隻要不成大羅，都逃不出我灌江口的草頭神羅！”
草頭神羅，不是什麼法寶靈寶，自然也不是什麼陣法陣勢，而是一方兼具陣法、靈寶之能，由百十位草頭神立下的神網。
此網一出，管你是有形無形，管伱是妖魔鬼怪，隻要沒能跳出時空命運，儘數都要被網羅壓製。
此法。
最初是闡教聖人見過截教的萬仙陣之後，於封神之後在混沌中，衍化出來的一方大術。
後被玉鼎真人傳於楊戩之後，漸漸被灌江口的草頭神們，給發揚光大。
有了此法。
不知多少妖魔鬼怪，都不用楊戩出手，便被其麾下的草頭神，打殺的鬼哭狼嚎，再也不敢深入人間為虐。
“你這狗子，又在胡亂揣摩。”
“那猴子……你傳令下去，自今時今日起，凡是和那猴子有關的因果，我們灌江口能不沾染，儘量不要沾染絲毫。狗子，懂麼？”
哮天犬沒聽懂，很自然的搖搖頭。
不過嘴上卻說著，“尊主人令諭，我立刻傳主人諭下去，保管整個灌江口上下，見了那猴子都要躲著走的。”
“滾滾滾！你這狗子，越來越放肆了。”
楊戩氣笑般的虛踹了哮天犬一腳，見他連滾再爬的跑了，不由唏噓道，“洪荒還是那個洪荒，隻是這一次的主角，怕是換成了一隻猴子。就是不知道，這猴子有沒有我這樣的運氣了。”
封神量劫之中，到底死了多少仙凡，幾乎都無定數。
如楊戩這般，能肉身成就封神榜上客的，幾乎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就這。
還是因為此次量劫事涉三教，有聖人壓陣甚至出手，令洪荒天地間太多大能神仙、隱世神聖，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才有的結果。
不然到底會死多少神仙佛陀，更沒說了。
“……有空暇，一定要去見見這猴妖……”
……
中壇仙府，蓮華殿。
“哈哈……你說的都是真的？真的隻抓了幾根毛……哈哈哈！真當浮一大白，喝酒喝酒，太好笑了。”
“趕緊和我仔細說說，到底是哪位大妖閒神，施的神通。”
“要是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認識認識！”
此時蓮華殿中，一身酒氣的哪吒，笑的那叫一個開懷愉悅。
更是不管什麼身份不身份的，時不時的給同桌的幾位仙神添酒，好讓他們將托塔李天王下伏羊村伏妖降魔的過往，好好說個痛快。
隻要能見托塔李天王倒黴，哪怕是聽見，哪吒也高興的緊。
也正是托塔李天王奉命下界，哪吒才有機會來自家宮殿，逍遙快活。
這樣的機會太少了。
哪吒，身為這方仙宮仙府的主人，其實很少住在這方仙宮裡。
不是中壇仙府不好。
身為上等仙府，整個天庭上下，可都是有數的。
如此仙府，不僅上有億萬星鬥之光撫照，周遭有十方神仙之祝加持，更有諸般靈機仙蘊暗藏，完全可以說比地仙界的那些有名有姓洞天福地，都不差多少。絕對是參玄修真的極好仙府。
可惜。
哪吒自封神之後，身上就多了一層束縛，隻要托塔李天王人在天宮，哪吒想出天王府都要去懇請母親。
久而久之，哪吒也不想讓母親難做。
所以無數歲月下來，哪吒都極少去地仙界到處遊逛了。
這一次。
也是托塔李天王下界去了，哪吒才不聲不響的來了中壇仙府，還宴請了不少認識的天將、神仙。
席間，哪吒自然打聽了一些李天王下界去的因由。
卻沒想，聽了一個大笑話。
“……聽說，這事兒還和那孫大聖有關，不過具體可難說了。”
“怎麼個難說法？”
哪吒少出天王府，確實對地仙界的一些事，知之甚少。
不過卻不是哪吒真的不想知道，而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根本入不得哪吒的眼，也懶得去捏算什麼。
但發生在天庭中事，哪吒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孫悟空他可太知道了。
“那孫悟空，是去下界為妖做怪去了？”
“若是如此，倒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