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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 奴仆與貴種!睚眥噬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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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冠軍城。

以涿郡陳氏為首的世族高門子弟以及私兵、家奴仆從,已經披甲上城。

沒有出乎任何人的預料,這些實力看似遠超普通士卒的膏腴子弟甫一上陣,便被攻上城頭的蠻族殺懵了。

望著那一張張麵色凶惡、猙獰的恐怖麵容,很多人甚至忘了揮舞手中的兵刃。

以至於某些號稱天驕的高門子弟,尚未發揮出半分自身苦練多年的修為,便被宛如凶狼一般撲殺而來的蠻族士卒沿著甲胄的縫隙,將手中的彎刀遞入了胸膛。

彎刀抽出,鮮血捂不住地狂湧。

氣血、真氣、真元,也隨之一瀉千裡。

等到劇痛襲來、眼前的世界急速昏暗、模糊時,這具身體的主人似乎才意識到……

‘我這就……要死了?’

麵對這樣荒唐到近乎滑稽的結果,身形伴隨著甲胄重重栽倒的那高門子弟,有些無法接受。

明明上陣之前,他還信誓旦旦地跟身邊族人保證,此番上陣他必當陣前逞凶、誅儘蠻狗!

明明以他的實力,剛剛那簡單到極點的一刀,他隨手就能擋下。

明明……

隻可惜這是戰場!

一息生、一息死!

沒有那麼多‘明明’,更沒有絲毫後悔、並且重來一次的機會。

一念失神、一瞬失手,便見生死。

不過這或許也有命數不佳的緣故。

與他們這些瞬間被殺的人相比,剩下那些率先迎敵的高門子弟,有些被身後一同上陣的族中私兵或者家奴仆從拚死救下。

有些則被家族、宗門長輩順手搭救。

活下來的他們,此刻隻感覺眼前的世界一片猩紅血色。

鮮血飛濺、殘肢亂飛。

或怒目圓瞪、或滿是茫然的鬥大頭顱,高高飛起,而後重重砸落在自己麵前。

定睛看去,卻見那頭顱上的麵容是那麼的熟悉。

所以轉眼間,這些享儘富貴榮華的高門子弟便崩潰了。

上陣之前,在心慕女子、在長輩麵前,欲要效仿冠軍侯‘若個將軍萬戶侯’的豪言壯語。

亦或者自蠻族攻城以來,整日叫囂著‘若讓我上陣,必能蕩平蠻狗’的可笑言論。

這一刻通通被他們忘得一乾二淨。

那兜頭澆下的滾燙熱血,早已將他們心中湧動的澎湃、燥熱以及洶湧戰意,澆得冰涼刺骨。

現在他們隻想轉身逃離這片宛如傳說中幽冥煉獄的可怕境地。

於是近乎本能一般,剛剛踏上城頭親臨戰陣的他們退了。

他們這一退,跟在他們身後的那些私兵、家奴仆從自然也就沒有繼續再戰的理由,同樣跟著他們扭頭便跑。

霎時間,由這些世族高門子弟負責的這幾段防線,一片混亂。

如果不是一旁早有準備的城防營將士,及時補上了缺位。

不說他們這些人會被綴在他們身後的蠻族士卒迅速殺死,甚至就連這一整段城防都會牽連、突破。

隻是還沒等他們跑出幾步,一陣冰冷無情的箭雨便朝著他們射殺而來。

這些冰冷箭雨不是出自後麵那些趁機攻上城頭的蠻族,而是前方那一排同樣身穿雍人甲胄的甲士。

“死戰不退者,厚賞!”

“臨戰怯敵、妄自後退者,斬!”

一道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響徹這片不算寬廣的城頭。

再看眼前那些被直接釘殺在地上的屍體,有人憤怒吼道。

“你們這些逼我們去死!”

“憑什麼……”

有人帶著哭腔,語氣崩潰地哀求道。

“我要下城!我不要待在這裡!”

“讓我走……”

隻是這些或憤怒、或哀求的聲音,幾乎都隻說了一半,便全都戛然而止。

鋒銳的箭矢,極為精準地刺透了他們的脖頸。

將他們所有的憤怒、委屈、恐懼,生生堵在了喉嚨裡。

“憑什麼?就憑你們現在已經穿上了這身甲!”

對麵那聲音冷哼一聲,語氣嘲諷道。

“既然穿上了這身甲,擔負起‘冠軍彆部’的名頭,那你們便是軍伍中人!”

“臨陣怯敵!違逆軍法!殺無赦!”

聽到這話,一眾世族高門子弟愣在當場。

先前上陣之時,他們大多隻憑一腔血勇,再有家族、宗門號令,所以並沒有想太多。

直到此刻他們才猛然意識到自從披上這身甲開始,他們便不再是昔日的膏腴子弟,而是軍伍中人!

正如對麵那冰冷無情的甲士所言,身為軍中之人,畏戰怯敵、違逆軍法,當殺無赦!

