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彆的了,隻是聽力變好了,這是我學的中醫,捏了一下你們麻筋而已,麻一下很快就恢複了。”
一個個在那麻得倒吸涼氣。
那個陳兮班裡的同學,手麻得痛苦麵具都出了:“咱老師啥時候教中醫了?我們不是電子係的嗎?”
“叫你平時彆逃課。”
陳兮又對金銘師兄說:“師兄你昨晚是不是失眠,還睡不安穩,半夜醒了幾次。”
“這你都知道?”
“我還看出昨晚喝了酒,喝到兩點多,而且沒猜錯喝的應該是百威。”
金銘傻眼了,全中:“那麼神奇?中醫還能看出那麼多呐?喝百威都看得出來了。”
馬銀白了他一眼:“傻啊,你昨晚燒烤拍照發朋友圈了。”
陳兮笑笑不語,又投了個三分,歘一聲入網。
“走吧,吃飯去。”
一大夥人一邊吹牛打屁,往商業街去。
現在放寒假,幾個食堂就開了一個,而且還難吃,往往去了都冷了,學生都去商業街了。
商業街就在校門口,彙聚附近幾個大學學生,天寒地凍的整條街都冒著熱氣,一到飯點人頭攢動,各類小館都滿是人,放假也不減熱度。
六個大老爺們,下了個館子,吹著牛皮聊著些八卦,居然十有八九離不開《天命人》這一話題。
他們沒覺醒天命,都猜測著自己以後覺醒個什麼天命,說說現在網上出現了的天命,同時又說說現在網上幾個風頭無兩的‘遊戲高手’。
他們學校就有這麼一個討論度極高的,大二的蘇九兒,一把劍耍得賊漂亮。
“你們說這遊戲到底怎麼回事?”譚博文,也就是陳兮那個同學問。
“誰知道啊,現在無神論都快被推翻了。”
“外媒吵的更厲害,說我們弄出這麼厲害的技術,應該拿出來共享。”
“老實說,有點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我們00後真是什麼都撞上了。”
真要說,現在《天命人》對普通人影響不大,最大的還是那些個專家學者,嘴皮子都快吵出火花了。
說著說著,又討論回現在遊戲的困境。
上線,誰都打不過。
他們現在還在學校,每天苦哈哈出門就被社畜鳥砍,終於找到機會偷溜出去了,結果城市陰暗角落裡有更恐怖的玩意。
金銘一聽,體育部那哥們居然還出去了,不禁問:“你們怎麼逃出黑鳥追捕的?”
“網上有人琢磨出一點心得,那黑鳥喜歡金銀珠寶和錢財,可以拿錢引開,不過這招也時靈時不靈的。”
馬銀師兄好奇問:“小陳你覺醒天命了,能乾死那黑鳥沒有?”
乾什麼鳥,陳兮正乾飯呢,突然被點到。
“老馬想啥呢?小陳不是說了,就增強了點聽力,怎麼乾那黑鳥。”
“這遊戲還真沒有平衡度。”
“還擱這討論平衡度呢。”
金銘看到商業街一間商鋪頂部,眼尖看到有個人在那上麵站著,招呼弟兄們看:
“看那邊看那邊,還有人s黑鳥人的。”
全員包括陳兮,都抬頭看去。
或者說,街麵上此時也有不少人注意到,在那家賣冷吃兔的店麵上,不知何時立著一隻一米四高,頭戴鬥笠,身披蓑衣的矮子。
隻一眼,陳兮便能判斷出。
什麼ser,那是真的社畜鳥!
這隻本來應該呆在夢鄉的怪物,陰差陽錯來到了現世!
“那,那是什麼東西?”
“遊戲裡的……黑鳥?”
街上多是大學生,絕大部分網上衝浪多,玩過《天命人》的也多。
大家都對這突然出現在的奇怪生物感到疑惑,隨即便覺得不安,靠得最近的一些不自覺後退幾步。
“假的吧?”
