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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龍瘟!奔襲!率獸食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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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那幾具屍體,有人有馬。

乍一看,著實有分駭人。

因為這些屍體無論人、馬身上都遍布著細密的黑色甲鱗,那怒瞪的雙眼,赤紅一片。

儘管瞳孔已經渙散,但還是能看出其不似人族的圓潤。

而是豎瞳。

正背負著韓紹緩步趨行的烏騅,前湊幾步,歪著腦袋好奇地打量著地上的屍體。

它能感覺到這些屍體上的氣息很是熟悉,甚至有幾分同根同源的感覺。

可在仔細輕嗅幾口之後,卻是不自覺打了一個響鼻。

那雙同樣也是豎瞳的馬眼,閃過幾分厭惡的神色,並且在本能的驅使下小步退後幾步。

韓紹並不意外烏騅的反應。

因為這些屍體上的氣息並不純粹。

相較於用龍魂喂養出來的烏騅,反倒是顯得有些汙濁不堪。

韓紹輕撫了下烏騅的腦袋,稍作安撫。

略作沉思,便看著身邊的赫連彰問道。

“可有活口?”

赫連彰聞言,趕忙道。

“回主人,先前捉來的時候,都是活的。”

“可捉回來之後,突然就都死了。”

在見識到這些鬼東西的異常後,赫連彰留了心眼,強行以元神境的強大法力,攝拿來幾人。

可沒想到還沒等他逼問什麼,這些鬼東西竟很快就暴斃而亡。

想到這些鬼東西死前的癲狂,饒是他這個元神境真人也不禁有些心底發怵。

就像是得了某種不知名的瘟病一樣。

赫連彰在韓紹麵前形容了一番,卻沒有從韓紹麵上看到什麼明顯的情緒變化。

這種沉默中帶來的壓抑,頓時讓赫連彰心中一陣惴惴不安。

於是趕忙匍匐在地,請罪道。

“赫連彰辦事不力,還請主人責罰。”

韓紹高居馬上,俯瞰了他一陣,才道。

“罪不在你,起來吧。”

北海龍族與烏丸部勾連的事情,無論是鎮遼將軍府還是他,都早已知曉。

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年節未過,就匆匆趕到冠軍城早做準備。

如今終於窺見了幾分端倪,反倒是放鬆了幾分。

“族中損失如何?”

見韓紹不但沒有責罰自己,甚至還關心起赫連部的損失情況。

赫連彰心中一安的同時,忽然生出幾分感動。

“回主人,損失很大。”

本來互為騎軍,就算是打不過,也能跑掉的。

可無奈這支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鬼東西,座下戰馬也是同樣詭異無比。

不但耐力奇佳,速度也快得驚人。

就這樣,打不過,也跑不掉。

要不是他與一些族中強者拚死留下斷後,怕是手中這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五千餘騎,真要落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可儘管如此,原本的五千多騎也隻剩不到三千了。

可謂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這讓赫連彰不禁有些欲哭無淚。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之前將部族婦孺安置得遠,因此並沒有被波及。

不然隻憑這區區五百騎,赫連部此時已經完了。

看著赫連彰這副哭喪著臉的模樣,韓紹淡淡一笑。

剛剛聽赫連彰這一番講述,他也算是弄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首先這支為數五百的精騎,不是衝赫連部來的。

甚至不是衝冠軍城去的。

因為從這支遊騎行進的路線來看,其目標明顯是廊居縣一側。

赫連部隻是‘運氣好’,恰好一頭撞上了而已。

但這也不是說,這事就跟韓紹並無關聯。

實際上,從某種意義上講,韓紹才是今日這事的起因。

小股強大的精銳鐵騎,以點破麵,以快打快。

而後糜爛四方。

這莫名熟悉的既視感。

‘這……是要複製一番本侯當初在草原上所做的事情嗎?’

