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航沒有半句話忽悠馬廷斯。
馬廷斯未來確實沒有辦法背叛他了，注定要以自己永恒的一生，獻上永恒的忠誠。
這是馬廷斯所付出的唯一代價，
當然，力量不是沒有代價的。光是忠誠，換不來這麼強大的實力。
顧航為了馬廷斯所獲取的這股力量，付出的代價是過去十幾年深入的研究，以及一大塊亞空間本質。
到了這個層級，力量的來源隻能是亞空間本質。進一步的，顧航也認為，帝皇打造的神之子，也是擁有亞空間本質的存在。
從這個角度來講，神之子是不是有點像是四神的大魔？
亦或者是被升魔的惡魔親王？
不，差彆很大。
除了都擁有亞空間本質之外，其他的東西就沒有一點像的。
顧航不太清楚萬年前帝皇是如何打造真正的神之子的，他隻能從自己的研究當中得出一些經驗。
首先，受選者要足夠的強大，這個要求跟‘升魔’有一點像。不夠強大的受選者，升魔是必定會失敗的，其會變成一團沒有意識、隻能平靠本能活動到死的爛肉。那玩意兒，就是混沌卵的來源。絕絕絕大部分的升魔者，都是這個下場。
而顧航的‘小原體’試驗，如果受選者不夠強大，那結局就是死亡。
但不同的地方在於，‘升魔’其實很簡單。對於四神，甚至是顧航來說，就是把自己的力量，甚至是亞空間本質，‘賜福’給一個信賴他的凡人，使其實力得到提升。在這個過程中，最關鍵的是受選者的力量是完全受控的，‘神’可以隨時停止賜福，亦或者惡意的讓升魔失敗。
當然，就算是想要成功，也沒有那麼容易。
但是成本很低，代價幾乎沒有。混沌神靈完全不介意批量的製造。失敗了又怎麼了？難道指望四神對此有憐憫，或者心痛嗎？
不可能的。
造出來一堆混沌卵，也有混沌卵的用處。
但顯然顧航不會這麼做。
他拿出來的亞空間本質，並非是賜福的性質，而是真的切割出來了一塊代表他本質力量的東西。
在馬廷斯的身上，這塊亞空間本質起到的作用，並非是主導。相反，是個‘輔助’的作用。最大的主體，還是馬廷斯本人。亞空間本質在他的身體和靈魂裡，進行著持續的改造和支持。
也唯有這樣，成就的才能算是‘小原體’。否則，哪怕是馬廷斯容納了這塊亞空間本質，做主的如果是這東西的話，那麼路線也會更像是‘升魔’。就算是升魔成功了，成為了顧航麾下的‘雷霆天使’，其也不能被稱之為‘原體’，甚至連在現實宇宙之中都不能長久的維持存在。
這就需要非常精細化的操作，以及長久的研究、試驗。
能到如今這一步的成功，其實很不容易。
而代價，還不僅僅隻是十幾年的研究。
如果僅僅是如此的話，那這個‘原體’，來得也太過於簡單了。
對於顧航來說，他是切切實實的付出了一整塊亞空間本質的。
這東西，可是個不可複製品，是顧航辛辛苦苦攢出來的。要麼是通過吃大魔、吃蟲後來的，要麼就是百萬億聯盟民眾的信賴，一點點彙聚而成的。
在當下的顧航身上，前者的重要度，其實已經遠遠不如後者了。
而製造一個原體所需要的亞空間本質，也不是吃幾個大魔、蟲後就能有的，根本不在一個量級上。
為了打造馬廷斯，顧航本身的實力，會不會受損？
毫無疑問是會的。
隻不過，他不那麼在意。
不差這一點！
有了這一坨亞空間本質，並不能夠讓顧航擁有去挑戰四大邪神的能力；少了這一塊，也不妨礙他碾壓乾翻次一個檔次的神尊大魔。
不用多糾結猶豫，顧航直接就把力量給分出來了。
而被打造出來的馬廷斯，首先的特性就是擁有強大的個體實力。他的生命本質得到了躍升之後，僅僅是從戰力上而言，他就已經達到、甚至超過了顧航在現實宇宙中遇到過的最強個體——碎骨大王的程度。
現在的馬廷斯，跟碎骨大王單挑的話，勝率應該八二開。
並且，馬廷斯的‘上限’，已經被打開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那原本早就已經停滯增長的個體實力，會隨著他的自我訓練、經驗累積，得到更進一步的增長。
而原體帶來的強化，還不僅僅隻是體現在個體戰力上。
得益於靈魂和大腦的強化，馬廷斯本來就挺優秀突出的統帥能力，將會得到史詩級的加強。
毫無疑問，他將會成為聯盟最傑出的一位統帥。
顧航打算將其任命為南方麵軍的統帥，後續甚至可能把南、東、但丁率領的天使方麵軍，都一起統合起來，整體負責暗麵遠征。
過去，這個職責是沒有人擔當的。各個方麵軍都在各行其是，真正能夠將他們統合起來的，是暗麵遠征總司令部。而這個司令部是個虛設的，並沒有一位總司令負責，其主體是個龐大的參謀部，直接向顧航彙報。
說白了，就是顧航自己在管。
那也是沒辦法。
沒人能夠擔當得起這個職責。
而現在，馬廷斯則有了這個能力——至少也是潛力。
聯盟戰帥？
不不不，這個詞兒稍微有點不太吉利。
暗麵遠征總司令就行了。
顧航未來也不會完全撒手不管，隻是有個人能夠分擔一部分總體指揮，尤其是這位總司令還可以前出部署到一線去，對於整個暗麵遠征的整合效果會更好。
而顧航騰出來的精力，可以更進一步的放到聯盟內政和經濟建設上。
這才是聯盟強大的根本。
同時，他自己也得注意管控。
萬年前帝國也是光輝的，最後卻走向了內戰、腐敗、墮落。
他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要避免聯盟走上帝國的老路。
……
除了原體直接帶來的價值之外，另外一項附加價值，就是從馬廷斯的身上，現在可以收集基因信息素，來批量的培育基因種子了。
那是不死鳥的基因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