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獻不滿的整理著衣領。
“要死快死,禍害人家衣服乾嘛?”
對他來說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很簡單,遇到邪祟,乾掉邪祟,僅此而已,沒有那麼多內心戲碼。
他用魔高一尺瞬移到女鬼頭頂,沒敢用‘侵略如火’加速,隻是用千斤墜墜了下去,沒想到竟然直接將樓板乾穿了,要不是他及時解除了神通,說不定要掉到幾樓去。
“正常樓房的承重,為每平方米二百公斤,但裡麵畢竟有鋼筋,就算超重也不至於乾脆砸穿樓板吧,也許……培訓中心的樓房,全都是豆腐渣工程?”
另外鬼咒火刃槍的效果也沒讓吳獻失望。
這紅衣女鬼的實力不算弱,但被刺中一下,就能夠輕易的秒掉,而且從槍身上的腐蝕來看,這樣的攻擊還能使用多次。
武器上的鬼火算是個意外。
吳獻白天在倉庫裡對付假郭曉冬的時候,曾為了不造成太大破壞,將鬼真火咒拓印在刺刀上,而那把刺刀也是融鍛武器的材料之一,所以才將這把武器的火焰變成了鬼火。
紅衣女鬼的屍體很快被燒成灰燼。
原地留下了兩支祟香,還有一塊裙子上的紅布,吳獻將紅布拿起同時翻開度牒。
血色羅裙碎片:紡織教練的裙子,是一件特殊的法器,可提升穿戴者的法力,但這件法器被憎惡和鮮血汙染,已經失去了增強法力的效果,將其係在邪祟身上,可提升邪祟的實力。
“原來她是紡織教練啊,這培訓中心原來還有紡織課嗎?”
吳獻稍微思索片刻,便將羅裙碎片收起。
忽然。
廁所最內側隔間的門開始晃動,陰森的血氣從門縫中滲出。
吳獻看了看頭頂樓板的破洞。
這裡是八樓的廁所,所以這裡也有一隻紅衣女鬼,吳獻在這裡待的時間太長,將這隻紅衣女鬼也喚醒了。
於是吳獻將鬼咒火刃槍持平,擺出了衝刺的姿勢。
他才不會逃呢!
反正是他此行就是為了刷怪,一隻是刷,兩隻也是刷,不拿到自己需要的全部資源怎麼能停下呢?
……
709房。
男女兩個原住民,手拉著手,全都麵色蒼白。
對於原住民而言,培訓中心的日子不好過,時時皆緊張,處處有詭異,他們提心吊膽的活到現在,已經是極為不易。
今天薛承合來找他們,說有離開的辦法,但他們沒敢陪著薛承合冒險。
到了晚上。
薛承合等人果然沒有回來,想必是都死在外麵了。
他們下意識的否決了薛承合等人成功的可能性,並將唯一的希望,放在通過大考進入桃園市中。
但在大考之前,也十分難熬。
剛剛樓頂傳來一聲巨響,這下隔壁廁所,又有詭異的聲音出現。
“哈哈……啊啊……哈哈!”
兩人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著隔壁女人又尖叫又大笑的怪聲,腦海中幾乎都腦補出,一隻猙獰可怖的女鬼,正在對可憐人施虐的場景了。
也不知是哪個倒黴蛋,正在承受這隻女鬼的折磨……
……
吳獻結束了對紅衣女鬼的折磨。
表情有些鬱悶。
這紅衣女鬼的叫聲太奇怪了,他乾掉的第一隻聽著還是正常的慘叫,這第三隻聽起來怎麼好像有些……
愉悅?
但讓吳獻鬱悶的不是聲音,而是女鬼掉落的戰利品。
他殺死的第二隻廁所紅衣女鬼,實力和第一隻一模一樣,但隻掉落了一根祟香和一塊羅裙碎片。
到了這第三隻紅衣女鬼,依舊難纏,但隻掉落了一塊羅裙碎片,就連祟香都沒有掉落。
“嘖,看來想要利用bug刷怪是行不通了。”
培訓中心裡有些特殊的邪祟,會有許多隻完全相同的個體,同時存在於不同的地方。
一隻紅衣女鬼能爆出兩根祟香,十隻就是二十根祟香,吳獻最初就是這麼打算的。
但他沒想到,殺死紅衣女鬼的獎勵越來越少。
恐怕到了第四隻紅衣女鬼時,殺死她所獲得獎勵,都沒辦法彌補殺死她所需要的消耗。
不過能拿到羅裙碎片,也算吳獻沒有白忙活。
他將三塊羅裙碎片放在一起,三塊羅裙碎片便詭異的相融,形成了一塊稍微大一些的紅布。
吳獻稍微思索片刻,便將紅布折疊起來,當做頭巾圍在自己的頭頂,遮住了一部分卷毛。
他的卷發原本隻是微卷,帶有普通理發師刻意模仿都很難複刻的個人風格,不止不算難看,而且還有些小帥。
但被火焚刑燒了一次之後,微卷就變成了焦糊卷,看起來奇怪極了,有了這頭巾幫助整形,吳獻覺得自己的顏值又回來了。
至此。
吳獻的刷怪計劃暫且告一段落,將他鬼咒火刃槍收起,回到了自己的寢室。
……
“金莎莎,你出來一下,我有事情要和你談。”
回到寢室後,吳獻也沒有閒著,而是將金莎莎叫出來,想要和她進行一番溝通。
體育教練郭曉冬那邊的情報吳獻已經拿到了,想要拿到禮儀教練的情報,就隻能通過金莎莎來想辦法了。
“最近你和禮儀教練處得怎樣,已經答應他了嗎?”
金莎莎臉色微紅:“討厭,我還沒打算答應他的求婚呢!”
吳獻嘴角抽搐了兩下,他本來想問的是,兩人有沒有變成情侶關係,沒有想到在吳獻不知道的時刻,兩人的關係已經進化到這一步了。
但金莎莎畢竟是個新人,所以吳獻好心提醒一句。
“有一件事你應該知道,你所看到的禮儀教練,隻是一個假象,她的真正麵目,是一隻沒有皮膚的惡鬼!”
金莎莎點點頭:“嗯,他給我看過了!”
“那時候我都嚇哭了,讓他感到很傷心,但冷靜下來後我就想明白了,我喜歡的是他的人,而不是他的外表。”
“我們兩個人進行的是柏拉圖式的精神愛戀,不是那種庸俗的男女關係。”
吳獻翻了個白眼,忍不住撇過頭去。
完了!
這個女娃子沒救了!
她的屁股已經歪到了禮儀教練那邊,想要讓她當間諜,從禮儀教練那邊獲取重要情報是不太可行了。
於是,吳獻換了一套說辭。
“你們兩個想過什麼時候結婚嗎?我覺得在畢業典禮上結婚就相當浪漫,但我不知道畢業典禮的具體流程,你能幫我向禮儀教練問問嗎?我們都是室友,可以幫你參考一下終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