想到這裡,韓紹不禁莞爾一笑,心中生出幾分趣味。

目光瞥向赫連彰,順勢收起了笑意,沉聲道。

“行了,彆哭喪著臉了。”

“殺了你的人,讓他們拿命抵便是。”

“帶上你的人,跟本侯走。”

聽到韓紹這話,赫連彰終於來了幾分精神。

“多謝主人!”

說完,趕忙起身呼喝著族人快快上馬,

對此,韓紹不置可否。

狗在外麵被打了,跑回來跟主人嗚咽。

做主人的,麵上自然是有些不好看。

但這並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對於韓紹而言,不管他與那些幽北勢力在暗地裡有多少齟齬,普通百姓終究是無辜的。

一旦任由這五百明顯被龍族秘法強化過的精騎,從廊居縣的方向,突入幽北腹地。

隻要他們不去招惹郡城,單靠普通縣城的武力,怕是根本擋不住。

到時候在如入無人之境的情況下,會有多少百姓遭劫,便是誰也無法預料的事情。

韓紹根本無法坐視不管。

……

三百陷陣重騎急速奔行,速度甚至遠超身後赫連部的輕裝鐵騎。

一段路程之後。

韓紹的神念終於感應到前方遠處那一團氣血強大卻渾濁的磅礴氣息。

哪怕隻是遠遠感應,並沒有親眼見到。

韓紹也知道赫連部不但敗得不冤,還極為幸運。

或許是看在身為同族的麵子,又或者是懶得跟他們糾纏。

否則彆說是赫連部那五千騎了,就算了赫連彰本人能不能跑掉,都是未知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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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

出乎預料的強!

這樣的實力,就算是當初剛剛成型的陷陣營遇到了,怕也絕無幸理。

因為韓紹甚至從對方那連成一片的氣息中,感應到了幾分類似兵家軍勢的東西。

‘有點意思……’

韓紹嘴角現出幾分笑意的瞬間。

體內法力一動,那身墨家玄甲便已經覆體而上。

這一次的他,並未拔出慣用的長刀睚眥,而是同樣從【包裹】中取出了一柄鋒刃狹長的馬槊。

看到這一幕的李靖,猶豫了下,還是道。

“這等衝陣小事,交由我等便是,又何用侯爺親自出手?”

一旁的趙牧也是道。

“是啊,侯爺,區區五百蠻騎,哪用勞駕侯爺動手?”

“末將等替侯爺踏平了他們便是!”

確實。

那五百蠻騎雖然有些實力,但也僅此而已了。

殺雞,焉用牛刀?

隻是聽聞這話的韓紹,卻是搖頭笑道。

“許久不熱身了,今日正好活動一下筋骨。”

麵對韓紹這話,李靖等人還想再勸。

可接著便韓紹忽然道。

“伱們可還記得去歲那些女子?”

那些女子?

李靖等人沉默了,所有聽到韓紹這話的將士,也都心中一滯。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

時至今日,不少人午夜夢醒,依舊會在腦海中浮現當初那一朵朵開在冰冷草原上的鮮紅花朵。

那種難以舒緩的窒息之感,時常讓他們這些刀頭舔血的赳赳武夫,不自覺的就淚流滿麵。

一陣無言中。

韓紹的聲音伴隨著春風再次傳來。

“當初的本侯人微力薄,你們也是如此,所以改變不了結局。”

“但現在不同了……”

韓紹努力從當初的遺憾中掙脫開來,讓聲音帶上幾分力量感。

“本侯已經有了幾分改變一切的力量,你們也有。”

“所以本侯今日要帶著你們從一切的源頭,改變這一切。”

“讓當初的遺憾和恥辱,不再重演!”

什麼是一切的源頭?

自然是禦敵於雍土之外!

將一切踏進雍土的來犯之敵,儘數誅滅!

就像是去歲落在那些女子頭上的那場劫難。

要是他們這些武人能做到這些,那些女子又怎麼會家破人亡,淪落到草原之上飽受淩辱?

