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所有人都知道害怕了。
畢竟他們蛐蛐的大多數內容,就是什麼薑南星爬了盛霆的床,怎麼怎麼的。
他們僵硬的笑著,開始說大家就是開玩笑隨便說說的。
在薑南星平靜的微笑裡,他們再也狡辯不下去了。
覺得薑南星要是真報警,他們就全完了。
薑南星看差不多了,才慢慢悠悠的又開了口,“大家都是打工人,會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我也能理解。”
“畢竟沒有哪個人願意自己累死累活卻還不如人走後門的。”
說著,薑南星歎了口氣,“隻是有時候吧,要知道人言可畏。”
“不確定的時候,還是少拿出來大肆宣揚。”
“特彆是造黃謠這種事,你們覺得,光彩嗎?”
他們聽了薑南星這話,也意識到薑南星是不準備真的報警了。
當即給薑南星點頭哈腰的道歉認錯,有的甚至給自己嘴巴上來了幾下,以示誠意。
隻要不鬨到報警,這算得了什麼。
這就是,典型的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因為薑南星還用得著他們。
她又說,“打工人之間不應該互相攻訐,應該互相互助,對吧?”
這時候他們肯定要哄著薑南星,於是連連說對對對,沒錯,是這樣的。
薑南星的嘴角帶起了點弧度,“說到底,大家的本性還是善良的。”
“如果我是比你們還慘的打工人,你們肯定會幫我的,對嗎?”
他們也點頭說對對對,沒錯,一定幫忙一定幫忙。
實際上並沒有放在心上。
甚至還有點不屑。
覺得她都攀上秦總了,怎麼可能比他們還慘。
薑南星可不管他們怎麼想,“我想你們也不想我報警的,所以你們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這下他們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薑南星還沒等他們想明白,就輕飄飄的扔下一句,“這些話我也錄音了,下次見。”
走了。
眾人表情難看。
雖然還是不清楚薑南星到底想乾什麼,但他們的把柄是真的捏在薑南星手上了。
有人出聲道:“咱們真要怕她報警嗎?每天那麼多人被造謠誣陷,警察也不都能完全管得過來吧?”
從沒參與過蛐蛐薑南星的員工端著水杯悠悠路過,“報警有沒有那麼嚴重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如果薑南星把手裡的錄音放網上,你們的工作,你們的生活,大概都會徹底完蛋。”
“這年頭,正義網友還是很多的。”
幾個人露出懊惱的表情來,“隻能看看薑南星到底要做什麼了。”
薑南星第二天就申請勞動仲裁了。
先是案前調解。
和薑南星想的一樣,盛霆嗤之以鼻,覺得薑南星就是無理取鬨,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找存在感。
還表示薑南星彆想從她手裡拿到一分錢。
他肯定是沒有出現的,甚至讓公司的人把薑南星一行人給趕走了。
很好。
調解失敗。
那就是,立案受理。
這期間,薑南星將案前調解那天的錄音錄像,和自己給盛霆當保姆當秘書,卻沒有簽勞動合同,沒拿到一分錢的資料,全都上傳到了網上。
秦咎負責買水軍買熱搜。
係統240自告奮勇想幫忙的,被薑南星拒絕了。
既然和秦咎合作,那當然是要讓他乾點活有點參與感的。
鑒於作為男主的盛霆,在網上也是熱度很大。
所以薑南星這件事,不費吹灰之力,就引起了網友們的討論。
果然,大多數都是打工人,很能共情,覺得見過壓榨人的,沒見過這麼壓榨人的。
當然,也有人表示質疑。
認為這麼個大公司,怎麼可能做出這事兒。
還有人覺得,是炒作,下一步怕是該帶貨了。
薑南星那幾個一直提心吊膽的同事終於明白過來,薑南星是個什麼意思。
她想要她們幫她說話。
隻是這樣,他們絕對會失去現在這份工作。
對於這些,盛霆依舊沒放在心上,隻是不屑的一笑,連公關的意思都沒有,說,“讓她鬨。”
他依舊覺得薑南星是在小打小鬨。
到現在還和腦乾缺失一樣的盛霆,讓秦咎無比沉默。
他欲言又止,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薑南星笑了,“是覺得丟臉吧,這麼個蠢貨,居然是你的對手。”
秦咎無奈扶額,“確實如此。”
“但凡他是個正常人,都該知道這件事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最起碼的公關,是要有的。”
薑南星攤手撇嘴,“很明顯,咱們這位盛總他不是個正常人啊。”
還是個法盲。
不過要不是法盲,也不能在劇情裡是個法外狂徒了。
不少網友期待著盛霆的公司出麵解釋。
然而,一直沒回應。
他忙著買遊艇給姚欣悅示愛。
開庭前,那個拍賣會的任務節點快到了:拍賣會,被誣陷偷盜,被扒衣服證明清白。
前麵倆關鍵詞想要完成都挺容易。
這個被扒衣服證明清白,就有點難了。
社會地位問題。
劇情裡的薑南星,所有人都看不起,也沒有任何資本。
所以她們敢這麼做。
現在薑南星要讓盛霆被扒衣服,可就沒多少人敢這麼乾了。
所以,薑南星把這個難題拋給了秦咎。
正在看文件的秦咎抬頭,表情詭異的確認道:“扒誰的衣服?”
薑南星淡定臉,“盛霆。”
並給他說了流程,“我要在拍賣會上誣陷他偷東西,再讓人扒他衣服找東西。”
秦咎的表情很一言難儘,他反複張嘴,想要開口說話。
好一會兒之後,他艱難的問道:“我能問一下,薑小姐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薑南星理所當然的道:“羞辱他呀。”
這個秦咎知道,薑南星對羞辱盛霆有著異常的執著。
但想要羞辱盛霆,有的是辦法,不至於用這麼抽象的方式吧?
他友好建議,“換一個羞辱怎麼樣?”
薑南星拒絕了秦咎的建議,“不行,必須得是這個。”
“你就當做是我的個人愛好。”
秦咎試圖從薑南星臉上看出玩笑的痕跡,沒有,真的沒有。
好吧,不理解,但尊重。
哪怕是秦咎,他也很難想出來怎麼才能摁住盛霆扒他衣服的辦法。
他摁了摁太陽穴,“你可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
薑南星也愁,“確實,都沒人敢乾這事兒。”
秦咎苦笑了一下,“也不是沒人敢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