一瞬間不少人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眼中儘是驚惶之色。

有人更是下意識去尋自家那些素來護犢子的家族長輩、宗門師長,想要他們站出來給他們做主。

最好能將他們直接帶出這片可怖的血腥煉獄。

而他們那些家族長輩、宗門師長也沒讓他們失望,幾乎是一瞬間便站了出來。

“叔父!救我!”

“師叔!快!帶弟子回宗門吧!”

“是啊!祖父!孫兒以後聽話!絕不再惹您生氣了!”

“父親……”

麵對那一雙雙充滿希冀與哀求的熱切目光,那一道道氣息頗為強大的身影,神色失望中夾雜著冷漠。

隨後竟是看也不看他們,而是將視線轉而看向了這些膏腴子弟身後那些私兵、奴仆身上。

“此戰,凡殺敵立功者,皆有厚賞!”

再次重複了一番基調,為首的陳家主事之人陳庶,沉聲喝道。

“殺敵一人,脫奴籍!”

“殺敵十人,或得家族賜姓!為宗譜旁支!或列宗門門牆!為外門弟子!”

話音落下。

各家實力那一眾私兵、奴仆先是沉寂了一瞬,隨後瞬間爆發出一陣巨大嘩然。

其中一名周氏奴仆壯著膽子,高聲衝自家主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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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此言當真?”

那交縣周家主事聞言,斷然道。

“不錯!隻要此戰爾等用命,立下功勳!”

“身份地位、榮華富貴一樣不少!”

“該是你們的,就是你們的。”

說著,目光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身邊其他各家主事,沉聲道。

“若是爾等家族、宗門,日後食言而肥、違背今日之諾,爾等不用管其他,自來尋我交縣周氏和涿郡陳氏!”

“他們不要的人,我們要!”

“他們不給東西,我們給!”

聽到交縣周氏這番拉踩自己等人的話,在場一眾各家主事臉色有些難看。

可現在明顯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於是隨後全都當場應承下這份承諾。

聽聞這些話的私兵、奴仆們瞬間血脈僨張,胸中更是湧起一陣從未有過的熱切與渴求。

奴籍,一旦背上便意味著此生再無任何翻身的可能。

不止是自己,還有自己的子孫後代。

男為奴,女為婢!

世世代代!

主君但凡一個不順心,便可隨意淩辱、打殺!

甚至就連官府都管不了。

因為奴,不是人。

是主家的財貨。

一如牛馬牲畜,誰又會因為一個人殺了牛馬牲畜,而去責罰人呢?

所以單單隻是解脫奴籍這個誘惑,任何一個不想一輩子給人當牛做馬的奴仆,就無法拒絕。

而世族賜姓、列入門牆這代表了什麼,生在此世的人,更是沒人會不知道。

這些私兵、奴仆身在其中,感受更深!

不止是身份和地位,還意味著龐大的修行資糧和榮華富貴!

故而哪怕隻是一個旁支、外門的身份,對於他們而言也是一條通了天的青雲之階!

此刻在場所有私兵、奴仆全都死死握緊了手中的兵刃。

過往他們拚命,隻是在替主家拚。

除開那些主家真正親信之人,沒人會真正會豁出一切去搏命。

可現在不同了!

他們是在替自己、替子孫後代去拚!

死了,隻不過是賤命一條。

而若是僥幸成功立下功勳,那可是真是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

而這時,陳庶眼看差不多了,於是淡淡一笑。

“行了,就這樣吧。”

“機會已經給你們了,願不願意舍身一搏,敢不敢戰,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這話出口,一眾私兵、奴仆的熱血終於徹底被點燃。

手中刀刃虛空揚起,齊聲怒吼道。

“敢戰!敢戰!”

陳庶聞言,擺擺手便道。

“那便去吧。”

“取來蠻狗首級,一切應有儘有。”

看著一眾私兵、奴仆直接無視自己身邊這些曾經小心服侍、護衛的膏腴子弟,嗷嗷叫著轉身衝向那些凶神惡煞的蠻族士卒,陳庶忽然有些感慨。

果然啊,當利益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算是再溫馴、膽怯的羊也會露出凶殘的一麵。

什麼恐懼、害怕,統統都會消失不見。

他們會比最凶狠、殘暴的狼還要凶狠!

心中念頭倏忽轉過後,陳庶轉而看向身邊的一眾各家主事,輕笑一聲。

“諸位可服氣了?”

聽到這話,除一向緊隨涿郡陳氏腳步的交縣周氏外,各家主事全都臉色難看。

之所以將這番許諾拖到臨戰之後的現在才說。

無非是因為他們之前不同意而已。

畢竟沒有任何一個勢力,願意讓外人來分享自己手中擁有的這一切。

更何況這外人,還是那些他們眼中的卑賤奴仆!

隻是沒辦法,誰又能想到眼前這些曾經被他們視作驕傲的混賬,實在是太過廢物呢?

“父……父親……我是不是可以下城了?”

既然現在有那些賤種替他們拚命了,這裡應該就用不著他們了。

所以其中一個世族子弟眼含熱切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恨不得下一刻便徹底逃離這令人作嘔的血腥殘酷之地。

隻是他沒想到一貫對自己寵愛有加的父親,在聽聞自己這話後,竟用從未有過的冰冷眼神看著自己。

隨後忽然毫無征兆地一掌拍下。

瞬息之間,便將之拍成了一攤肉泥。

“廢物,留之何用?”