又怎麼會有那一番剛剛看到希望,卻又不得不麵對生死的痛苦抉擇?

聽到韓紹這話,再看到韓紹一身甲胄,手持馬槊帶著他們不斷奔行的模樣。

這一刻,他們忽然意識到他們侯爺……哦,不對,是他們的司馬!

他從來都沒有變過。

哪怕他如今已經威名赫赫,世人皆唱其名。

哪怕他如今一身徹侯錦衣,地位尊崇。

可他還是那個橫刀立馬告訴他們,‘若死,當由我先死’的司馬!

還是那個與他們放聲高歌‘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的司馬!

還是那個一騎當先,無視生死高呼‘向北!向北!’的司馬!

這一刻的念頭倏忽轉過間。

一眾將士心中原本因為地位和修為的差距,日漸生出的隔閡漸漸散去。

片刻之後,忽然有將士高呼道。

“司馬!”

下一刻,三百陷陣老卒有如心有靈犀般,齊齊高呼一聲。

“司馬!”

聲振寰宇,氣貫衝霄。

一股難言的自豪,在所有將士的心中升騰而出。

因為這天下能配用這個稱呼,稱呼這位名滿天下冠軍侯的,也隻有他們這區區三百餘人。

緊隨韓紹身後的李靖,默然注視著這一切。

忽然意識到,無論這陷陣老營日後會變成什麼樣,也無人能取代韓紹分毫。

就算是他這個已經掌管實際上已經掌管他們的主將,也是如此。

隻是李靖並沒有絲毫的不滿,反倒是甘之如飴。

此時也被引動情緒的他,拋掉了往日裡的穩重,沉聲道。

“陷陣營三百將士!願聽司馬號令!”

這一聲聲司馬的呼喊中,韓紹竟然生出了幾分‘憶往昔崢嶸歲月’的激昂。

已經漸漸習慣徹侯威儀的他,哈哈笑著將手中馬槊向著前方遙遙一指。

策馬奔行間,猛地提升了座下的馬速,高聲呼喊道。

“全速前進!追上那些雜碎!隨本司馬踏平他們!”

“喏!”

一陣震動蒼穹的呼應聲過後。

隻見那三百人馬具裝的重騎,竟不管身後的赫連部化作一道黑色狂風,勢不可擋地向著前方狂飆突進。

速度太快,任由以赫連部為首的一眾部眾如何拚命追趕,也隻能跟在後麵吃灰。

眼看這一幕的赫連部族人心中驚駭莫名的同時,也不免生出幾分擔心。

“族長,咱們這位主人會不會輕敵了?”

身披重甲,還如此不惜馬力。

一旦臨敵之時,馬力衰減,或許就是一場大敗。

對此赫連彰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雖然先前踏平兀顏部時,他也見過這些陷陣重騎的強大。

但那些突然冒出來的鬼東西,也同樣可怕。

正沉默不語間,倒是一旁的赫連韜信心滿滿。

“放心吧,父親,主人既然已經出手,咱們隻需要跟在後麵收拾殘局便是。”

其實草原上子喚父,慣用‘阿爸’。

這聲父親的稱謂,大多雍人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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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赫連韜已經從歸義營中脫離出來,但其身上很多地方卻早已被打上雍人的烙印。

赫連彰深深看了如今的獨子一眼,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跟上吧。”

說著,又強調道。

“要讓主人看到我們赫連部的忠心。”

……

臨近廊居城的十數裡之外。

一支為數五百的蠻族遊騎遙望著近在眼前的廊居城。

城頭上那些守軍同樣也看到了他們。

隻是相較於那些蠻族的輕鬆,甚至是蔑視。

城頭上那些各地臨時抽調而來的守軍,明顯有些震驚與慌亂。

“這個時候……怎麼會有蠻騎出現?”

