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人襲擊全真教之前,那個想要為全真教通風報信的人!”
小龍女咬牙說道,眼睛裡流露出了一絲從未有過的殺意。
“原來,是那個老太婆她”
沒等金輪法王的話音落下,小龍女已經毫不遲疑的拔出了鳳鳴劍,緊接著順勢一帶!一道劍光瞬間閃過!
在周圍眾人震驚的目光之下,金輪法王的首級已經翻滾著掉落在了血泊之中!
或許金輪法王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的死法居然會如此慘烈!
由於金輪法王戰死,他帶來的那些歪門邪道之徒徹底亂了心神,全都停下了手,有的已經打算趁亂逃離。
可是當他們正想離開的時候,卻被早就守在外圍的青衣衛逐一截殺!
少林寺的危機,此時終於徹底化解!以天鳴禪師為首的少林寺眾高僧全都感激的看向了段正淳,感激之情無以言表。
“現在輪到你了。”
段正淳淡淡的說了一句,轉身重新看向了從始至終並未出手相幫的紫衣女子。
“淩霄劍邪的女人,果然不簡單!”
“不過你以為我跟金輪法王一樣無能嗎?”
紫衣女子緊握著手中的軟劍,冷冷的看著段正淳說道。
剛剛不是她不肯出手相幫,而是她不敢,因為段正淳就在距離她不足五步的地方,她不敢將自己的背身暴露在段正淳麵前。
“是不是無能我不管,我現在隻想看看你究竟長什麼樣子,若是美若天仙,或許我可以饒你不死。”
段正淳撇了撇嘴角,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饒有興致的說道。
“無恥!”
“不許侮辱我師父!”
一聲暴怒的喝聲瞬間傳來,隻見站在紫衣女子身後的那名青年刀客突然衝出,一道斬向了段正淳麵門!
在強大的實力麵前,似乎所有人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以命搏命的打法!
從青年刀客出刀的那一刻,他就沒想活著離開,他隻是希望為自己的師父爭取一絲逃離此地的機會!
段正淳冷笑了一聲,原本一動未動的身體突然幻化出數道殘影,直接迎向了青年刀客,根本就沒想過避其鋒芒的事。
轉瞬之後,青年刀客的刀已經脫手掉落,麵如死灰的看著麵前的段正淳,眼睛裡滿是恐懼!
段正淳的右手,已經死死地掐住了青年刀客的咽喉!
死到臨頭的青年刀客直到此時才明白過來,原來在蒙古大營之中,段正淳從未展露過自己真正的實力!
就在這時,一道刺眼的劍光閃現,紫衣女子也終於出手,一劍刺向了段正淳咽喉!
劍法奇快,的確不是泛泛之輩!
可是在段正淳的眼裡,一切皆是雕蟲小技!
隻見段正淳麵露輕鬆,左手緩緩抬起,迎著眨眼及到的軟劍瞬間彈出了中指!
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之時,中指已經彈在了劍鋒之上,緊接著便看到了劍身顫動之間,差點從紫衣女子的手中脫落!
雖然隻是輕輕一彈,但是蘊藏在那屈指一彈中的,卻是段正淳七成的功力!
與此同時,段正淳的右手已經瞬間捏斷了青年刀客的脖子!
殺人,原來可以如此輕描淡寫。
這是天鳴禪師此時心中唯一的感慨。
紫衣女子一擊不中之後,迅速向後掠開,緊接著全力向少林寺山門外急掠而去,連自己愛徒最後一眼都來不及查看。
小龍女緩緩向段正淳走了過來,她明明可以阻攔剛才紫衣女子的逃離,但她並沒有,因為不需要。
那是段郎的獵物。
她已經完成了對孫婆婆的承諾,親手殺了金輪法王。
段正淳看了小龍女一眼,抿嘴一笑之後,直接縱身而起,瞬間化作一道殘影,轉眼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留在原地的少林寺一眾高僧一個目瞪口呆,沒有人能形容自己此時心中的震驚。
不過就在段正淳剛剛離開不久之後,遠處的角落中有一名身材高大,滿臉胡須的和尚微微皺了皺眉頭,悄無聲息的轉身離去。
山林中。
紫衣女子全力飛奔著,剛才在逃離的路上已經打傷了幾名想要阻攔的青衣女子。
前路暢通無阻,可是她卻感覺自己離死亡越來越近,總感覺身後有什麼無法估量的威脅正在向自己靠近,越來越近!
