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審訊室大門打開。
探長賈姓，押著罪犯韋號走了進來。
一進門賈姓就愣了一下。
因為他看到徐名醫生早已等待在這裡，並且準備好了熱騰騰的咖啡。
“來啊，快進來，都彆客氣。”
探長和罪犯各自入座，但房門並沒有關上，金墨、古閣、薛夜，姬蹂等四個怪物探員，還有那清純的小護士都站在門口，強勢圍觀此次精神鑒定。
賈姓皺眉問：“關門啊，你們堵在門口乾嘛？”
金墨甕聲甕氣的說：“我們需要監督這場精神鑒定。”
吳獻擺擺手：“沒事，就讓他們在那裡站著吧，咱們該怎樣就怎樣。”
第n次精神鑒定正式開始。
吳獻用一種非常放鬆，非常欠揍的姿態說：“不要緊張，這場精神鑒定屁用沒有，重要的是我們需要討論一下……”
小護士厲聲嗬斥：“醫生，你說什麼呢，這有損醫院的名譽！”
金墨也語氣嚴厲：“請完成你的工作，如果你們醫院不打算好好鑒定，我們將會帶犯人回去。”
兩方的勸誡，讓賈姓和韋號莫名緊張。
但吳獻卻笑著安撫兩人。
“他們是在上次鑒定後，才出現在這裡的，目的是為了阻止我和你們自由交流，不用太在意，他們五個本就隻是nc罷了。”
金墨皺眉。
四大怪物探員察覺到不對，就要往房間裡衝，他們要製止吳獻即將說的話，讓循環繼續維持下去。
吳獻一彈指，就有一道飛刃咒飛了出去。
金墨見狀，連忙低頭，雙手交叉護在胸前，血肉和飛刃碰撞在一起，他胳膊上的血肉被撕下去一大塊，骨骼上也有裂紋，可他的筋膜卻完好無損。
“醫生，你攻擊調查人員，已經違反了……”
一道飛刃咒，果然是殺不了這些怪物。
但吳獻一點不慌，手指快速彈動。
嗖，嗖，嗖！
接連二十幾道飛刃咒發射出去，金墨最開始還能抵擋一下，但很快就被切成了碎塊，連帶著後麵的古閣和小護士等人，也全都被密集的無形氣刃攪碎。
地麵上隻留下大大小小屍體碎塊，鮮血鋪滿了地麵，場麵極其駭人。
審訊室外的醫生，護士，患者，見到這一地有機物，全都發出刺耳的尖叫，整個醫院都亂了起來。
“啊，好吵啊……”
吳獻踩著血水，將審訊室的門關上，世界一下子就安靜了。
賈姓和韋號被驚得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情況？
吳獻耐心的安撫他們：“彆怕，咱們是一夥的，敵人死的隻剩渣了，我們可以安全交流了。”
但賈姓和韋號兩人，卻一點都不覺得安全，他們站起身來，想要找機會離開這個房間。
吳獻揮揮手示意他們坐下。
“伱們眼睛裡有命令是吧，不用管它，它的作用隻是誤導我們深入循環，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賈姓兩人沉默一會兒。
吳獻透露的信息，已經足夠多了。
片刻後韋號抬了抬手，賈姓心領神會，將他的手銬解開，其實他們也已經意識到了循環的存在，隻是苦於沒有破局之法。
現在吳獻強勢提供了一個交流場所，他們當然不會再拒絕。
吳獻率先開口。
“我想你們都已經意識到了，我們三個一直處於循環之中，這次的會談，就是為了探討該如何破解循環，還請兩位提出寶貴的意見。”
賈姓翹起二郎腿，態度稍微有些囂張。
“簡單啊，既然是循環，不照著他編造的劇本演不就行了？”
吳獻反問：“你試過？”
韋號搖搖頭：“我試過，但是行不通。”
他講起了自己的一次嘗試。
韋號當探長的時候，調查了整個賢偉市的街區，也發現了一處類似完美發藝的地方，將那裡的邪祟殺死後，獲得了一麵照妖鏡。
之後他又像吳獻一樣，陰差陽錯要到賈醫生家避雨。
結果在賈醫生家，他看到了刺激人眼球的恐怖一幕，裂口女，大嘴祟，長舌祟……
韋號用照妖鏡試探。
結果發現這四個看似恨不得活吃他的邪祟，其實就是有些善良普通人，他們各種接近韋號的行為都是為了韋號好，隻是被幻覺扭曲成恐怖的模樣。
“哎，彆提我忍的有多難受了。”
“就那茶，我都是捏著鼻子喝進去的，眼裡看到的全都是惡心人的驚悚玩意，要不是我意誌堅韌，肯定就直接動手了。”
吳獻喝了一口咖啡：“我猜，這是完全沒用的吧。”
韋號點了點頭。
“事後我發現，我還是被通緝了，賈醫生一家還是全都死於非命。”
“我簡單的調查了一下，結果發現殺人凶手，是住在賈醫生家隔壁，養著大黑狗的神經兮兮的鄰居，他其實是個變態殺人狂，一直覬覦著賈醫生的妻子女兒，所以在我走後就進去殺了人全家。”
“可不知怎的，你家的四位鬼魂，把這筆賬都記在了我的頭上。”
賈姓聽了有些震驚。
在三人之中，他是了解最少的一個。
畢竟他才剛剛到探長階段，隻是才意識到循環的存在，沒想到韋號做到這個地步，都沒辦法打破循環。
“說起來……我也試過改變些什麼。”
“我忍著詛咒的催促，沒有去抓韋號，而是趁著這段時間，殺了一個邪祟，搞到了一麵照妖鏡。”
“不過他最終還是被金墨他們抓到了，調查局似乎掌握有一種依靠血液追蹤的方法，隻要有血液樣本，就可以快速找到罪犯的所在。”
吳獻點點頭，也就能解釋，為什麼躲避調查局追捕需要換血了。
兩人的話，吳獻都聽完，然後說起了自己的嘗試。
“類似的嘗試，我做的比二位多得多。”
“比如判定罪犯有精神疾病，那樣罪犯就會被送到特殊精神病院，然後他過不了多久就會越獄，循環還在繼續。”
“再比如當醫生的時候早點回家，以免自己全家被殺，結果我隻是因為吃了一小塊蛋糕，就食物中毒昏倒，醒來的時候全家又都死了。”
“所以在我看來，做出不同選擇這種事兒，是完全沒可能打破循環的，循環有自適應性，不同的選擇最終都會歸於同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