過往就算是蠻騎南下劫掠,也大多選在秋高草肥之際。

可如今才不過是春儘夏初啊!

不過好在這些蠻騎人數不多,想來問題不大。

意識到這一點,一眾守軍這才穩定了心神。

畢竟先前冠軍侯將原本部署在冠軍城的守軍,全部趕了出來。

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並沒有遣散回原籍。

而是在各方勢力的一番運作之下,調到了這廊居城。

目的就在於想用這廊居城抗衡、掣肘冠軍城。

所以此時廊居城內的守軍並不少。

有了底氣之後,一眾守軍將領膽子也大了起來。

見城外那些蠻騎不過區區五百,當即便有人出言道。

“秦中郎,咱們手中尚有騎軍近兩千。”

說著,那將領看向城中主將秦續,試探道。

“要不要出城衝一衝?”

他們這些騎軍雖然不如鎮遼軍精銳、強大。

但兩千對五百,明顯優勢在我。

這種幾乎是必勝之局,沒有理由不搞上一把。

就算不能儘滅對方,也能獲得一些斬首功勞,何樂又不為?

主將秦續聞言,略作思考,便打定了主意。

搞!

必須要搞!

這種白撿的功勞,誰不要誰就是傻子!

於是當即將目光望向說話那人,見他果然目光灼灼,滿是殷切,便笑道。

“行吧,就按你的意思。”

“去替本將拿了蠻狗的頭顱,回頭之後,本將為你請功!”

同為大族子弟出身,有這樣白撿的功勞,沒道理便宜彆人。

聽聞這話,那油頭粉麵的將領頓時大喜。

道謝一聲,便在一眾將領豔羨的目光中大步離去。

很快,兩千還算精銳的邊軍鐵騎,便風卷殘雲般衝出城門,向著遠處不斷逼近的五百蠻騎衝殺而去。

甚至因為生怕那些蠻騎見勢不妙,逃脫了他們的追殺。

兩千精騎甫一出城,便在短時間提升了馬速。

隻是他們沒想到的是,麵對四倍於己的雍騎,那些蠻騎竟然絲毫沒有慌亂的意思。

依舊不徐不緩地策馬奔行而來。

直到雙方臨近到一定的距離,為首的那蠻將遍布鱗甲的猙獰麵容上,終於現出一抹森冷的笑容。

“食……食物……”

下一刻。

五百蠻騎毫無征兆地提起了馬速,原本被有意遮掩的氣勢,驟然間釋放而出。

幾乎是瞬間,一股恐怖的強大氣機,於虛空中凝聚而出。

“殺!”

“這些蠻狗……不對勁!”

其實早在看清這些蠻騎詭異外表之時,不少雍騎便意識到了不對。

隻是他們衝得太快了!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變故便已經發生了。

這個時候再想抽身而回,也已經晚了。

隻能硬著頭皮先對衝上一波再說。

不得不說。

彆看這騎將出身大族,生得油頭粉麵,但心性倒也果決。

短暫遲疑之後,當即同樣沉喝了一聲。

“殺!”

騎軍對衝,數裡距離也不過瞬息之間。

幾乎是轉眼之間,血腥的廝殺開始了。

刀鋒劃過皮肉的鮮血綻放。

武者臨死前的淒厲哀嚎。

這一刻,人性是最廉價且無用的。

唯有最野蠻、最凶殘的存在,才能活下來。

隻是令那兩千雍騎絕望的是,他們忽然發現自己手中鋒銳的長刀,在破開對方身上的甲胄後,竟沒能如預料的一般見血。

反倒是拉出了一道細密的火光。

“什麼鬼東西!”

有將士看著這些蠻狗甲胄下那一身堅實的鱗甲,口中驚呼一聲。

某一個瞬間的視線回轉。

而後便看到其中一個蠻狗,竟然扯著一條飛舞到手中的臂膀,大口撕咬了一口。

他,或者說它們,竟然在……

食人!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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