可當她回頭查看時,卻發現身後除了茂密的樹林,什麼都沒有!
這種無形的恐懼讓她抓狂,此時渾身上下幾乎全都被冷汗濕透,越往前逃,她就覺得越累,雙腳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步伐越來越慢。
她第一次如此懼怕死亡!
不知道逃了多久,她終於再也無法堅持,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靠在一棵大樹旁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回身仔細的查看了一眼之後,心裡的石頭終於緩緩落下。
她覺得自己終於逃出來了。
“怎麼不跑了?”
可是就在這時,一道如同鬼魅般的聲音卻突然傳進了她的耳朵!
紫衣女子渾身一震,驚恐的轉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緊接著便看到了正悠閒的坐在一根樹枝上慵懶的喝著酒的段正淳。
這一刻,她比麵對死亡更絕望!因為段正淳帶給她的恐懼,比死亡更更可怕!
紫衣女子愣神之後,突然順手一甩,十幾條吐著蛇信的小蛇從衣袖之中瞬間飛出,直接撲向了坐在樹枝上的段正淳。
緊接著,紫衣女子迅速轉身,向著另一個方向急速掠去!
她知道自己不是段正淳的對手,所以隻有逃!
段正淳抿嘴一笑,垂在枝葉下的衣擺迅速甩出,將迎麵而來的十幾條小蛇輕鬆擊落,緊接著彈射而起,再次向著紫衣女子逃離的方向追了出去。
良久之後,就當紫衣女子即將逃出嵩山之時,她終於放棄了所有抵抗,氣喘籲籲的靠在了一塊石頭上。
段正淳再一次如同鬼魅一般的擋住了她的去路,依舊帶著那副玩世不恭的笑意,好像在看著一件天底下最好笑的事。
“要殺便殺!何必百般羞辱?!”
她不想一直這麼再被玩弄下去,即便活不成,她也希望早點結束這一切。
“你跟歐陽家之間,到底什麼關係?”
段正淳一手拎著酒葫蘆,緩緩向紫衣女子走去。
“我若說了,你就能放我離開麼?”
紫衣女子轉頭看著段正淳,喘著氣問道。
“不能。”
段正淳毫不猶豫的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那我憑什麼告訴你?!”
紫衣女子皺起了眉頭,厲聲喝問,眼睛裡滿是憤怒和怨恨。
“你以為自己還有的選麼?!”
段正淳冷笑著說了一句,突然閃電般衝出,瞬間來到了紫衣女子麵前,二人的鼻尖幾乎都貼在了一起。
紫衣女子神情緊張,濃重的呼吸將蒙在臉上的麵紗也吹了起來,不停飄動。
段正淳撇嘴一笑,直接伸手扯下了紫衣女子蒙在臉上的麵紗,然後便看到一張絕美的容顏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紫衣女子雖然已入中年,但依舊容貌上佳,眉宇之間透著一絲異於常人的韻味。
看到如此容顏,段正淳愣了一下,緊接著嘴角忍不住閃過了一抹邪惡的笑容,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一些無法言喻的畫麵。
“你若放了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紫衣女子嘴唇微張,輕聲說道,露出了一絲天下男人誰都無法拒絕的神情。
她甚至已經將手伸向了不該觸碰的地方。
可是段正淳卻突然轉過了身,直接向一旁走開,靠在了一顆樹上,仰頭喝了幾口酒。
他是男人,但他和天下所有男人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