“呱——”
下一秒,那社畜鳥發出難聽的鳥鳴,如烏鴉啼哭般駭人心魄。
它把腰側長刀拔出,一躍而下,如狼入羊群開展屠殺。
商業街瞬間化作煉獄,血色濺起,那社畜鳥躍下隻是簡單揮刃,便是一人倒在血泊裡。
周圍全是驚慌失措,擠著人群逃離的男女。
“跑!快跑!”
“那東西怎麼會出來的?”
“是遊戲裡的黑鳥人!”
恐慌瞬間蔓延開來,僅僅隻是夢鄉裡墊底的最低等社畜鳥,出現在人群中就是恐怖的災難。
陳兮這裡離得太遠,他走出店麵,人群卻把他往那屠殺的中心擠遠。
“陳兮,快走!”
金銘一把拉住他,準備帶他一起離開再說,隨後仰頭朝街上人喊:“這怪物喜歡財物,把身上值錢的扔了!”
說是這麼說,但是逃跑的人哪裡會真的把自己身上值錢東西扔出去,野外遇到熊怎麼辦?跑得比周圍同伴快就好了。
他們可以不扔,但那些離社畜鳥近的人不扔就要沒命了,隻是手一掏,完了,現在誰還帶現金啊?
口袋裡空空如也,什麼也掏不出來啊。
其中跑最後麵的女生眼看被砍到了,摘下脖子上的金鏈子扔了出去。
社畜鳥被那金光閃閃之物吸引得眼睛都看直了,呱呱叫兩聲追著金鏈子而去。
女生也乘機趕緊逃離。
眼看真的有效,不少快被追上的人,紛紛能扔啥扔啥。
突然,一個男生被絆倒在地,那刀尖下一秒就刺向他而來。
男生身上既沒現金,也沒首飾,新買的ihone 15要不要?不要,怎麼辦?等死吧!
“彆,不要殺我——”
他嚇得褲子滴滴答答躺著水,隻是在刀尖即將刺下,遠遠飛來一張卡片,那卡片穩穩掉在他懷裡。
原來陳兮把那牛馬工牌,用投擲術扔到他身上。
社畜鳥眼裡出現迷茫,這人跟他一樣是社畜才對。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周圍的人早跑出十幾米遠了。
當然它要追的話,一個黑鶴展翅就能追上,所以陳兮扒拉人群往那邊去。
如果是危險的事情,他當然不會拿自己小命當這英雄,但是這種普通社畜鳥他殺起來跟殺雞差不多,你這讓他袖手旁觀,說得過去嗎?
隻是,還不待陳兮擠過去,就在這時。
“喂——!”
一道女聲從高處傳來,尋聲望去,一個女生不知何時爬上了一輛牛雜車的車頂,居高臨下挑釁著那鳥人。
“oi!oi!”
“這裡這裡!”
“看得到嗎傻鳥?你姑奶奶在這兒!”
一個女學生,立在人群之上,一隻手還捧著一碗麵,揮舞著另一隻手,大聲吆喝著。
陽光仿佛聚集在那人身上,她看著那黑鳥人視線看向自己,把手裡的碗一拋,從腰側拿出一把小刀。
是剛剛牛雜車上隨手拿的牛雜刀,上麵還沾著油汙。
蘇九兒今天出門吃個飯,都沒帶那把祖傳寶劍,沒想到遇到這麼個事兒。
不過殺這種東西,也用不到祖傳寶劍。
那社畜鳥尋到下一個目標,手握長劍撲向那個敢挑釁自己的人類。
看著朝她疾衝而來的怪物,蘇九兒平心靜氣,居然在這個時候閉上了眼睛。
這裡不是遊戲,命隻有一條。
她承認,她有點衝動。
但是,她還是站出來了。
幾乎沒經過多少思考,她就站出來了。
她想起小的時候,爺爺教她武術。
“小九啊,爺爺今天教你,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她知道,爺爺看金庸小說看多了,最喜歡的還是郭靖。
不過,爺爺還是教了她很多有用的東西,就比如她的劍法。
“小九,咱蘇家劍法,源於火龍真人,傳自呂祖。名天遁劍法,自稱:一斷無明貪嗔,二斷無明愛欲,三斷無明煩惱。”
她一躍而起,冬日寒風吹亂她一頭長發,短刃化作一道白光——
“飛劍斬黃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