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中醒來幸福度增加3點】
橙黃色的晨光透過新粉刷的窗戶,溫暖的照到羅南臉上。
他閉著眼睛翻了一個身,把頭蒙在被子裡咕噥了一句:
“果然又漲了1點幸福度。”
羅南最近沒有什麼實際性要忙的事,一邊四處找人喝酒聊天找靈感,一邊做些能提升房屋質量和品質的事情。
他用了三天時間把全部窗戶換完,之後的目標是各個區域的木門。
這些老家夥稍微碰一下就會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正因它們的存在,羅南每天晚上更會早早的睡下,不敢過多行動。
有兩次,他晚上不幸打開過盥洗室的門,那讓他一夜都沒睡好,不自覺的腦補家裡是不是進了什麼比盜賊更加恐怖的東西。
這一天,他去切爾斯太太的餐廳吃了一頓她親手烹飪的豐盛早飯,之後拿著量好的房門尺寸去訂了幾個新的門。
羅南萬分慶幸把【建造】升到了2級,這些換門換窗戶的活兒乾起來,像是買肉回家包餃子一樣簡單,不用求任何人。
回到家,羅南驚訝的發現,在他家葡萄園外的土路上放了一件巨大的東西。
這是一張米白色石桌,基底呈十字形
沒錯,正是多庫費了不少口舌給他努力推銷的那個。
羅南有一刹那的恍惚。
第一反應是,多庫用這個巨大的石桌頂替了他定製的一個浴缸、四個洗手盆和一個放在客廳的小桌子。
但花費1000法郎能買到1700法郎的東西嗎?
“誰能告訴我,這個龐然大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羅南在空曠的泥土道路上,無措的環顧四周。
由於涉及訂貨和送貨問題,羅南和多庫互存了電話號碼。
“怎麼樣,是不是已經在那張桌子上吃飯了?”多庫聽到羅南的聲音,立即笑了起來。
羅南儘量讓自己的嗓音平和:
“可我並沒有要這個桌子,為什麼要把它送來?”
他隻支付了定金,沒有付尾款。
你在強買強賣嗎,先生?
“是那個小姐,她幫你訂下的,上帝保佑,你真是個幸運的家夥。”多庫用一種擁有‘幸福婚姻’的成功男士口吻說道。
羅南愣住了。
伊蓮娜?
“可她——”
羅南並不是健談的多庫的敵手,他的話語淹沒在多庫的‘經驗之談’下:
“那是個有錢的小姐,為了要一個胸針可以出價到2000法郎,我的上帝,如果不是做胸針耗費的時間比桌子長,我肯定會接下來;我結婚十年了,永遠都是給她買禮物,她還總是挑三揀四,從沒有送過我東西,而你你在還未和那個小姐交往的階段,就開始收到價值不菲的禮物了,你說你是不是幸運的家夥?”
你的婚姻真的幸福美滿嗎?我怎麼感覺你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訴說羅南腹誹了兩句,回應道:
“但你為什麼不把它搬到我的院子裡,而是放到路上?”
多庫從羨慕的情緒中艱難的脫離開:
“你家沒有路啊,我開的是卡車,重型卡車,它會把葡萄園壓爛的。”
“那我要如何把他搬進來呢?”羅南繼而問到。
“多找幾個人幫忙,埃及人連金字塔都能建成。”多庫輕鬆的說。
“可我沒有一萬個奴隸”羅南無語反駁。
“動動你的腦子啊羅南先生,它隻有400公斤,這點小問題都解決不了,如何討有錢小姐的歡心?”多庫咂巴了幾下嘴,“你這個幸運的家夥,那可是1700法郎啊,說送就送了,多麼‘偉大’的禮物。”
是沉重的禮物吧
太沉重了!
羅南痛苦的扶住額角。
同一時間。
阿普特的‘貴族’聚會上。
身穿華服的伊蓮娜摸著胸口上的米白色胸針,在一眾小姐中間侃侃而談道:
“我買東西向來不看價格,喜歡是無價的,隻要合眼緣的東西都是合適自己的,因為它沒有機會和其他東西做搭配,那麼它必然是最合適我的。”
“伊蓮娜,你這幾天去乾什麼了?前幾次的聚會你都沒來。”有人好奇的問。
伊蓮娜喝了一口紅茶,故作神秘的說:
“盧卡斯給我安排了一些家族任務,前幾天在忙家裡的事情。”
“你哥哥肯帶著你賺錢了?天呐,他不是連特奧都拒絕了?”那人繼續問道。
伊蓮娜用手捂嘴,文靜的笑了起來:
“有些事情,盧卡斯隻放心交給我。”
盧卡斯隻警告她不能再對羅南吹牛,又沒說不能給他花錢。
羅南,我幫你買了你喜歡但不舍得買的桌子你一定會感激我吧?
嘻嘻。
“絕對不止400公斤。”皮埃爾取下帽子,給自己扇風,“可能有一噸重。”
在他身後,還有6個農夫打扮的壯漢。
算上羅南和皮埃爾,他們八個人已經嘗試了半個小時,但這個龐然大物隻向前移動了十幾厘米,距離此行的目的地——羅南家還有幾十米的距離。
最大的阻礙是兩側的葡萄藤,為了避免傷害到它們,大家要在使出吃奶力氣的前提下,將它斜著抬起來通行,同時還要確保不在擁擠的環境裡踩到其他人的腳。
“我應該聽路易的話,早點修一條路的。”羅南揉搓著發紅的手指,懊惱的說。
來普羅旺斯的第一天,路易就提醒過他,應該修一條能直通他家大門的路。
當然,他也想明白前房主米歇爾不買石材家具的原因了——這根本無法進入。
皮埃爾把煙頭扔掉,重新戴上帽子:
“我再去喊幾個人來。”
在普羅旺斯,沒有攻克不了的困難,隻有不努力的農夫!
“不用了。”羅南攔下了他。
一群醉醺醺的農夫在狹小的空間內搬重物是很危險的事,羅南可不想看到誰被砸爛腳趾,或者誰因發力過猛而暈厥在他的葡萄園裡。
“不搬了?”皮埃爾不解的問。
羅南搖了搖腦袋:
“就放這吧,反正沒人偷的走它。”
彆急,容我想想辦法。
周五的盧爾馬蘭集市上。
羅南沒有要賣的東西,但還是來幫佐伊出攤了。
他不想浪費參加集市給的【幸福度】,和跟佐伊吃飯的【幸福度】。
今天他隻想低調的做個‘旁觀者’,但奇怪的是,他依然是很多人的目標。
“羅南,聽說你會做非常正宗的中國美食,有機會我可以去嘗嘗嗎?”來搭話的是村裡另外一家餐廳的老板。
羅南沒去他店裡吃過東西,但兩個人每周都會在盧爾馬蘭村的集市上相遇。
“當然可以。”羅南友好的回應。
“你的廚師美名已響徹盧爾馬蘭。”佐伊開玩笑的說,這已是今天第五個找羅南‘約’飯的人。
羅南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低調,我可不想每天都有人來‘蹭飯’。”
但佐伊和羅南把事情想簡單了。
第二天,他們去參加梅納村集市,依然有人來找羅南搭話:
“你就是盧爾馬蘭村那個采鬆露的小夥子吧?聽說你會做一種奇怪的牛肉,好吃到可以把舌頭咬下來?”
羅南從椅子上站起來,頗為意外的問:
“您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你的鼻子比‘啵啵’它們還厲害?
在梅納村就聞到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