說完,目光森然地看著自己另一個庶子。

“兩條路。”

“一條是現在轉身,自己去拚出一條活路。”

“另一條,為父親自送你上路,也省得丟人現眼。”

“伱自己選。”

毫無情緒的冰冷語調,瞬間讓那庶子麵如死灰。

而後哆哆嗦嗦道。

“孩兒選第一個。”

……

“嘖嘖嘖,還真是讓本侯刮目相看啊!”

關鍵時候,親子亦可殺。

這份狠辣與無情,讓韓紹忍不住嘖嘖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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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這些世族高門能夠代代傳承,富貴至今。

一旁與韓紹相對而坐的陳家老祖聞言,有些古怪地瞥了一眼另一邊沉默不語的呂彥。

忽然想到要論狠辣,這位侯府親衛統領也是不遑多讓。

畢竟這廝上門傳令的時候,可是當著陳庶這個自家嶽父說過。

‘侯爺著本將親衛營督戰,職責所在。’

‘若嶽父退,本將亦斬!’

而當他用開玩笑的口氣,在韓紹麵前說出這話,並且讚許呂彥忠勇的時候,韓紹心中哭笑不得。

麵上卻是一沉,衝呂彥嗬斥道。

“糊塗!陳主事是你嶽父!”

“這般目無尊上,豈非不孝?”

這榆木腦袋!

有些事能想、能做,哪能這麼明目張膽地說?

多傷人?

可呂彥聞言,卻是渾不在意道。

“自古忠孝難兩全,彥先忠而後孝,也無可厚非。”

韓紹怒而拍案。

“放肆!你還敢頂嘴?”

一旁的陳家老祖見狀,趕忙出言幫忙打圓場。

如此一來,韓紹才總算消了幾分怒氣。

狠狠瞪了這廝一眼,然後從懷中取出一枚狼符,用幾分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對呂彥道。

“將這個交給你嶽父,態度誠懇一些,該道歉道歉!”

“不要讓人覺得本侯手底下出來的人,不知禮數!”

陳家老祖看到狼符,眼中眸光頓時一亮。

以他七境真仙的修為,除了冠軍侯府他不敢肆意窺探。

其他地方隻要他想,如今這冠軍城在他眼中並沒有什麼太多的秘密。

這狼符的存在和效用,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君侯使不得,這……這太貴重了……”

雖然恨不得自己親自動手扒拉,可陳家老祖還是作出推辭狀。

韓紹抬眼瞥了他一眼,輕笑道。

“陳祖見外了。”

“都是一家人,以後還當同舟共濟才是。”

這話出口,無疑是在告訴陳家老祖,從今往後他這條船,你涿郡陳氏有資格上了。

而對於陳家老祖而言,自己這諸般努力,甚至不顧麵皮,如今終於得見成果。

這讓他不禁生出幾分來之不易的感懷。

“那我涿郡陳氏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著,陳家老祖起身向著韓紹深深一揖。

“從今往後,老夫願為君侯牽馬墜蹬、肝腦塗地!”

韓紹輕笑,一襲玄色寬袍廣袖擺動間,將之扶起。

“陳祖言重了。”

陳家老祖連忙道。

“君侯當麵,不敢當此‘祖’字。”

“老夫單名一個宮字,君侯直接喚老夫名號便是。”

既然受了狼符,雙方便在一定程度上定下了主臣名分。

按照古禮,該是稱上一句‘主公’才對。

而再讓主君對自己用‘陳祖’敬稱,實在有些不妥。

而聽聞這話的韓紹,神色明顯怔愣了一下。

陳家老祖也就是陳宮,小心試探道。

“君侯……可是有什麼不對?”

韓紹失笑,沒有解釋,隻道。

“陳宮?好名字……”

這話說完,韓紹擺擺手讓呂彥將狼符去交給陳庶。

至於以後那所謂的冠軍彆部,能走到哪一步,什麼時候能真正可堪一用。

且行且看吧。

而恰好這時,趙牧求見。

陳宮本想退避一二,卻被韓紹揮手止住。

“正好見一見本侯這心腹愛將,也算是互相熟悉一下。”

陳宮聞言,心中竟生出幾分感動與誌得意滿。

這就像舔狗終於舔到了女神,過程越是艱辛,收獲之時越是充滿成就感。

“喏。”

話音落下,趙牧的身形便出現在這處城頭樓閣。

與先前相比,此刻的他那張遍布鱗甲的麵目,竟有幾分猙獰與可怖。

這是那一戰的後遺症。

也是以蛇吞鯨的代價。

畢竟當初隻是吞噬了五百烏丸龍騎彙聚的龍魂,還能勉強消化。

可如今卻是萬騎!

其彙聚的龍相何其巨大,內裡蘊含的龍性又何其深厚。

韓紹瞥了他一眼,無奈失笑。

“真是夠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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